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关灯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第八十六章==

此时秦凤楼和秦海生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见此,几个人不禁面面相觑。

“还是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秦明月道。

然后一行人便急匆匆地往外走去。

秦府的下人并不认识李老板和小凤春,再加上两人的样子着实有些骇人,也不敢让他们进府里去,而是将之安置在门房处,几个秦府的下人如临大敌地在一旁看着这一站一卧的两人。

见秦明月他们来了,李老板满是尘土和血渍的脸露出一抹像似要哭的笑。

“小老儿实在不知该找谁求助,这京城里咱们也不认识别人,且、且小凤春大抵是不行了……”

说着,李老板掩面痛哭了起来,显然是突遭此劫难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秦明月也顾不得与他多说,忙命人抬着小凤春往里头去,李老板跟在一旁边走边说,大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梨园会结束以后,也有戏园子上门招揽李老板和小凤春,正确说应该是小凤春。哪知小凤春却是一根筋,只认准了惠丰园,俱都没有答应。李老板虽垂涎京城里大戏园子风光,可他也是一个比较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以他们如今的实力,显然是没有能力在京城站稳脚跟的。

再加上在梨园中见识了一番权贵们的机锋,李老板也觉得此乃是非之地,像他们这种升斗小民还是早早回苏州的好。在苏州那一亩三分地里,他怎么也算是个人物,在这里却屁都不是。

于是惠丰园一众人便收拾收拾打算回苏州。

哪知刚出京城,还未到运河码头,半道碰到一伙强盗。

这些强盗抢了随行的财物不说,还要杀人,惠丰园一众无辜戏子伤的伤跑的跑,小凤春会两下拳脚功夫,护着李老板趁乱逃离,却是没有逃掉,还挨了两刀。在这些人打算下手彻底了结小凤春和李老板之时,突然有一队人从旁边经过,这群人才望风而逃。

这一行人是京中某个大户人家出城上香的妇孺,不想管也不敢管这种一看知道是麻烦的事。李老板实在无奈,小凤春重伤还等着救治,无奈报上了广和园秦大家及安郡王的名头,这行人才半信半疑的将两人捎上一并带回了京,并命人送两人来了秦府。

不过将人丢在门口人家走了,大抵也是怕会惹上什么麻烦。

到了客房,小凤春被安置在床榻上,秦明月又命人去请大夫,这才问李老板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老板先是欲言又止,到底也明白若是不说清楚,人家和自己非亲非故,也不可能会帮他们,只能选择据实以告。

“具体如何,小老儿也不清楚。秦姑娘是知道的,小老儿做事留一线,从不把人往死里得罪,这番来京城后,也未和任何人起过争执。不过那伙强盗离开之时,曾说了一句小凤春收了银子不办事,没了命也怨不得别人的话……”

顿了下,他望了一旁的秦海生一眼,又道:“后来回京途中,我追着他问了两句,他也径自不说,直到可能知晓自己这次大概要丢了性命,才说了一句,说他很羡慕海生有你这样的好妹子,他下手害人命从不手软,唯一的一次手软却让自己丢了命。”

室中安静了下来。

唯一的一次手软,收了银子不办事?那么还能是什么呢,想必是有人收买了小凤春,让他做一些对广和园人不利的事,可他却因为某些原因并没有下手。

秦明月不禁联想到在梨园那次李老板的上门求庇护,以及那次小凤春莫名其妙的与她搭话。而秦海生也想到了这些,不禁和妹妹对视了一眼。

李老板还在说着:“因为他背叛了马老板,所以我对此人一直心有忌惮,却又贪他的惊艳绝才,才将他招揽在手下……我万万没想到他这次竟会为了护我,连命都不要了,明明若是他一人逃,应该是能逃掉的。此时想来,原来他早有求死之意,我说他这几日神色恹恹,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却没想到暗中还有这么多事发生……”

秦海生在一旁插了一句:“那日在梨园会广和园得了头名,我从后偷出来之时与他擦肩而过,他笑着跟我说了一句话。”

“说了什么?”秦明月好奇追问。

“他说广和园赢得实至名归,他输得心服口服,不枉此生。”说着,秦海生叹了一口气,“我当时没多想,还在想此人气度不错,万万没想到……”

事情已经非常清楚了,也许是小凤春心高气傲,也许是出于一些其他别的原因,他并没有选择下手去害秦海生,而是堂堂正正和对方比了一场。

然后输了戏,也输了命。

众人默然,看着躺在榻上气若游丝身上满是鲜血的小凤春,心中颇不是滋味。

不管此人是好是坏,最起码他在明明可以下手害了秦海生的情况下,却没有下手,才会有之后广和园拿了头名一事,广和园里的人都该承他一份情。

“嘿,这小子倒是个有意思的,爷突然有些欣赏他了。”

祁煊两个大步来到床榻前,三下两下撕开了小凤春的外衫,露出两道血肉模糊的刀伤。他先是伸手摸了摸小凤春的伤口,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来,边让人打些水来,边道:“爷这金疮药千金难求,治外伤再好不过,看你这伤口也不在要害处,是失血过多,能不能救回来,看你小子有没有这个命了。”

这时,命人去请的大夫也来了。大夫先是号脉,然后用祁煊给的金疮药给其包扎了伤口,又开了几副汤药,说能不能挺过去看能否熬过今晚了。

李老板也受了些伤,却只是擦伤,让大夫上了药后,便离开去一旁房间休息了。

一众人散去,留了两个下人在一旁守着小凤春。而此时天色也不早了,秦明月让祁煊早些回去歇息。

一夜无话。

次日一大早,秦海生和秦明月又来了。

大抵是小凤春命不该绝,竟并没有因此而丧命,半夜的时候还醒了一次,喝了汤药才又再度睡下,到现在还没醒来。不过看其平稳的面色,应该是没有性命之忧。

从客房里出来,秦海生有些唏嘘道:“这么看来,当初害王莹的人应该是他了,钱老七那人虽是卑鄙了一些,却做不出害人性命之事。”

秦明月当然也想到这些,本来当初惠丰园的人提起王莹身死及安庆楼倒台之事,说辞有些不合逻辑,只是与大家无关,大家也浑当故事听,没有认真去细想。经过昨天李老板的一些言辞,其实事实并不难以想象。

“李老板应该也知道此事,昨日才会那么含糊其辞。”她蹙着眉想了一下,又道:“不过这事跟咱们无关,咱们也浑当不知,也别告诉陈大哥。不过到底是谁想害二哥你,还是要弄清楚的好。”

秦海生笑道:“还能是谁,左不过是那些人。”

那些人自然指的是孟德居、德庆阁以及畅音园的几个老板了,也只有他们才有这个嫌疑。

“等他醒了,咱们问问清楚后,便命人去京兆府报官吧。”

秦海生点点头。

待小凤春再度醒来,已经是下午了。秦海生去了广和园,所以接到下人传话,秦明月单独来了。

他面色苍白地半靠在榻上,墨色长发披散,脸和嘴唇都是惨白惨白的,近乎一种透明的白,平添了一股羸弱的气质,却是笑意盈盈的,也不知到底在笑什么。

“没想到救我的会是你,这算是一报还一报了,不用太感谢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秦明月皱着眉。即使承了对方一份情,她还是不大喜欢这人,是、是有些可怜他,因为她几乎可以拼凑出一个并不美好的故事。

优伶娼/妓,从来都是被人并作一类论之,戏子因为是下九流的身份,从来也是任人欺辱的对象。好一些的还好,苟且偷生,不好的……

“我来不是为了感谢你的,只是打算报官,问问你具体情况。”

小凤春垂了垂眼帘,复又抬眼而笑:“是德庆阁的刘老板。在李老板带着惠丰园的人搬进你们住的那座院子,他私下找到我许诺重金,让我下手毁了你二哥的嗓子,让他不能登台。”

明明事情真相秦明月已经猜到,但从当事人口中听到这件事的始末,还是忍不住心惊胆战。若是真让小凤春成功下了手,那么她二哥的一生毁了,即使知道是小凤春干的,杀了他,也挽回不什么。

她还记得在梨园那会儿那个被毁了嗓子的戏子是如何心若死灰,连着闹了好几次悬梁,都被人救了下来。戏子是靠嗓子吃饭的,毁了嗓子等于要了对方的命。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虽然你并不是个好人。”秦明月神色郑重道。

小凤春灿烂一笑,恍惚间仿若桃李盛开,让人惊艳无比:“我本不是个好人啊。”

事情的最终以秦府报官,小凤春出堂作证,刘老板被判流徙三千里为终。因为刘老板是魏国公府的人,徐晏被牵连遭受魏国公的斥责,并亲自登门道歉,不过这里不细述了。

*

经过这大半年的时间准备,秦明月的嫁妆已经差不多准备齐了。

只剩一些四季家常衣裳以及要做给未来夫君的针线还没有做。不过秦明月并不会针线,秦府里没有绣娘,贴身衣物丫鬟们都能做,外面的大衣裳却是只能去绣坊里定了。

几经挑选,秦明月将做衣裳的事情交给了霓裳阁。

这是京中最大的绣坊之一,许多达官贵人家的女眷都是在她们这里定做成衣的。本来尺寸是早量好的,样式也已定下了,可秦明月最近吃胖了些,以前衣裳的腰身都有些紧了,还是丫鬟们帮着将腰身放了放,才能穿得舒服些。刚好今日没事,她又带着丫鬟出门买东西,便顺道去了霓裳阁一趟。

到了霓裳阁,陶掌柜亲自迎了出来,还连连道怎么亲自上门了,让下人吩咐一声,是时她们主动派人上门是。

这陶掌柜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生得倒不是顶美,但气质柔婉动人。一身湘妃色杭绸夏褂,下着雪青色撒花褶裙,裙角还绣着兰草的裙襕。因为保养得当,再加上衣裳做得很合身,所以显得很年轻,看起来也三十出头的样子。

秦明月并不是第一次与陶掌柜打交道,之前广和园里很多戏衣都是交给霓裳阁做的。她很欣赏陶掌柜一个妇道人家,在寡居之后并未丧失对生活的信心,还能凭着手艺打下这一片家业。且她也不是矫情之人,不过是顺道来说一声的事,何必让人专门派人跑一趟。

“刚好今日有空,顺道来了,也算不得特意前来,另外我还想看看霓裳阁里有没有上什么时兴的新样子。”

陶掌柜一脸笑地拉着她往里走,“新样子当然有了,走,我带你去看看。”

看了衣裳,秦明月忍不住又定下了两身,便与陶掌柜告辞了。

陶掌柜说定下的衣裳再过十来天能送到秦府上,并亲自送她出门坐上马车。

今日是香巧跟着秦明月出来的。

她是秦明月住进忠毅伯府后,薛妈妈挑到秦明月身边的大丫鬟之一,为人稳重大方,很是能担得起事,现如今秦明月屋里的事,都是由她管着。

“姑娘,咱们还是趁早回去吧,外面天色也不早了。”从书坊里出来后,香巧忍不住道。

秦明月难得出一趟门,已经逛了一个整整下午。从霓裳阁出来后,她带着香巧坐车来到琉璃厂,先是去给秦凤楼买了笔墨纸砚,给秦海生买了一枚配衣裳用的玉佩,去了经常去的炒货行买了一些平日给祁煊准备的炒瓜子,然后又去了书坊给自己挑了几本书。

秦明月望了一眼外面暗下来的天色,点点头。

两人上了车,香巧吩咐车夫回府。

秦府在椿树胡同,离琉璃厂有些距离,回去大概需要两刻钟的时间。

见路程还远,再加上逛了一个下午,秦明月也有些累了,便靠在引枕上小睡了一会儿。

等再次醒来,是她被一阵剧烈的撞击感惊醒的。

她睁开眼睛,还来不及反应,头撞到了一旁的车壁上。

车跑得很快,上下颠簸,香巧自己都坐不稳了,还用尽力气拉住秦明月。

“姑娘,你没事吧?”在确定秦明月只是撞红了一块儿,并没有什么大碍,她才疾言厉色去问外面车夫:“大成,到底怎么回事,怎生把车赶得这么快,伤着姑娘可怎么办!”

车外传来大成断断续续的声音,“香巧姑娘,马惊了,小的实在是拉不住……”正说着,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大成惨叫一声,便再没有了动静。

见此,香巧也被吓得不轻,面色惨白地望着秦明月,像似想哭的样子。

“姑娘,大成肯定摔下去了,咱们……咱们可怎么办才好啊。”

秦明月紧紧地抓住车窗边缘,才歇力稳住自己的身子。她空出一只手去掀车窗帘子,往外望去,好像是到了一条胡同里,沿路似乎没有什么人。马跑得很快,根本分辨不出来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跳车肯定是不行了,这么快的车速,恐怕人跳下去不是被摔死,是被车碾死了。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死亡再度来临,秦明月甚至能感觉到头顶上悬着的那把死亡镰刀,所散发出来属于死亡的气味儿。

“跳车肯定是不成,咱们等。”她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等车停下来。”

……

自打那次捅了那么大的漏子,孙珩被他爹南宁公看得更紧了。

以前是让他姐夫派人盯着,现在直接南宁公亲自派人盯着他。从他出家门开始跟着,按点儿去点卯当差,不到时间不能四处乱跑,想去哪儿得跟着他的人同意才可。

正好南宁公这是派出来的人是早先跟在他手下的一个家将,资格老,武功高,孙珩看着人还得叫一声叔,以前惯用的恐吓威胁的招数全部不管用了,只能日日过着没有天日的日子。

幸亏他干得是五城兵马司的活儿,五城兵马司是干什么的,是管街面的,所以他还能出来巡街透透气。

其实哪里用得着他来巡街,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

孙珩骑着马在前头百无聊赖地走着,身侧跟着两个人,一个中年人,一个年轻点儿的,都是骑着马,反正也不怕跟丢。

“霍叔,您别跟着我了成不成,让我喘口气儿。”

霍叔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生得体格壮硕,一看知道外家功夫练得不错。他笑眯眯地看着蔫头耷脑的孙珩,道:“小公子你这不是出来透气了,难道想去喝酒不成?不过最近安郡王似乎忙着大婚之事,可没功夫跟你喝酒。”

“没有安郡王,还有陈六他们,霍叔你忍心看着我这么的凋零了?”

霍叔失笑,正想说什么,突然眼睛一眯。

孙珩顺着望过去,自然也看到了那副场景。见一辆马车宛如脱缰野马似的往前窜去,那车夫下盘不稳,被颠了下去,当场人摔晕了过去,而马车也消失在他们视线尽头。

孙珩来了兴致,正想说谁家这么倒霉啊,竟然惊了马。

突然想起来不对,那马车的样式不是安郡王府的?也是祁煊跟人不一样,他历来嫌弃马车里的空间逼仄,所以用的马车都是往宽敞处造,通体黑色,又是那么一个庞然大物,孙珩算眼瞎了,也看不漏下。

他当即心叫一声不妙。他可是知道祁煊那厮素来不坐马车,府上的马车都是摆设,只有前阵子才总是见他马车来马车去,那么车里是谁不用想了。

他顾不得多想,忙叫了一声‘跟我走’,一夹马腹冲了过去。

好不容易追上去,远远见那马车在胡同里横冲直撞的,幸好这条胡同是某家宅院的院墙,寻常人走不到这儿来,不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霍叔,有办法没?那车里估计坐的是安郡王未婚的妻子。”孙珩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这种情况他哪怕急得直冒火,也只能求助他人。

“小公子别急。”

说着,霍叔一夹马腹追了上去,先是与那马车并行,并时不时注意别自己被撞着了,瞅准时机他便一个腾身跳了过去,骑在那惊马之上。

“霍叔好身手!”

孙珩忙不迭地驱马跟过去了。

马车又往前跑了十多米的样子,突然拉车的马轰然倒地,却是霍叔不知用什么手段将马儿击毙了。

霍叔倒是一个扭身在马倒地之前,跳下了马,秦明月脑门上却没长眼睛,跟着冲势滚了出来,幸好她快滚出马车之前使劲地抓住了车门,倒是险险没滚下来。

“秦姑娘,你没事吧?”

秦明月刚稳住心神,抬头看见一名蓝衫男子走了过来。

正是孙珩。

“孙公子,谢谢你了。”她心有余悸道。

“不谢,不谢。”孙珩脸上挂着可疑地傻笑,“我和荣寿是多年的好兄弟,他的事是我的事,你真没受伤,要不我送你去医馆?”

秦明月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的笑容怪怪的。手指尖的刺痛让她忍不住蹙了蹙眉心,举起手才发现原来因为方才太用力抓住车门,所以手指甲全部崩裂了,鲜血淋漓的。

“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我送你去医馆。”孙珩伸手想扶她,直到秦明月用手臂挡了挡,他才反应过来缩回手:“我只是一时情急,没想、没想……”

秦明月忙点了点头,“谢谢孙公子,我没什么大碍,医馆不用去了,您看能不能送我回家。”

“行,这多大点儿事,我这边送你回去。”说着,孙珩命那个年轻点儿的护卫将死了马拖走,用他们的马套车。

“另外我家的车夫摔出去了,恐怕伤得不轻,您看能不能——”

“车夫?我们方才倒是看见摔出去一个人,好像晕在路边上,我这叫人去看看。你别担心,先上车坐着,我先送你回家。”

秦明月点点头,让香巧扶着进车了。方才有秦明月在前面挡着,香巧倒是没摔出去,是秦明月在动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腰似乎受伤了,疼得厉害,一动疼。

“姑娘,你没事吧,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应该挡着您才对。”看着秦明月鲜血淋漓的双手,香巧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忙撕了裙子要给她裹上,却被秦明月给制止住了。

“你又不是故意的,这种事哪里能控制得住。没事,一点儿小伤,待会儿还要上药,不麻烦了。”其实秦明月想说的是,她可不想细菌感染。

秦明月被送回了秦府,不一会儿,秦凤楼和秦海生,还有乐叔老郭叔等人都来了。甚至祁煊也来了。

看着面色苍白双手裹得像粽子,蹙着眉心躺在拔步床上的秦明月,祁煊的心都快炸了。

“有没有事,还有哪儿伤着没?”他也顾不得两个未来舅兄还站在边上,两个大步冲到床前,上下摸索想看秦明月哪里伤着了。

秦明月腰确实伤到了,青了偌大一块儿,似乎是那会儿她在前面,被身后的香巧撞伤的。好不容易上了药,刚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努力去回避那股抽疼,却被他这么捣腾着,当即细碎的泪花崩了出去。

“快别动我,腰疼得厉害。”她很没出息地掉了眼泪。

祁煊手忙脚乱地忙把人放了回去,“是外面疼,还是里面疼?有没有找大夫来看,有没有伤着骨头?”

秦明月翻了他一眼,用胳膊肘把他往旁边赶:“你看我手包成这样,怎么可能没请来大夫。”

祁煊还是放心不下,直起身扯着大嗓门喊四喜,让他拿着自己的牌子去宫里请太医去。

“不用这么麻烦了……”后面的话,被祁煊打断了,“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宫里养着那群太医是为了让他们侍候人的,光拿银子不干活儿,养他们作甚!”

孙珩在一旁看得眼珠子直冒酸气,腹诽道:也你敢说宫里的太医是侍候人的,寻常勋贵府上想请一个来还得看有没有脸面。

似乎第一次见祁煊这么矫情的样子,他有些受不了,忙打岔道:“行了行了,说点儿正事,方才在街上那会儿霍叔检查过了,那马不是受惊,是被人所伤并中了什么药,药力使马狂性大发,才会惊了马。”

听见这话,房中顿时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孙珩的声音。

“是这东西伤的,至于中了什么药暂且不得而知,还得请了太医或者御马监的人来看看才知道。”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块儿帕子打开,露出里面一根细如牛毛的针。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但看起来银光闪闪,一看很锋利的样子。

祁煊的脸色当即黑了下来,走过来接过那根针来看。

“找你帮个忙……”

他话才说了一半,孙珩接口道:“放心,我已经命五城兵马司的人将附件的街都给封了,另外也叫醒了受伤的马夫问了之前行走的路线,至于能不能有个结果出来,这不得而知了,不过对方既然敢下手,肯定是事先有所准备。”

“我等会儿进宫请旨,不让你难做。”五城兵马司的人可不是随意调动的,又是大面积封街,得有上面的命令才可。

“难做什么,我姐夫是管这个的。再说了,我俩谁跟谁啊。”这么说着,他却是偷眼往秦明月那里瞄了一眼,又往秦海生那里瞄了一眼,只可惜太隐晦,并没有人看到。

“这个情我领了。”矫情的话,祁煊也说不出口,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说了一句。

之后,祁煊也没多留,急匆匆走了,但从他浑身充斥着怒焰来看,这事恐怕不能罢休。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章节报错

上一章 目 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热门推荐: 陆地键仙 人族镇守使 从大学讲师到首席院士 万相之王 从木叶开始逃亡 从长津湖开始 我有一剑 我只想安静的做个苟道中人 修罗武神 星汉灿烂
作者假面的盛宴其他书: 东宫有福 望春山 家养小首辅 嫁个金龟婿 炮灰通房要逆袭 媵宠 撩火 女师爷 .皇家宠婢
相关推荐:洪荒之人族崛起穿成男主白月光怎么破佛系女配穿书日常小苹果影帝的隐婚妻子炮灰通房要逆袭游医夜行骇客我真不想当灭世主农村直播就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