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崖壁,有些湿滑,不过对陈观却无太大的影响,他绕着悬崖转了小半圈,便择定了一绝佳的攀爬位置,立即上手。
以陈观如今灵活的身手以及悠长的体力,徒手攀岩虽还比不上猿猴,但也极其迅速,一口气便爬到崖顶,手上岩石上一按,人即上到崖顶,脸不红气不喘,手脚不抖擞。
带着小狐狸往那火红植株所生崖壁走去,低头一看,就见下方十余米处,深着株如血玉雕琢成的尺高小树,有七八片圆溜溜的叶片,阳光映射下,似有血液在树干中流动。
“这是血玉树?”陈观不确定地道。
血玉树,陈观在《三界见闻录》上有见,书上说其:“树如美玉,叶似伞盖,内有血色液体流动,树液能够净化血液,妖兽食之,能进化血脉。”
血玉树于人而言,效果不是很好,对妖兽却是神物,不过这类说的人,只是常人,陈观体内有龙血,这血玉树,对他同样大有裨益。
陈观看了眼小狐狸一眼,若有所思,自己问宝物,它便把自己带到这血玉树处,而他若是普通人,这血玉树树液,最终怕是只能便宜这小家伙。
“呵呵……”陈观呵呵而笑,将小狐狸放下,在地上找了找,没发现碎石,在储物法器中找了找,取出个小瓷瓶,朝血玉树边上砸去。
“咔嚓……”
瓷瓶在远比上砸了个粉碎,碎片乱飞,足够打草惊蛇了。
“嗖……”
陈观眼睛一花,就见一条二尺两长、背上长着透明薄翼、腹部有四个小凸起的赤色怪蛇缠到血玉树树冠上,冰冷的金色竖瞳警惕的打量四周。
陈观先前的打草惊蛇只是比喻,想不到真的打草惊出条蛇来。
这蛇生得古怪,腹部四个凸起,应该是退化的蛇脚要重新长出来,背上有翅膀,陈观脑中立即闪过两个字:应龙!
这怪蛇,应该有应龙血脉,在血玉树的作用下,血脉被激活出来,翅膀已出,接下来是脚,然后是角。
“嘶嘶……”陈观四考的时候,警惕四顾的赤色怪蛇,已发崖顶的陈观及小狐狸,立即弓起身体,吐着蛇信,冰冷竖瞳与陈观对视瞪死,一抬头,再抬头,再再抬头,再再再……
陈观有些搞不懂这怪蛇频频抬头的意义,直到瞥见其两颗又尖又细的长牙,才恍然明白过来。
这怪蛇似在亮毒牙警告呢,话说在这封禁法力的洞天中,真被毒蛇咬到,没有专门解药,单靠辟毒丹,怕是不能完全清楚毒素。
陈观觉得这怪蛇有些分不清主次,一人一狐到此,明显小狐狸对那血玉树更加垂涎,它应该更警惕小狐狸才对,却一来便盯着他,难道因为他体型更大,看起来更有威胁?
陈观却是不知,小狐狸将他带到这里,是没察觉到他身上的龙之血脉,觉得他对这血玉树不感兴趣,到时它卖卖萌,应该能讨要到,但作为同样有龙之血脉的怪蛇,却清楚感受到了他身上的血脉,故对他格外警惕。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同性相斥?
陈观虽不知这些,但对怪蛇亮毒牙的行为,却是不怎么在意。
是,没有法力,无法遏制毒液扩散,单靠辟毒丹,无法将毒素完全情理,但他有能解百毒的蛇珠,配合辟毒丹,这怪蛇毒液再猛,只要不是一下将他毒死,花些时间,绝对能将毒素清理干净。
“蛇珠吞噬了蜈蚣精的毒液后,解毒效果更强,加上提前服用辟毒丹,这怪蛇肯定不能一下毒死我,而看这蛇的体型,力量应该不强!”
陈观心中闪过诸多念头,瞬间做出决定,这血玉树,他要了!
主意既定,陈观当即取出一颗王道灵牌辟毒丹服下,然后递了个挑衅眼神给怪蛇。
“嘶嘶……”怪蛇收回蛇信,竖瞳寒光闪烁,死死盯着陈观,不过并未扑上来。
相较开阔的崖顶,陡峭险峻,没有什么立足之地的崖壁,更不利陈观伸展,算是怪蛇的地利。
将怪蛇不接招,陈观悻悻收起挑衅眼神,将飞星剑收起,取出一卷混和金丝揉制成的绳索,将一头拴在一块大岩石,估算距离,将绳子拴到腰上,走到崖边。
怪蛇死死盯住陈观,上身弓起,做好攻击之势,随时准备出击。
“小家伙,待会我缠住那怪蛇,你找准机会,就去偷那血玉树!”陈观对着小狐狸道。
“……”小狐狸看了眼光滑石壁,又看看自己的不是很锋利的爪子,思考能不能抓稳石壁,会不会失手直接摔下去。
不等小狐狸出声反对,陈观便跳了下去,他刚那么说,当然不是真让小狐狸去偷血玉树,只是为了让那怪蛇分心,至于起不起效果,效果大不大,倒是不重要,而他这么快下去,就是不让怪蛇有过多时间思考。
陈观估算的距离很准,他刚好落到那血玉树边上,胸与树齐平,伸手便能触及树身。
“嗖……”
怪蛇有翅膀,速度却是飞快,探身就向陈观脖子咬来,疾如闪电,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其动作。
好在暴雨过后,艳阳高照,空气中水气浓重,陈观借助空中水气,却是将怪蛇动作完全映照在脑海之中。
陈观探手朝怪蛇七寸捉起,他虽然练剑练到心手合一,心中所想,手便能做出,但被拉紧的绳子一扯,动作走样,只抓住了蛇腰。
怪蛇把腰一扭,回身便咬在他小臂上,锋利牙齿,直接将肉咬穿。
陈观痛得冒汗,下意识要松手,但迅速反应过来,一松便再次捏紧,且握得更紧。
怪蛇咬了口后,本来已然松口准备逃离,得毒发再来,不像陈观又紧握住他,不由猛烈挣扎起来。
这怪蛇看着体态娇小,劲却不小,一挣,陈观险些握他不住,让其逃走。
陈观握紧蛇身的同时,手上发力,想将其捏断,不像这蛇蛇体是铁打的一样,捏之不动。
手臂开始发麻,毒液开始发作,要不了多久,手臂要么肿胀、要么麻痹,反正便是短暂无力,成为一只废手,陈观来不及多想,迅速伸出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