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温书逸开心的样子,以前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过很快季晴婉就发现温书逸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一看就知道应该是体内的余毒又发作了。
但是现在季晴婉还没有彻底的研究出这个毒到底是怎样才能彻底的根除,现在的季晴婉对温书逸的毒素没有一点的办法。
只能先拿焚炎散先抑制住温书逸体内的毒素,不让余毒扩散,不然到时候就算季晴婉找到根除的方法也已经为时已晚了。
“书逸,是不是体内的余毒又发作了?”
“嗯,有点不太舒服,但是你放心,没什么事情的,我身体硬朗的很,不过是区区余毒,扛得住,还伤不到我。”
听见温书逸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季晴婉有些恼怒。
“什么叫区区余毒,这余毒我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彻底根除的方法,你怎么能说的这么轻描淡写呢!”
“赶紧把上衣脱掉,我拿银针给你针灸一下,能延缓一下你体内余毒的发作,也能让你的痛苦减少一些,上衣脱掉效果会好很多的。”
听闻此言,温书逸脱掉自己的上衣,季晴婉找到银针回来之后就发现温书逸上身一丝不挂的躺在自己的床上。
此时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但是季晴婉还是强忍住心中的那一抹荡漾,把每一根银针都精准的扎进了温书逸的穴道之中。
随着银针一根根扎进温书逸的身体之中,温书逸的神情有着明显的好转,但是季晴婉却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因为这焚炎散说白了只能起一时的功效,如果以后不找到彻底去除余毒的方法的话,这焚炎散迟早会失效的。
等焚炎散失效但是还没有找到治疗余毒的办法的时候,就是温书逸的死期了。
这也正是季晴婉刚才为什么那么着急甚至愤怒的原因,温书逸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温书逸的状况逐渐稳定下来,一时间气氛暧昧,季晴婉也感觉到不对劲,“银针还需要一会才能拔出来,你先在忍耐一下。”
“好。”温书逸把头埋进枕头里,毕竟现在浑身赤裸的是自己,哪怕在不计小节,此刻也觉得有些尴尬了。
过了一会,季晴婉将银针全部拔出放好,“好了,你把衣服穿上吧。”
温书逸背着季晴婉穿好衣服,听到季晴婉说,“还需要尽快找到解药,不是哪次都能将毒压下去的,若是毒药渗透五脏六腑就来不及了。”
“我知道,我也在尽力寻找解药,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温书逸轻声的安慰。
已经是深夜了,温书逸继续就在这里也不方便,“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温书逸失笑,刚才不知道是谁将他看个精光,“好。”
温书逸偷偷的离开。
季晴婉却还是不能放心,拿出纸笔给云宵晚写信,将温书逸毒发时的症状全部写了下来,希望云宵晚可以知道解毒的方法。
季晴婉将大半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
写好后唤来信鸽,将纸条塞到里面,看着鸽子离开。
季晴婉心中难受,温书逸的毒发作的越来越勤了,焚炎散的效果也不如从前了,不能在继续拖下去了。
月亮已经爬上中空,季晴婉简单的收拾一下就上床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温书逸中毒的事。
后来迷迷糊糊的睡去,梦中梦到了温书逸毒发身亡的情景。
温书逸浑身烧的通红,整个人好像一个火球一般,痛苦的倒在地上,五脏六腑要被燃成灰烬。
“温书逸。”季晴婉赶紧冲过去,拿出银针扎在穴位上,想要暂时将热毒压制下来,但是一把银针下去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温书逸因为痛苦,在地上打滚,穴位上的银针全部扎进了身体里。
“不要,温书逸,不要动。”季晴婉紧张的按住温书逸,想要将银针全部拔出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温书逸七窍流血已经没有了气息。
季晴婉崩溃的跌倒在地上,“不要,温书逸,你不要死,不要。”
季晴婉惊醒,浑身大汗打湿了床铺。此梦更加坚定了尽快找到解药的决心。
从新躺回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天刚亮就爬了起来。
早早的云霞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厮慌张的跑了回来。
“出什么事了,这怎么满头大汗的。”云霞询问到。
“出了大事了,快带我去见小姐。”小厮急忙说,言语间全是慌乱。
云霞也察觉出不对,赶紧将人带到季晴婉的面前。
“小姐,出事了。”小厮气息不稳的说。
“这一大早的怎么了?”季晴婉昨夜才做了内个梦,今天一早小厮就这幅模样,一下子心都旋在开半空中。
“季兰芝的儿子死了。”小厮慌乱的说。
“什么?”季晴婉惊呼,这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真的,就昨晚的事,奴才连夜赶回来给您报信。”
“怎么会?他是怎么死的。”季晴婉眉头紧皱,觉得此事不太对劲。
“好像是生病水土不服,人在村子里就死了。”
季晴婉越想事情越不对,那孩子即便适应不了乡下的生活,但是也不至于水土不服去世。
况且再怎么说也是季兰芝的亲生儿子,他总会打点一二,即便生活远不如季王府,但是在哪也是轻松度日。
季王府的吃食也是乡下供应而来,怎么会有说回去了水土不服的情况,还这么严重直接要了性命。
“怎么会。”季晴婉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定义。
这时李嬷嬷正好上门来,“大小姐,王妃请您去寿安堂一趟。”
“怎么了李嬷嬷。”季晴婉其实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假装问。
“季兰芝的儿子在村子里水土不服昨夜死了,人已经送回来了,如今正放在寿安堂,大家都已经去了。”李嬷嬷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脸上没有任何惋惜的样子。
季晴婉故意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他不能让人知道自己派人监视季兰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