闻言,向来善于伪装的时瑾抿唇不语。
隐隐的,似是默认。
那双桃花眼敛去温柔,细密的长睫微动。
目光灼灼,将夭夭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突然,时瑾墨色的瞳孔微缩,怒意很明显暴涨了。
他拧眉,清冷启唇:“你穿了他的衣服?!”
洗完澡不换衣服吗?
那多不舒.服。
而且,据她了解,这应该算是原主买来后洗过的。
席宴压根没穿过,她穿上,没毛病啊。
“你管我啊!”夭夭鼓了鼓腮帮子,表情不悦地回望时瑾。
时瑾指尖更用力了。
嘴角似笑未笑,像在讽刺,“夭夭,这就是你对我的爱?”
“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夭夭口吻淡淡地说,“我也已经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了。”
没半点要解释的意思,没半点对他的愧疚,更没半点被抓包的紧张。
他在生气、在等待的时候,这个女人……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真是,该死的——
“呵……”时瑾垂眸,低下头,凑近夭夭。
纤薄的唇微张,语调冰冷地问,“夭夭,你是不是以为,每次你们两个见面我都不知道?”
时瑾人脉很广,她清楚。
时瑾心思难测,她也清楚。
唯一不清楚的是,时瑾对她,究竟有几分真心;那些许真心,能否让他做出改变。
“知不知道又怎样呢,”夭夭勾了勾唇,眸光却冷了下来。
顿了顿,颇为无所谓地淡漠道:“上次你知道,然后呢,眼睁睁看我被下药,眼睁睁看我痛苦无助,最后是你,羞辱了我、放弃了我,让我在痛苦的时候加倍痛苦,无助的时候更加无助……”
上次,他是之后才发现夭夭被下药的,不是眼睁睁,而且,他知道后也立刻让人送来了解药,最后等慕白赵曦到了之后他才离开的。
时瑾抿唇,皱眉,对夭夭这样的指控很不满意。
“这一次,又是你,把我逼得无家可归,连工作也没有。”
说着,夭夭大胆地对上时瑾的眸,看他眼底的沉沉墨色,舒而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不会去告你,也不会去跟你争什么。不是我争不过,也不是我怕你,而是,我不想争,不想从你手中夺走任何东西。”
“我知道你想折磨我。那我现在一无所有了,是不是也够了?”夭夭眸中有了水光,她轻眨了下眼,很是疲惫地继续问道,“能放过我吗?”
“呵……”时瑾绷紧的薄唇终于有了弧度。
他垂下眼,凉凉说道:“我还没有收手,你怎么能走;’我还没有说够,你怎么能叫停。”
“夭夭,从来都是我掌控别人,没人有资格掌控我,你也不行——”
那一刻,潋滟妖冶的笑容在时瑾唇边绽放,带着荼蘼花般的危险气息。
“我没想掌控你……唔……”
夭夭辩白的当口,时瑾早已用力揽她入怀。
猛然低下头,重重吻住她的唇。
又来强吻?
吻技还越来越娴熟了。
谈话就谈话呗,用得着使美男计嘛!
夭夭微微愣住。
男人湿.软的舌尖探入,勾住她的。
气息纠缠,暧.昧至极。
时而霸道,时而又温柔。
夭夭完全被动,偏偏又不觉得难受,可能还有点享受?
差点就情动了,回应了,然后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