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婉从帘子后面走过来,又继续的坐到了桌子旁边,和季晴婉交谈起来季宓的那件事情。
提起季宓,温书逸的神色并不友好,“不过是她咎由自取罢了,名字写的可是你的名字,她非要过去,又能怪得了谁?”
季晴婉垂了垂眼眸,“这个事情我知道。”
其实她是在劝阻季宓的,让她不要过去,反而差点将自己给弄伤了,结果季宓就是不听。
更让人生气的是,季宓回来之后竟然对自己大发脾气,她只不过是看在大家都是王府的姐妹,不想要太丢人,所以才制止的,不然她也不会去管这件事情。
就比如她自己也非常的讨厌季瑶瑶,但是关乎到王府的名声,她还是要再考量一下的,可不能因为个人的恩怨就把王府的名声给搭了进去。
温书逸看着季晴婉的手上面还有一些痕迹,垂了垂眼眸,有些生气,“你不是会武功吗?干嘛不展现出来,白白的挨了这段打?”
看得他都有些烦躁了,该忍的时候就忍,不该忍的时候就不要忍,这都打到自己的身上来了,他还不教训对方。
温书逸以为季晴婉是害怕麻烦,又说道:“你放心,出了事情我来扛着,今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不要再忍让了。”
季晴婉喝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能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情,还没到时机呢。”
温书逸听季晴婉这么一说,也就知道他是在顾虑什么了,也很是无奈。
温书逸心里还是很心疼她,“下一次再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你也要记得闪躲一下,别让对方将你伤的这么严重。”
季晴婉点点头:“我明白了。”
现在伤口也已经处理好了,衣服也换好了,他是时候换个新的地方了。
季晴婉起身就往外走,温书逸连忙的将他拉住。
季晴婉转身看向温书逸的手。
他最近是不是对他太好了,导致他越来越放肆了?
两个人之间好歹还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他就这么拉着自己的手不放开了吗?
温书逸察觉到季晴婉的目光,连忙的松开的手,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带你去宴会,现在还没有结束呢,还有时间过去。”
季晴婉垂了垂眼眸:“好。”
其实现在这个时辰去不去都无所谓了,不过季茉莉要是带自己去的话也是有理由的。
温书逸带着季晴婉一块出现在了宴会上,众人将目光全都落在了两人的身上。
“不会吧,王爷和季宓是一块过来的呀。”
“大家都看到了,两个人确实是一块过来的。”
“不对呀,两个人今天都没有来,这会儿才过来,是不是有些晚了?”
“一个是郡主,一个是王爷,而且他们两个人都有婚约,你管他来的是不是晚了。”
“唉,你有没有听到外面的那些传言,说是两个人已经……”女子说到这里就已经说不下去了。
八卦他们是认真的,但是真的说到了那个词汇的时候,他们也都是不好意思的说出来。
这不是丢了自己的脸面吗?
周围人自然是知道女子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一个个纷纷的说道:“这句话还是小心谨慎一些为好,别什么都拿出来说。”
“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他们来晚就来晚了,和咱们可没有关系,咱们玩的开心不就好了吗。”
“说的也是。”
一群人便将目光从他们两个人的身上移开,不过还是很好奇两个人为什么来的这么晚?
温书逸自然是不能跟着季晴婉到女眷的那一边的,叮嘱她说道:“在这里,可不能再让自己受到委屈了,如果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直接就走,或者来找我,我给你撑腰。”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能白白的让人欺负?”季晴婉挑了挑眉。
“看自己身上的伤就是了,还和我在这里顶撞呢。”温书逸伸出手拿掉了季晴婉额头上的一片树叶。
他们刚才从一片竹林小道走过来的,额头上落了一片叶子也是在所难免的。
众人看到二人这副模样,都羡慕不已。
“还别说郡主和王爷真是男才女貌呢。”
“可是他们还没有成婚啊,这么做也太不合规矩了吧。”
“什么规矩啊,人家开心就好,这可是皇上亲自下旨的,这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呢?”
“要我说呀,季晴婉可真幸运,能嫁给王爷,还能得到王爷这般宠爱。”
一个个羡慕的眼神都落在了季晴婉的身上。
温书逸和季晴婉打招呼之后就离开了。
季晴婉也来到了女眷的这一边,大家看到她也都热情的打招呼。
大家都是在一个圈子内的,尽管心里面对季宓不太认可,但是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到的,“哎呀,郡主。你怎么现在才来呀,这都过了时辰了。”
“就是呀,不行,你得喝口果酒表示歉意一下。”一个女子将一个果酒放到了季晴婉的面前。
季晴婉笑着推脱了,“我昨日身体不适,今日不能饮酒。
说是果子酒,但其实里面并没有放酒,哪怕是这样,季晴婉也不敢喝,更何况自己身上还有伤。
“今日一早便听说妹妹来了,没想到她后来又回来了,我想这也不能拂了大家的面子,就过来了。”
其实这件事情就算她不说,明天这群人也都知道为什么。
季宓拿着请帖过来被拒之门外,这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隐瞒也瞒不住的。
宴会上各家女眷也都见惯了这种大家族里的弯弯绕,哪里会不明白这背后的手段和计谋,纷纷发挥出她们的墙头草本质。
叽叽喳喳的应和起来。
“郡主可真是善良啊,这要是我表妹在宴会惹出乱子,我回去一定打断他的腿!”
“你能跟咱们郡主比吗?郡主出自名门望族季家,人家可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行为怎么会如此粗鄙。”
“是啊,郡主这么优秀,可惜了,季王妃怎么就独独宠爱季宓呢?”
“唉,哪是宠爱,分明就是溺爱了。”
“真是可怜了郡主了,季王妃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也太狠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