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因为有了自己这个变数,韩老酒意外的躲过了这次劫难!
众人回去后,两个人又喝了一会儿,韩老酒可能心情不好,喝的就有点高了,开始絮絮叨叨的讲他这个案子。
原来,韩老酒上次因为打架斗殴就被判了三年半,服刑期间他父亲去世了,没有尽到孝让他悔恨不已。
出狱后,他接手了父亲留下的酿酒小作坊,他下面还有三个弟弟,都在上学,母亲身体也不好,那时他就想收收心,好好做酒,养活老母亲和三个弟弟。
但正应了那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他在看守所呆了几个月,又去劳改农场服刑了三年多,在这两个地方,来来去去的,他认识了一大批社会上的人!
虽然他想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但架不住经常会有人来找他,他这人又比较爱面子,每次都得请来的人出去喝顿酒,有时候还要给刚出来的狱友塞点钱。
这天,又来了两个朋友,都是刚从劳改农场放出来的,在号子里就相处的不错,韩老酒就请他们出去吃火锅。
喝到一半的时候,他们就与邻桌吵了起来,起因也很可笑,无非就是谁瞅了谁一眼而已。
双方大打出手,韩老酒刚放出来的这两个朋友也不是善茬,把饭店折腾的鸡飞狗跳,最后放倒了两个对方的人,见血流满地,那两个朋友就逃之夭夭了。
韩老酒是坐地户,在红青镇没有人不认识他的,所以就又进了看守所。
也不知道喝到了什么时候,韩老酒靠着被燦就睡着了。
本来陈江想告诉他,未来他出狱后,还真用心经营家里的小作坊,后来发展成了大型白酒厂,成了冀州远近闻名的企业家。
但见他睡着了,也就没有说,毕竟生活有苦难的同时,也会处处有惊喜,告诉了他未来的人生,也未必是件好事,让他自己慢慢闯吧!
陈江因为有心事,喝的并不多,但他也装作喝多的样子,靠在被垛上眯着眼假睡,但慢慢的,假睡就变成了真睡。
陈江梦到他回到了天庭,在广寒宫喝酒。
石桌对面的嫦娥一会儿就变成了穿着一身现代装束的姜莱,一会儿又变成了穿着古装的嫦娥...
陈江的手在石桌下面去拉姜莱的手,没想到刚拉上手,姜莱又变成了古装的嫦娥。
“啪!”他的手在石桌下面被嫦娥抽了一下。
“吴刚,这廝轻薄于我!”嫦娥大声呵斥,还掩面哭泣起来。
不远处,那高达五百丈桂树下面的吴刚,听见了嫦娥的喊声,工作也不干了,瞪着一双虎目,高举着斧
头,“噔噔噔”的跑了过来。
他破口大骂:“吴刚,你小子还敢和道爷我动手...”
吴刚一句话不说,斧头就落了下来!
睡梦中,他感觉头皮发炸,那闪着寒光的斧头好像马上就来到了眼前,吓的他猛然睁开了双眼!
就见眼前一个尖锐的物体正扎向他的左眼,他下意识的抬起右臂去挡,感觉小臂一痛,那物体就扎在了上面!
他体内的灵气无时无刻不在运转,所以这物体并没有扎进肉里,但这疼痛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此人正是宋老挖瘡,只见他双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还看了一眼手里的物体,随后又向他的眼睛扎了过
来。
就在这时,平时不爱说话的张君喜和钱冬子两个人同时扑向了陈江,他侧头闪过了扎向眼睛的物体,却被张君喜他俩压在了身下。
宋老疙瘩继续抬手刺向他的脖子,宋老疙瘩很有经验,他知道只要刺到大动脉,这小子就没救了!
此时,韩老酒也惊醒了过来,他猛的坐起,双手去拉压在陈江腿上的钱冬子。
眼看着这尖刺就刺进了陈江的右眼,两条人影就扑倒了宋老疙瘩,宋老疙瘩被扑倒在了地上,三个人骨碌碌的在地上打着滚。
陈江抽出一只手,用力击打身上张君喜的太阳穴,张君喜倒在了一旁。
此时,谭二虎和丁二也醒了过来,加入了战团。
只见韩老酒、谭二虎、丁二三个人就和铺上的张君喜、钱冬子扭打在了一起。
陈江连忙起身下地,见地上的宋老疙瘩骑在了洪旗的身上,马五脸上都是血,躺在一旁不知生死。
宋老疙瘩扬手正要用手里的物体刺下去,陈江脚上有镣铐没法出脚,只能扑了过去。
他一拳打在了宋老疙瘩的脸上,宋老疙瘩吃痛后收回了手,陈江见他手里是一只约有四五寸长的蓝色塑料棍儿,磨的非常尖锐。
洪旗身材太过瘦小,根本就无法抵挡宋老疙瘩的攻击,此时见宋老疙瘩被陈江一拳打蒙以后,他上半身猛的坐起,伸手就抱住了宋老疙瘩的脑袋,一张嘴就咬在了他的左耳朵上,宋老疙瘩连声惨叫,洪旗咬住后晃着脑袋用力撕扯。
此时马五也醒了过来,他瞅准空隙连出两拳打在了宋老挖瘡的腮帮子和太阳穴上,打的他直接就向后晕了过去!
只见洪旗的头连续几下用力的向后撕扯着,随后就听宋老挖瘡又发出了一声惨叫。
众人就见缓慢起身的洪旗满嘴都是血,嘴里还在咀嚼着。
宋老疙瘩双手梧着半边脸在地上打着滚,惨叫声像狼嚎一样。
号子里所有的人都吓得不敢出手,铺上扭打的那五个人也停止了动作。
只见张君喜和钱冬子被韩老酒他们三个人压在了身下,这两个人眼眶、鼻子和嘴角都是血。
这时,走廊里传来皮鞋的声音,一个管教喊道:“都他妈不睡觉是不是?”
管教站在铁门外向号子里张望,见有人满脸满身都是血的躺在地上不停滚动,不由得一惊,连忙掏钥匙。
可能是因为有些紧张,好半天才打开铁门走了进来。
只见这名管教二十多岁,中等身高,身体看着有些发福,警帽下一张白白胖胖的脸,眼睛很小,看着甚是喜庆。
他用警棍敲了两下铁门,伴随着阵阵蓝光,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他厉声吼道:“咋回事?谁他妈干的?”
洪旗和马五一起站了起来,都用袖子擦了擦嘴和下巴上的血,梗着脖子异口同声的说:“我!”
“他脸怎么了?”
“我把他耳朵咬下来了!”洪旗说道。
“耳朵昵?”
洪旗没说话。
白胖管教望着望他嘴上的血,骂了一句:“我靠!”
骂完以后,胃里一阵恶心。
“你俩,双手高举,面向墙站好!”洪旗和马五都没再说什么,双手高高举起,站在了墙边。
此时的宋老挖瘩已经晕了过去,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白胖管教回身朝炕上这些人喊:“谁他妈是头铺?”
“报告,我是头铺!”韩老酒连忙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