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听到楚天南的回答，白骨身影似乎显得有些歇斯底里，怒吼道：“不可能...有血肉生命...免疫灵魂的攻击！”

它前世身为神音宗门的宗主，即便是宗门被毁灭，也是因为实力的绝对差距，当初它清晰急着自己陨落前的《神魄九天》在施展第九重天时，就算是实力比自己强万倍的敌人，也是受到了绝对的伤害。

虽然一天断魂不如九天来的强大，可也绝不容小觑的，楚天南这么说，明显是有种看不起它的意思。

“你信不信...我拼死也能拉上你？”白骨强者虽然知道自己殒落，但是对于楚天南这样的人，还是有信心同归于尽的。

“我信，我信你能杀了我。”楚天南耸了耸肩，道。

“那你还敢激怒我，你是故意想死吧？你知道死是什么滋味吗？”白骨冷笑道。

“或许很痛苦，或许很遗憾，也或许...很迷茫吧。”楚天南闻言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笑道。

嗡！

白骨不动声色地波动琴弦，大量死亡音符雄浑刮过，但却在楚天南的面前陡然停下，劲风刮起，吹动青年的头发与斗篷，但他仿佛知道对方下不去手一样，没有设防。

白骨身影见状疑惑道：“你为什么不躲了这次？”

闻言，楚天南笑了。“因为你的攻击没有杀意啊。”

呼！

下一秒，在楚天南面前凝聚的大量音符逐渐消失开来，白骨叹了口气，森然的杀念逐渐消失，它就像是有些颓废的样子，摆了摆手，道。

“你走吧。”

楚天南见状神色一怔，忍不住问道：“你有能力杀了我，为何还要放我走？”

“我不知道...我只是太寂寞了，你的灵魂意志能够抗下我的一天断魂，《神魄九天》乃是我的绝学，你有资格拿走它。”

白骨那深陷的眼窝，猩红的目光逐渐变化成青绿色，它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右手骨一挥，将白玉宫的大殿之门打开，飘了出去，楚天南则是摸了摸鼻子，有点不适应。

走出白玉宫，白骨身影在红袍的遮掩下，望着下方被摧残销毁的宗门地址，没有说话。

“前辈，你以前一定很强。”楚天南走出大殿，同样望着夕阳西下的美景，说道。

“强也没用，在宇宙意志面前，众生皆是棋子，而我也是仅仅不起眼的存在罢了。”白骨自嘲一笑，它转头望向楚天南，道：“从你进来我就已经看出你灵魂的特殊。”

“此话怎讲？”

“因为你的灵魂竟然不在宇宙意志压制的范围内，或许你属于天道，又或许...我就不知道了。”

听得此话，楚天南心中微微一动，他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宇宙世界的，他非常明白，身为前起源世界的妖龙主宰，可是灵魂穿越到了地球，可谓是一场新的重生，现在听神音宗主的话，他不禁又开始思考起来。

“恩，我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果我说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你信吗？”

“哈哈，死亡并非是结束，或许是另一种开始...”白骨大笑一声，旋即飘进了白玉宫内，空灵的声音传出。

“你走吧，谢谢你，陌生人，几百万年了，从来没有聊得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