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幽幽耐人寻味。
凉飕飕的晚风吹散鱼欢巴掌脸上的红晕,小手一下下戳在男人坚实的臂膀上。
“都怪你,抱什么抱,亲什么亲,被郝伯看到了,看他老人家刚才的脸色一定误会我们了。”
本来在其他人眼里就不清不楚,这下子更解释不清楚了,二叔明天估计会找她谈话……
还好刚才及时捂住手,不然让郝伯看到她受伤又该着急了。
褚西礼已经习惯她这番推卸责任的说辞,“嗯,合着什么事情都怪我,你一点责任都没有。”
“本来就是。”
“闭嘴。”
“哦。”
让她闭嘴就乖乖闭嘴了。
不错。
着笨东西情绪阴晴不定,有时绵羊一样乖巧听话让人想要欺负,有时犟起来能把人活生生气死。
走着走着隐约能看见城堡的尖尖,清泉流水声被风吹来。
鱼欢双腿在空气中高兴地晃荡,“前面就到了,你把我放下来,自己早点回去。”
褚西礼步伐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糅杂攻击性的目光从鱼欢唇瓣往上爬到眼睛。
“欲擒故纵?”
“没有。”鱼欢一脸懵,“哪来的欲擒故纵?你怎么会这么想?”
“刚才是谁邀请我来的?”
“是你自己非要送我回来,我没有强迫你,也没有请求你,我甚至还反抗了但没有奏效。”
总而言之她是被强迫的。
褚西礼目光逐渐幽暗幽深,大手捏紧她膝盖后方彰显不满,“敢做不敢当?”
鱼欢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忘记了什么细节,以至于听不懂他的话,“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
“你刚才扯我衣角是什么意思?”
“郝伯说要送你到城堡,三个人一路上得多尴尬,我不想,就扯你衣角示意你拒绝。”
原来她是这么理解的。
该死,是他误会她的想法,闹了一个大乌龙。
褚西礼一口气硬生生憋回肚子里,脸色黝黑,“他的意思是要送客,送我离开元家!”
“这样。”蒙逼树下的鱼欢一脸蒙逼,“我理解错了,我还以为是陪着走一段路的那种送……”
小声叹一口气。
深深为自己的理解力堪忧,明天高考出成绩,但愿自己的语文作文没有走题。
褚西礼眸光一寸寸潋进迷离夜色,无声消化心里刚产生没多久的认识,那么一瞬间他真以为她要留他住下做些少儿不宜的事……
他竟然会对她有那方面想法?
真是见鬼!
等等,褚西礼刚才说她欲擒故纵,所以——
“你。”鱼欢终于反应过来激动道:“你以为我拉你衣服是舍不得让你走?”
被戳破心思的褚西礼耳根微微发红,好在被夜色完全遮盖住,死不承认,淡漠地扫一眼怀里人,“我有那么自恋?”
明明就有。
可是,她要是敢点一下头或者说一个肯定,铁定会被他又吼又凶。
鱼欢学乖了摇头否认。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是我理解错了,和你无关。”
暗暗给傅丞点个赞,他说的话很对,褚西礼的话有时候要反过来听才行。
眼看要到城堡褚西礼还不打算放人,鱼欢也不敢只眼了当跟他说,不停挪动身体示意他。
磨蹭得褚西礼一身燥热,“别乱动!”
“哦。”
好凶,她想下地都不行。
好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