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没一会儿管家就带着藤编走了过来,双手拿着藤弯着腰将藤鞭递在季王妃的面前。
季王妃拿过身旁的藤鞭亲自抽了季瑶瑶十几下后说到:“今日就罚季瑶瑶跪祖宗祠堂。”
此时此刻的季瑶瑶已经被抽得昏迷过去,虽然季王妃抽的鞭子季瑶瑶的表面完好无损但里面已经伤得很严重了,所以外面看不出来不一样。
季瑶瑶毫不知情的被嬷嬷几个人拖到了祖宗祠堂。
受过体罚的季瑶瑶,有气无力的瘫躺在祠堂前,双手拄着地想要强撑起来,奈何伤口过重,又重新摔倒在地,疼痛在一刻袭卷全身。
双手紧握住拳,攥的关节咯咯作响,指甲紧扣进肉中,恶狠狠说道“季晴婉,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接着狠狠的锤着地,锤的十指微微的泛着血迹,也不肯罢休。
“哎呦,我的大小姐,你这么自残被夫人知道得多伤心呀,况且这里是祠堂,不是个见血的地方呀”一个肥胖的嬷嬷倚着门框,磕着瓜子阴阳怪气略带挑衅的说道。
季瑶瑶知道这些奴才惯会看人脸色行事,如今自己这般田地自然是不会得到什么好待遇,但风水轮流转,看谁能笑到最后,到那时必定让你后悔今天说过的每一句话。
季瑶瑶想着不自觉的大笑起来,带有一种不寒而栗的穿透力。
“行了,你别嗑了,如果她真有个好歹,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这时门外又走进来一个嬷嬷杵了杵肥胖的嬷嬷使了使眼色。
这些嬷嬷季瑶瑶一个都不认识,以前是不屑于,而如今更是没有必要。
两个嬷嬷又说了些许闲话,便将祠堂的门重重的关上,随后季瑶瑶听见了上锁的声音,和稀稀拉拉的脚步声,便明白了这一夜自己注定是要在这里度过了,不由的对季晴婉又平添了一分仇恨。
“你在这好好守着门吧,我去禀报夫人这里的情况。”肥胖的嬷嬷扔掉了手里的瓜子对另一个嬷嬷说道,又弹了弹身上的土嘱咐了一句告辞而去。
嬷嬷七拐八拐的信步来到后院,直接映入眼帘的便是季瑶瑶的丫鬟玉兰,玉兰跪在季王妃门前,哭诉着,不用猜想便是来为自己的主子求情的。
看到如今她那落魄的样子,不由得喜上眉梢,想到她们主仆二人以前那般的趾高气扬,从来不曾把我们这些嬷嬷放在眼里,像哈巴狗一样奴役来奴役去,不需要了直接踹出门去,而如今还不是成了我们的待宰羔羊。
想着兴奋得摆动着自己肥胖的身躯走向近前,准备戏谑一番。
“哎呦,这不是玉兰妹妹么,怎么跪在了这,这夜里这般的凉,在冻坏了身子。”说着伸手要去扶。
此时的玉兰以哭成了泪人,她自己心中也是明白,如果自己的主子出了什么事,自己也是难辞其咎的。
现在两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可现在季王妃根本不听自己的哭诉,没有一人敢上前帮忙,如今终于有好心人前来帮忙,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
“姐姐,好姐姐你能不能帮我通报一声,玉兰现在正跪在外面恳求王妃饶过我家主子。”玉兰转跪嬷嬷恳求道。
“好好好,这自然没问题。”说完,嬷嬷扭着身进了屋,见季王妃交代了季瑶瑶的事情,又一笔带过了玉兰跪门的事,有意无意的说了声有失体统,便不再多言。
季王妃听罢,命人将门口的玉兰拖出去,不得在此碍眼,影响季府的门面,又让嬷嬷搀扶着来到了前厅。
前厅宾客满门,说笑着举杯畅饮,季晴婉端着酒杯一一的敬酒,说着官场上的客气话,季王妃忽然间好像意识到了自己女儿长大了。
牙牙学语的小女孩如今已长的亭亭玉立,有些事是该让她知道了。
“王嬷嬷,你去把季瑶瑶今天受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晴婉。”转身对着身后肥胖的嬷嬷说道。
“是。”王嬷嬷中气十足的回答完,紧接着快步向季晴婉走去,由于太过着急期间险些摔倒,不过还是未有什么太大的丢人之处。
“晴婉小姐,奴婢有几句话想对你说。”王嬷嬷毕恭毕敬的看着季晴婉说道。
“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季晴婉放下手中的酒杯,俯下身来。
王嬷嬷见此情景,左顾右盼起来,支支吾吾不知该不该说。
晴婉见状立即明白了王嬷嬷的心里,说道“这里人多嘈杂,咱们去外边说吧”
说罢,向外面走去,王嬷嬷扭着肥重的身体紧随其后。
外面的月亮已经悄悄的爬上了树梢,夜晚的风有些许的凉,季晴婉紧了紧自己的衣襟,看向了王嬷嬷。
“嬷嬷,你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虽有些冷,但也多了分寂静。”说罢,抬头望了望天,黑暗笼罩着几点繁星,好像都暗淡了星星其原本的光芒。
“小姐,夫人让我告诉你,今天夫人亲自用藤鞭惩罚了季瑶瑶小姐,随后又将其关在了祠堂里,让其面壁思过好好反省呢。”王嬷嬷说着还一边比划着。
好像要将今天的精彩重新的在季晴婉面前演绎一翻。
“呵呵,亲自用藤鞭抽,是亲自给她挠痒痒么。”说着往事不经涌入脑海中。
母亲向来都是偏爱季瑶瑶的,小时候两人同时喜欢上一件东西,最后都会是季瑶瑶拥有。
以前也曾问过原因,可总是得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有时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想着不由的悲从中来,暗暗的流下了眼泪。
王嬷嬷看罢,脑袋摇的向拨浪鼓一样,一把握住季晴婉的手说道:“小姐你误会夫人了,再怎么说,你都是夫人的亲生骨肉,她不疼你疼谁呀。”
“疼我,就是要把我喜欢的东西转手给人么,以前无论对错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来惩罚我,这就是所谓的疼么,如果这样我宁口不要。”季晴婉越说情绪越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