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宴看到夭夭,眉头一皱。
立马将江嫣藏在身后,十分护牍的姿态。
他冷漠道,“小暖,你不要再逼我了!”
夭夭墨镜下,眼睛里闪过一抹不解。
她迈近一步。
席宴便护着江嫣往后退。
未等夭夭开口,席宴义正言辞地说:“我跟嫣儿是真心相爱的,无论你做什么都拆散不了我们!”
“你以前也说很爱我。你还说,若你有违誓言……”夭夭勾唇,一字一顿,“从此性、无、能。”
最后三个字,说的很缓,尾音拉长,带出轻蔑的嘲讽。
闻言,席宴面色顿时红了一片,不自然地微低了头。
“所以……”夭夭探究的目光扫过席宴腿/间,天真无邪地问,“我很好奇,现在还能硬吗?”
席宴终于恼羞成怒,“苏暖,你怎么能人身攻击呢?”
“人身攻击吗?”夭夭无辜地眨了眨眼,“我这明明是实话实说呀,你当初说的还不止这个呢,我都录音了哦。”
说着,夭夭还从包里掏出手机,笑着晃了晃。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看戏看得热闹,还有指指点点的。
“小暖,你别闹了!”
席宴觉得愈发窘迫,走过来想要安抚她,却被夭夭错身躲过,“别碰我,你不配。”
这样疏离冷漠的拒绝,还是第一次。
席宴一时难以适应,神情错愕。
“婚礼当日把我抛下的是谁?让我一个人面对亲友媒体的又是谁?”
夭夭勾了勾唇,笑容愈发明艳,“我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更没有割脉跳海逼你回头,席宴,你倒说说,是你闹还是我闹?”
席宴气道:“你现在闹得全世界都快知道了,还说没闹吗?!”
“呵,全世界可不在乎你找小三,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夭夭忍不住轻笑,抬手取下墨镜。
浓浓的妆容下,红唇烈焰,长发披肩,微卷。
有种蛊惑人心的妖娆。
席宴被惊艳到了。
顿时怔住,愣愣地看着夭夭。
苏暖习惯了以冷漠面对一切,除了工作,她什么都不在乎。
以前她从来不会化这么浓的妆,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自己伤疤。
今天的苏暖很不一样。
可是苏暖还是苏暖,是他一起长大的小青梅。
他太了解了。
“小暖,你总是这样盛气凌人,好像什么都入不了你的眼,不是冷嘲热讽就是寒如冰霜。”
席宴叹了口气,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如果你对我温柔一点,我也不会……不会……”
江嫣觉察到了不对,连忙冲上前。
哭啼啼道,“苏小姐,我知道,我什么都比不上你,可是我们就是爱入骨髓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说着说着,江嫣竟然跪了下来,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堪称影后。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是爱没有错啊。席宴已经放弃继承权,没有联姻价值了。苏小姐,求您高抬贵手成全我们吧,不要再逼他了。”
人类社会,很多情况下,人们都喜欢同情弱者。
在江嫣的刻意引导下,围观群众的天枰已经偏向了所谓勇敢追爱的痴男怨女,而她……
刚好就是那个用钱逼人的豪门坏千金。
夭夭微微皱眉。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宿体苏暖大概也意料到了这种情况,原剧情里才选择了最颓废的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