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心想说让季晴婉道歉,却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谁又说认识的早的就一定会更有默契?
更何况,季晴婉放下了手。明明她先认识的温书逸。温清宸算哪根葱。
季晴婉不屑地扫了眼陈家小姐和温清宸二人。
回头看温书逸时却发现他正笑着看着自己。
季晴婉一滞,收回了视线。
念瑶公主摇头叹息道,“陈小姐,似乎没人能说先认识的就必须更有默契吧?更何况季晴婉也似乎没说过先认识的温清宸?陈小姐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半路突然杀出来了一个不好对付的念瑶,陈家小姐自然是面色不太好了。
道,“公主,这也不用季小姐亲自说出来吧,大家这不都是有目共睹的么。”
念瑶淡淡笑道,“到底是你看到的,还是大家共同看到的,想必还是你最清楚了。”
陈家小姐火气上来了几分,“公主,你是什么意……”
念瑶抿了口杯中的茶,“陈小姐不必生气。本宫只是没想到陈小姐有朝一日也会为了某个男子让得罪别家小姐?”
陈家小姐心中一紧,她直觉念瑶不会说出什么好话。但她毕竟是公主身份,还有皇上在场。
随意打断公主的话乃是大不敬。
陈小姐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公主,民女只是替九皇子感到惋惜……”
季晴婉心道,还挺沉得住气。不过以她对念瑶的了解,对方不被她气出血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正此时,温书逸悄悄往前走了几步站到她身边。
季晴婉低声道,“你就不说几句?”
温书逸回道,“为何?你不也是。”
季晴婉无言。
念瑶一听陈小姐这话,状似惊道,“惋惜?惋惜什么?莫不是陈小姐看上了小九?既是如此,”
看向了皇帝道,“父皇,不如给陈小姐和赐个婚吧?”
陈小姐不过是随意维护了温清宸一句,真实目的还在于季晴婉。
别人可能不太了解温清宸,但她却是听到了关于温清宸不少的坏消息。
听到念瑶和皇帝说给他们二人赐婚,当即就慌了,“公主!民女的婚事民女自己做主!公主已经到了婚配年龄还没人求娶,不如还是先自己寻好夫君吧!”
念瑶一听,倒是也没生气,只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小姐。
季晴婉听到这话亦是摇了摇头。看吧她就说,念瑶估计刚才想的就是这事呢。
他们几人倒是没什么反应,坐在上首的皇帝却突然黑了脸,“你胡说什么?念瑶乃是我朝公主。她这等身份只有别人配不上!”
陈大人赶紧站了出来,拉着女儿跪下,“臣回去定会禁足她一个月!”
见陈大人吓得额头上都布满了汗珠样子,皇帝眉头紧锁,挥了挥手,“罢了罢了,陈爱卿可要好好管一下你这位千金了。下次再如此出言不逊,你知道后果的。”
陈大人拉着陈小姐,又磕了三个头,“皇上,不会再有下次了。”
皇帝又挥了挥手,二人赶紧都退下了。
待陈家父女退下后,皇帝又道,“你们继续。朕出去走走。”
众人道,“恭迎皇上。”
季晴婉面向念瑶,嘴角上扬,“此番太感谢公主了。”
念瑶亦是笑,“就算我不说话你也能自己解决。我不过就是看不惯那陈家小姐罢了。”
季晴婉失笑,“不管如何,还是多谢。”
刘贵妃面对众人,面色却不及刚才那般红润了,“大家喜欢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不用太顾虑。”
众人又齐声道,“谢贵妃娘娘。”
刘贵妃本想示意自己的贴身丫鬟过来扶她回去,毕竟皇上都走了,她也没什么想欲望想留在这儿了。
但转念想想玉公子及陈国太子两位还在,刚站起来的身子只好又坐了下来。
季晴婉见状,不由失笑。
温书逸贴过来,“什么事让婉婉那么开心?”
季晴婉一惊,环顾四周,轻轻推开了他,“干什么,这还在外面呢。也没什么事,不过就是看贵妃娘娘想走却不能走的模样有些好笑。”
温书逸道,“哦,我觉得还是婉婉好看。”
季晴婉,“……”干脆不理他了。
他们几人下去后,又有不少方才没机会上台表演的贵女上去了。
陈国太子走了过来,“绝王,季小姐。”
温季二人同时道,“太子。”
说完一愣,看了眼彼此。
陈国太子笑道,“你们二人倒是真十分有默契了。”
季晴婉笑,“巧合罢了。不知太子觉得这宴会可还算如意?”
陈国太子皱起眉头,状似认真的想了想,“实说,只有方才季小姐的舞与绝王笛声的合作让我觉得非常经验。”
季晴婉礼貌地笑道,“太子着实谬赞了,其实还有不少有才华的小姐没让太子看到。”
陈国太子奇道,“是吗?那我下次可得来看看,今天是不行了。有点困了。”
季晴婉道,“那太子先去歇息?”
陈国太子点点头。
温书逸唤了一旁的婢女,“带太子回自己的住处。”
婢女低眉,“是。”
念瑶伸着懒腰走了过来,一把挤开温书逸,拉住了季晴婉的手腕,笑着道,“我们出去走走?”
季晴婉回头看了眼脸色不太好的温书逸,点头,“好。”
温书逸揉了揉太阳穴,险些又要被这小丫头气到了,“婉婉,早些回来。”
季晴婉,“嗯。”
念瑶挑眉,“你怎么不同我说早点回来?”
温书逸瞥了她一眼,“跟你说了你会早点回来?”
念瑶耸了耸肩,“不会,”便拉着季晴婉走了,嘴里还道,“这殿里啊,太喧嚣了。还乌烟瘴气的,就让本公主带你出去透透气。”
季晴婉笑道,“哦,还真是麻烦公主了。”
念瑶装模作样道,“不客气,本公主心地善良。”
于是,二人捧腹笑了出来。
念瑶又道,“宫里不比宫外,也没什么地方好玩的。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吧?”
季晴婉倒是无所谓去哪儿,便道,“好。”
有念瑶带路,路上十分畅通。
走到栅栏外,念瑶突然道,“诶?那不是父皇吗?那另一个人是谁,怎么穿的黑不溜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