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在储物袋中找了一会,寻到一块巴掌大的玲珑紫玉,一剑挥出,切下薄薄一片。
将那薄得透明的玉片往眼前一放,陈观便在各宫殿上方,见到那纤细透明,肉眼不可见的阴蚕丝线。
“果然有用。”陈观暗自想道,上了一座宫殿,在白凤指引下,落在没有陷阱的宫瓦上,挥剑斩向那些高低不一的阴蚕丝线。
“铮铮铮……”
阴蚕丝很细,但比钢筋还要坚韧,飞星剑斩上去,直发出一阵刺耳的裂石之音。
“咻咻咻……”
这些阴蚕丝线都连着弩箭,陈观一剑斩下,立即有十数支弩矢朝他袭来。
陈观早有准备,飞星剑舞得密不透风,剑光成幕,轻易便将这些弩矢击飞。
有几根弩矢落到设有机关的宫瓦上,或激发弩箭,或有尖锐闪着寒光的细钉突出——这皇陵,确实机关重重。
陈观心念一动,蛇鳞甲覆盖到手上——虽然不能动用法力,但意念简单超控法器还是可以的,不过蛇鳞甲上的符箓大半失灵,防御能力大减,不过比赤手空拳却是要强。
带上手套后,陈观去到阴蚕丝线另一头,拉紧后,挥剑一一斩断。
数了数,一共十二根阴蚕丝线,够布置一个陷阱了,陈观便即停手,开始在王道灵所在大殿周围布置陷阱。
陈观很快布置好陷阱,记清每条丝线位置后,陈观横剑胸前,小碎步谨慎进前。
走到两只狮子傀儡前边三步,两只狮子身上石皮出现裂痕。
这就像是连锁反应,其余狮子身上石皮也开始脱落。
陈观刚起步欲退,两个紫金铃轻轻一颤,发出清脆鸣响,神魂一阵晃动,摇摇欲出。
默念定魂咒,稳住魂魄的同时,陈观转身就跑,九只还带着石皮的狮子傀儡一起扑来,一动之下,石皮迅速脱落。
“这么快起尸?”陈观心中微惊,跑得更快了。
没了法力,两条腿的终究跑不过四条腿的,眼见狮子傀儡便要追上,陈观连忙施展飞星贯日剑,提速急掠。
很快陈观到得陷阱处,身体如条鱼儿般灵活扭动,巧妙穿过阴蚕线网,转身后望。
阴蚕丝不是盖的,两只冲得最快的狮子傀儡,丝线瞬间切入肉中,骨头断开,上身成为碎片,一块块落到陈观脚下。
好在这些傀儡已是干尸一类,没有血,虽残肢满地,却不见血腥。
两只冲最快的狮子傀儡撞的阴蚕丝网上后,又有三只跃起的狮子傀儡,被阴蚕丝网切成碎片。
这些狮子傀儡封印了魂魄,并非全然无脑,后面四只狮子傀儡竟然紧急刹车,除一只倒霉被切碎脑袋外,余下三只,却是堪堪停下,只被阴蚕丝切入皮肉——这对于傀儡而言,完全算不上伤。
三只狮子傀儡缓缓后退,错开位置蹲伏下来,漆黑瞳孔死死盯住陈观。
本该一波带走的傀儡,竟然有灵智,出现三只漏网之鱼,而且摆明不再追击,彼此守望防守,再布置陷阱就不要想了,这就难搞了。
陈观沉吟了下后,蛇鳞甲覆到身上,提剑穿过阴蚕丝网,决定硬上,他掌握高明剑法,领悟了剑意,肉身也经龙血改造过,还有妖蟒鳞甲护身,三只狮子,胜算还是有的。
陈观贴着丝网站定,见三只狮子傀儡并排而立,却不追击,一阵头疼。
没法逐个击破!
在脑中演算了下后,陈观动了起来,他取下蟒筋腰带,如鞭子般朝向三只狮子傀儡。
三只狮子傀儡张嘴发出无声咆哮,或跃或退避让。
眼见鞭子就要落空,陈观手腕一抖,同时意念一动,鞭子诡异弯折,缠到跃起狮子傀儡的左前肢上。
“哈!”陈观气沉丹田,沉腰立马,双臂抓住腰带,使劲一拉。
狮子傀儡已是干尸,不过百二十来斤重,身在空中,无处借力,轻易便被体力远超常人的陈观拉得飞起,狠狠撞在阴蚕丝网上,瞬间变成一堆碎肉。
剩下两只狮子傀儡对望一眼,退回大殿门口,估计是准备只守不攻,并远立那看不见却杀伤巨大的阴蚕丝网。
三只狮子傀儡陈观都敢硬上,两只他更是不怵,抖手收回被阴蚕丝网切出几条白痕的腰带,提剑追了上去。
陈观很快追到大殿前,两只狮子傀儡立即凶狠扑来。
狭路相逢勇者胜,陈观亦冲了上去。
一番短暂而凶险的斗兽后,陈观拄剑而立,呼呼喘气,心口快速起伏,显然心跳即快。
“呼……”陈观深呼数口气,缓缓平静下来。
没有法力,与不知疼痛、不畏死亡的凶兽搏斗,实在凶险,陈观只来得使出一招剑法,就被一只狮子傀儡扑到近前,再不能施展剑法,好在防具给力,武器也锋利,被抓了一爪,便将其斩杀。
踹想定,陈观头也不回的朝着大殿走去,在门口停下,将两只紫金摄魂铃摘下,收入储物袋中。
“暴力开门有物危险?”陈观问道。
“没有,危险都在明面上。”白凤说道。
“叮!”
闻言陈观挥出一剑,将宫门上金锁斩断后,一脚踹向丈高的华丽宫门。
“轰——”
宫门洞开,密封不知道多少岁月的大殿显现出来,滚滚热浪扑面而来,犹如蒸笼揭开盖子一般。
大殿格外空旷,殿心正中放着一尊丈高铜炉,炉下地火熊熊,铜炉姹紫嫣红,光芒夺目,内中有一金色丹丸,大放光芒。
“这皇帝也个想要成仙的。”
陈观想道,倒也不奇怪,历代皇帝求仙者不在少数,坐那位置,无不想长久坐下去,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等,也不能幸免。
陈观目光在殿中一扫,即看见了被龙气锁真大阵镇压,现出金蟾原形,动弹不得的王道灵。
“就这德行还盗陵,看来是我想多了,其名号道灵只是巧合。”陈观想道,走过去,用剑戳了戳,问道:“死了没?”
“公子救命!”王道灵泪眼婆娑地道。
“先说说为啥这么久了,才走到秦地?”陈观冷声道,剑下压一分,剑尖刺入金蟾皮肤中,鲜血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