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西礼护住怀里发颤的人,手掐住一名男记者的手腕用力一折。
“啊——”
男人杀猪一半的惨叫声震耳欲聋,嘴角直抽冷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话筒掉在地上
啪嗒~
被褚西礼一脚踩碎。
其余记者畏惧地咽下口水,纷纷后退。
男记者跪在地上哀嚎。
“我错了,饶了我,褚少大人有大量,饶了我,我这就销毁交卷后滚,饶了我……”
褚西礼手上用力几乎要废了人手腕,一脚揣在男人膝盖上。
“啊!褚少饶命!”
“谁允许你们进元家的?谁告诉你们元家出事了?”
元家大小姐坠井死亡一事,在没有查清楚之前,用脚趾头下都能都知道元家二爷一定会封锁消息。
这群记者是怎么知道的?
又是怎么溜进元家的?
元家昨今是乱,但是管家不过是亲自去机场接个人,回来就看见家里闹成这样……
管家赶紧招呼保安过来。
剧痛之下的男记者忘记思考,支支吾吾,“没,没人让我来,是我收到一条陌生信息,说元家大小姐死了,让我过来抢新闻,我就跑来了……”
有内鬼?
褚西礼沉着脸一脚踢开人。
“带下去查,一个个问!谁敢隐瞒,以后别想在京城混!”
搂鱼欢进东院。
.
东院里骄阳似火,为了不影响检测结果,头顶上空拉了一张黑色遮阳网。
拉了许多警戒线,没有报警,但请来了专业的法医检查现场。
元自校和二夫人等人站在警戒线外边交集的等待,一眼看过去没有元则雅的尸体。
空气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令人作呕。
褚西礼捂住鱼欢的鼻子。
夏天天气热,尸体容易腐烂,这味道不出意外就是……
所有人的焦点都在几位法医身上。
“回来了,你身体还好?”席湛走过来递过两只口罩。
即便早就得知鱼欢身体康复,亲眼看见了,还是打心里为鱼欢高兴。
鱼欢抬起遮阳帽露出一张小脸,微笑道:“都好了,和以前一样,谢谢你的关心。”
不小心味道味道,直接作呕。
“戴上。”
鱼欢赶紧戴上口罩,松口气,“好多了,谢谢。”
当着他的面卿卿我我,要不是看在席湛拿和封墨的人情救鱼欢的份上,褚西礼会直接对席湛动手。
沉声问:“情况怎么样?”
席湛摇头,“结果还没出来。”
他在元家顶多算客人,也有作案嫌疑,能让他进东院已经是仁至义尽。
他只能站在最远的地方看着,并不知晓实时消息。
三人一起等待了一会儿,陆陆续续有法医的助手将各种检测报告送进东院,接个法医的现场检查结果。
很快有了情况。
“根据石头上面的指纹等生物特征,以及尸体检测报告来看……”
大夫人、元自校和二夫人站在法医面前,几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距离远也听不清内容。
最后一句话是——
“全程没有挣扎痕迹,基本确定是死者自己推开石头,跳了进去。”
“不可能!”
传来大夫人的嘶吼声。
“则雅不会寻短见的,我的则雅活泼开朗,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她不会离开我的!你再仔细看看,肯定是你弄错了,我的则雅是被人谋害的!”
有专门人员护在法医面前,大夫人不得以靠近,捂住脸痛哭流涕。
“我的则雅,我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到底是谁害的你?是谁……”
法医理解家属的心情,“事实如此,节哀。”
鱼欢拉着褚西礼走过去。
席湛自觉停步离开东院,他在这里不合适,褚西礼会保护好她的。
“大伯母,二叔,二伯母。”
鱼欢喊了一声。
二夫人愁眉不展了一宿总算舒展来开,拉着鱼欢左看看右看看。
“好孩子,平安回来就好,你是不知道我们一家子有多担心你,生怕你出事。看见你健健康康回来,伯母好开心,心里的石头总算安稳落地了。”
元自校心里有太多话想问鱼欢和褚西礼,想知道在国外发生了什么,鱼欢的毒是怎么解开的。
但时机不合适,只给了鱼欢一个安慰的眼神,“回来就好。”
褚西礼正要问元则雅的事,一旁痛哭流涕的大夫人冲过来。
“鱼欢!”
往日里仪态良好的大夫人此刻头发凌乱,脸上挂满泪痕,怒目而视,手指鱼欢。
“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回来?则雅这么多年都没有事情,怎么你一回来我的则雅就出事了?你这个罪魁凶手,灾星!”
劈头盖脸的数落不要紧,鱼欢惊愕的一盆脏水泼在了头上,“大、大伯母,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她声音本就软糯绵甜,戴着口罩,声音更显得小。
口罩有隔离作用,此刻在大夫人眼里变了味,刺激得大夫人眼睛发红。
“还戴口罩?你嫌弃我的则雅脏?你这个枉为人伦的罪魁凶手,竟然敢嫌弃我的则雅!”
抬手甩过去。
也不知道是要扯掉口罩,还是要打鱼欢,最后手僵硬在空气中。
被褚西礼牢牢扣住手腕,“大夫人,我的人,不是谁都能动的,哪怕你是她的长辈!”
是长辈不错,但鱼欢又不是元家的人,犯不着挨打。
大夫人挣脱开不不后退,“你袒护她?对,你是她的未婚夫,你当然袒护她。”
试了神智哈哈大笑。
“鱼欢,原本应该索你的命,结果你多幸运,毫毛无伤回来了,让我的则雅出平白无故顶替你被索了命,鱼欢,则雅是你害死的!”
“简直胡闹!”当着法医的面胡言乱语,元自校厉声训斥,“大夫人受了刺激口不择言,来人,把大夫人拉下去休息。”
管家带人过来拉走大夫人。
喊叫声回荡开来。
“放开我,你们为什么要包庇一个杀人凶手?我的则雅死了,被鱼欢害死了!我要替则雅申冤,她是无辜的——”
鱼欢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二叔,二伯母,我没有,我没有害姐姐,我也是前天才醒过来,我们害姐姐……”
“欢欢,别怕。"二夫人抱住人,“你大伯母不容易,接连失去了丈夫和儿子,现在连唯一的女儿也……”
历史总是如此相似。
“当初则西出事时,你大伯母也是这么说的,说是则西是顶替我儿子被索了命,你不要放心上。”
鱼欢愣愣地点头,心里五味杂陈,以后,会有更多仁把她当做灾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