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观,傅天仇是很欣赏的,初始是因为字,觉得他的字很有灵性,及见面,面相气质不俗,加上字,可称才貌双全,又在闻剑声时挺身相护,说明有胆量,后又闻其投军杀了不少倭寇,又反夺回被占城池,总的评价是才貌双全,允文允武,真的是个杰出青年,也曾动过将女儿托付给他的念头,只不过……
“我记得你曾说你已有婚姻?”傅天仇皱眉道,却是有婚姻的话,女儿嫁过去便不是正妻,他书香门第,世代簪缨,女儿绝无给人做小的可能,丢不起那人!
陈观方外之人,自不会在意名分之说,但世俗人在意,他也不得不顾忌,便道:“我未婚妻原是杭城司马,大人应该有映像。他因上书告那兰溪县令,反被其诬陷而死,你办的兰溪县令被刺案,我未婚妻牵涉其中,至今被通缉,杳无音讯……”
说这话时,陈观心中补充道:“秦若水修仙之人,根本不在乎名分,《侠女》里为报恩,名分不要便给那和男狐乱搞的画师生了个儿子,完全不用在意。”
“这样啊……”傅天仇皱眉,女儿便宜被占了,名节有失,传出去也不好,便道:“我同意了,得此间事完,你可让人上门提亲。”
“多谢世伯成全,此非久居之地,咱们先找城镇安顿下来。”
陈观笑道,然后对左千户道:“左千户,护送傅大人上京之事,却是要摆脱你了!”
“多谢陈公子!”左千户道谢道,却是傅家姐妹实力不弱,十二个家将又都是军中好手,如何需要他护卫,而他此次损兵折将,回去必然受罚,陈观如此却是给他个将功折罪,结交傅大人的机会。
陈观笑而不语,在正气山庄时,可看出傅大人很欣赏左千户,肯定不会让其有事,张张嘴便能做的人情,何乐不为。
一行人继续启程,陈观便与傅清风腻到了一起,因为确定了关系,举止却是亲昵了不少,看得边上情窦开启年龄的傅月池,心头很不是滋味。
一行往北行了大半夜,远远看到两道光,似大红灯笼所放,傅大人道:“那有光,当有村镇,赶了这许久,大家都累了,加把劲,咱们到那里休息。”
“伯父且满,我看那灯光不正,容我看看再说。”
陈观说道,然后走到众人前面,开了额头玉眼。
玉眼开启后,陈观似黑夜如白昼,一眼看到三四里外,没有村镇,只一条通体血红,散发古怪黑气的大蛇,光是其双目所放。
“果然是国之将亡,必出妖孽!这正气山庄百里区域,不仅有尸妖,还有这大蛇精!”
陈观心中感叹,闭了玉眼后,回身将发现告诉众人。
“那如何是好,看轮廓,那大蛇正处两山之间必经之路上,若是绕过,要走的路就远了!”傅大人道。
“一个妖孽,处在险道上,显然是等着吃人,既然遇上了,没有放过之理。伯父你们先在此等着,我去会会它,若能除掉,自是最好,若不能,我能从容撤走,避免全军覆没。”陈观说道。
“陈大哥(陈公子),我陪你去。”傅清风、傅月池、左千户一齐开口道。
“不用了,那怪体型很大,身上又满是坚甲,武道杀起来很危险,而且我也不一定打得过,你们去了,不安全。就这样,我去了!”陈观说了一句后,手往前一划,虚空泛起涟漪,身即到那大蛇前方一里处。
近距离看,这蛇比预料的还大,长二十余丈,直径估计有一丈,眼神极亮,可比初升朝阳,鼻喷朝雾,牙齿森密细长,如两排长剑,头上有一犄角,色如玛瑙,一身红鳞,比胭脂还红。
远远的,陈观便觉腥气摄人,嗅之欲呕,立知这怪蛇有剧毒,连将千毒寒光瘴放出去清场。
却说千毒寒光瘴吸收了慈航普渡一身毒素后,却是进步巨大,瞬间便将周遭毒气扫清,而那毒角蛇嗅了口,竟然立即闭口敛息,然后吐出口黑血,想来若非自身剧毒,已被毒翻。
毒被碾压,那怪蛇立即扑了过来,速度却是极快,一晃便到陈观前面不远,红信如电般射来,快得眼睛都看不清。
好在服下魂珠的陈观已修成神识,不必用眼看,清楚看清蛇信轨迹,飞星剑出现在手上,火光一闪。
“jin!”
大蛇蛇信比预想的坚硬得多飞星剑砍上去,如中金铁,却是剑上天火,灼得蛇信冒烟。
“嘶!”怪蛇吃痛,闪电般收回蛇信,巨大尾巴横抽过来。
陈观自然不会和这些体型庞大,力量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很大的怪物硬扛,使用本命蛊瞬移能力,一下出现在十丈后。
“轰!”蛇尾打在陈观原先立足处,数丈高的岩石,直接被打得四分五裂,看鳞甲,一点损伤也没有,果然够硬实,没有让傅家姐妹和左千户来,是对的,寻常刀剑,很难破开这怪蛇鳞甲。
没说的,陈观直接祭起老君仙炉,就是一波烈火倾斜而下,剑化为扇,扇落熊熊天火。
这可不比葫芦山提前布下阵法,禁空飞行,那怪蛇被烈火烧了一下后,立即腾飞而去,躲避火焰。
仙炉火焰无尽,但若不提前禁空,效果也就突然袭击制造一波伤害,见怪蛇飞起,陈观便收起了仙炉。
本命灵符才用过,陈观便将这断时间积攒的攻击符箓全部取出,朝怪蛇打去,一时雷霆烈火金枪风刀乱飞。
那怪蛇身躯巨大,却是躲不过这密集又迅捷的攻击,被打得鳞甲乱飞,黑血四溅。
“黑血?”陈观眉头一皱。
这血色不对,原以为这怪蛇头顶独角,是龙之后裔,流黄血也不奇怪,这流黑血,还真是超出他想象。
“淤血毒血也不该这样……”
陈观一边不停轰出符箓,一边沉吟,想到此时不仅这一方天地,外界种族千奇百怪,想到一种可能。
“这怪蛇,只怕不是本界物种!”
如此想着,陈观越发警惕,外界物种迥异本土,不可常理度之,天知道其有什么特殊能力,需小心小心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