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陶醉杀过来,陈观火焰长剑一挥,便将玉笛拨开,扇面沿着笛身,朝其手削去,不过对其映像挺好的他,却是熄了天火。
陶醉手腕一翻,竹笛一转,挡住扇子后,左手一丈拍来。
陈观也不示弱,左手迎上,与之对了一掌。
“砰!”一声炸响,两者同时后退,罡气四溢,地面炸出个大坑。
陶醉倒飞间,一挥玉笛,无数碧绿竹枝如立即般飞射过来,陈观挥挥手,千毒寒光瘴迎了上去,飞来竹箭接触到毒瘴,迅速腐蚀,复化为灵气,回归天地。
陶醉面色微变,立即飞身到半空,与毒瘴拉开距离,避免沾染毒气。
“喝!”陶醉一挥竹笛,一道碧绿色剑气穿红千毒寒光瘴,飞斩过来。
陈观一挥折扇,一道火焰剑气飞出,迎上那道一看便是木行真气催发的碧绿剑气。
“砰……呼!”
木火两种属性剑气迅捷碰撞到一起,一声雷霆炸响后,双双崩碎,然后天空出现一大片烈焰,照亮半边天。
五行木生火,木火剑气崩溃后,木火交融,自是火行大涨,烈火熊熊,好在火光一闪即逝。
剑气被破,陶醉继续挥笛,万千形似竹叶的剑气飞射过来。
陈观挥扇成半圆,一道半球状火焰剑气朝陶醉飞气,飞来竹叶剑气,尽皆被火球吞噬。
“破!”陶醉玉笛朝前一点,一道细小但无比精纯锋锐的碧绿剑气,只朝半球凸点刺去,却是以点破面。
球形剑气直接被那道细小的碧绿剑气洞穿,剑气依旧速度不减,朝着陈观杀来,然后半球形火焰剑气崩碎。
陈观扇面一挡,便将那缕剑气挡住,扇面突变柔软,如同橡皮泥般,既不抵挡那剑气,也不让其突破,只是随其变形。
陈观挥手画了个圆,剑气方向改变,凸起的折扇破开个洞,反朝陶醉杀去。
“法器低配版斗转星移!”陈观心中为这招起了个名。
剑气反杀想自己,陶醉诧异下后,侧身让过,正要继续动手,斜刺里杀出个邋遢老道,却是癫道人。
“好妖怪,藏了这些天,终于让道爷找到了,不要了走,吃道爷一剑!”
癫大人大喊一声后,背上法剑飞起,一把抓手里后,就朝陶醉杀去。
见陶醉来了对头,陈观乐呵呵收了扇子,愉快当起了吃瓜群众。
陶醉用笛架住癫道人的法剑后,喝道:“疯老道,我没功夫理你,给我闪开!”
“看不起我,今天必须把你收了!”癫道人大怒,一手法术,一手剑法,便与陶醉打到一处,在空中一阵激斗,直接打到城外,然后再无顾忌,战力全开,树木成片倒下,山石崩碎,目测是打出了真火。
一人一竹鬼,越斗越远,陈观摇摇头,没有跟上,而是看着猪圈里的三头小肥猪,一阵沉思。
猪家……不对,熊家三口做猪也有段时间了,糟蹋了这户人家不少猪食,以后又不能宰了买肉,没有回报,一直做猪也是不妥。
“嗯,换种方式惩罚几天,然后便解术好了,就当给陶醉些面子!”
陈观心中想道,挥手用法力托住熊家三口所化三头小猪,将其托出这户人家,准备带着离开,不忘挥手往主人家扔了块碎银,作为熊家三口饭钱。
“哗啦啦……”陈观随手一指,水流滔滔,将三头小猪冲洗干净后,两头装进布袋里,儿子熊大成则化为一头大马,弄出副马鞍后,翻身上马。
“驾!”陈观一抖缰绳,喝令一声。
熊大成所化大马很不给面子,扬蹄挺胯,想将陈观从身上掀下去,陈观哪会惯着他,稳稳坐住的同时,法力幻化成鞭,在马屁股上狠狠抽了几鞭。
“聿……”
大马吃痛,马嘶长鸣,撒开蹄子狂奔,陈观控制好方向,风驰电掣般往京城奔去。
一夜换三骑,马力全开的话,夜行千里不是问题,却是可以在明早,抵达京城。
行出三百余里,陈观瞧见一座山上,姹紫嫣红,像是有什么宝物出世。
“聿!”陈观勒马停下,见胯下马儿气喘吁吁,汗流津津,即将其变成只小兔子收到布袋中,换了匹马骑乘,快速朝霞光映照处奔去。
到霞光闪耀的山脚下一看,却是处寺庙,山门已闭,陈观却通过本命蛊嗜血飞蛾得知,里面血腥味很重。
将熊家三口收入醉仙葫,隔在个小空间中后,陈观用符将自身气机遮掩好后,悄悄往寺庙潜去。
入内陈观发现几滩血迹,但却没看到什么尸体,诧异同时,小心往霞光出摸去。
霞光闪耀处,是后院禅房前的大院子,陈观到时,看到七八十个和尚穿着睡衣的和尚,盘膝双手合十而坐,坐的位置还很特别,目测是种阵法,一个个身上发着或强或弱佛光。
这些佛光,朝着中心汇聚,汇聚到一起,但不知为何,这些佛光汇聚一处后,竟是成了姹紫嫣红包彩,很是诡异,而姹紫嫣红霞光中心,有道身影,像人又不像人,不过霞光太盛,看不清楚。
佛家擅长念经,按理说,结阵施法,当禅音不断才是,然诡异的是,院中很安静,安静得死寂一片,一点声音也无,甚至一点生气也无。
联想之前血迹及本命蛊感受到的浓厚血气,陈观立即判断出,院中和尚,都已去往了西方极乐世界。
陈观藏于暗处,皱眉沉思一会后,决定先观察一番,再确定是否动手。
时间推移,那些和尚的身躯却是渐渐干瘪下来,身上散发的佛光也越来越弱。
陈观立即知道,这是一种将他人修为,转嫁到自己身上的邪门功法。他暗自惊诧,佛光最是克制邪魔,这邪门阵法,竟然没引起佛光暴动,另外便是其竟能吸收佛光,怕是不简单啊!
如此一想,陈观不仅暗道一句冲动了,应该先用魔镜看看霞光情况才是,一头扎进来,太冲动了!
正思考间,那些干瘪的和尚尸体,一具接一具没有佛光,然后被弹飞到四处,摔得四分五裂,场面一阵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