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的音杀之术威力也是不俗,寻常人承受不住,但与白凤一比,简直是小孩与大人,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一刻钟后,两个中年男子一动不动,彻底的死去。
地上十人皆化为干尸,状极吓人,诸女中只有月如看到此景,脸色有些难看,胸口不适。
张君瑞哇的吐出一口血,脸色越发苍白,抱抱拳,沉声道:白姑娘,真的是误会了
不管误会不误会,先杀了你再说。
烈日堂所有弟子都知道我来你们凤仙楼了。
那就说你已经走了,追着血衣教的人去了,不知踪影。
白姑娘,我哪有什么得罪之处,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你处处算计凤仙楼,以为我不知道
只是一点儿小打小闹,何至于要生死相逼
哼,你一心想杀我,这又怎么说
哪有的事
事到如今还要撒谎白凤冷笑道:不过撒谎也没用,今天谁来也救不了你
咱们赤阳宗与天罗宗应该联合起来对抗白虎宗,怎能自相残杀张君瑞道:白凤姑娘放心,放了我之后,让月如姑娘与小徒成亲,如何
呵呵白凤冷笑。
月如迟疑一下,看向白凤。
白凤白她一眼哼道:你真想嫁给陆晓风
月如慢慢摇头。
她虽喜欢陆晓风,却还没到舍身忘我的地步,还有自己的理智,自己毕竟是天罗宗弟子,他是赤阳宗弟子,是不可能真正成亲的。
而且通过这次的事,她知道,陆晓风并非是值得托付之人,自己没有烈日堂重要,他肯定能为烈日堂舍弃自己。
白凤哼道:那不就得了
可是月如道:真要杀他吗会不会惹来赤阳宗的报复
白凤道白她一眼。
月如爱屋及乌,觉得不能让师父把陆晓风的师父杀了,否则两家就是血仇,自己与陆晓风就成了仇人,生死厮杀,难以想象会是什么模样。
楚离轻咳一声道:要不然,放他一条生路吧。
白凤扭头看他。
楚离道:杀他,月如姑娘会很为难。
这丫头只想儿女私情呢白凤摇头。
楚离笑了笑:陆晓风喜欢月如姑娘,张君瑞不会伤害白前辈你。
白凤皱眉哼道:那小子可未必会顾及儿女私情
楚离道:赤阳宗也不是庸手,真杀了他,岂能查不出来,惹得两家反目却是不好,还是暂且饶他一命。
他其实从张君瑞脑海里看到了截然不同的想法。
张君瑞并非要杀白凤,恰恰相反,他是喜欢白凤,钦慕白凤,只是把这种感情死死压在心底最深处,一直不表现出来,反而处处要与白凤作对。
白凤虽敏锐却没能发现张君瑞的心思,只以为是对自己有杀心。
楚离摇头暗叹,张君瑞也真够能忍,要真死在这里,还真是冤,他都不忍心看,所以帮忙求情。
好吧,既然你张了口,我就暂且饶他一回白凤哼一声,素手按住琴弦,琴声戛然而止。
张君瑞哇的吐出一口血,软绵绵的倒在地上,露出苦笑。
楚离道:白前辈,据我观察,这位张君瑞是喜欢你的,我先撤去阵法,先行告辞
他说罢转身便走。
白凤目瞪口呆,随即扑哧一笑,觉得他真能说笑话。
楚离运功于双手,双眼望着虚空,忽然猛的一探手,在半空虚无处一捞,捞出一只玉狮子,其余七件玉器也从虚空中缓缓浮现出来,被他伸手一一招过去。
他把玉器往怀里一揣,转身便走,离开了凤仙楼。
月如看他的模样,露出笑容,又看看白凤,低声道:师父,赵公子说的
别胡说八道白凤瞪她一眼哼道:他开玩笑呢。
这样的事怕是赵公子不会开玩笑。
那就当成玩笑白凤没好气的道:我都多大年纪了
月如看看她脸庞,摇摇头。
师父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还要美几分,男人喜欢是很正常的,师父偏偏固步自封,觉得自己老了。
白凤飘身来到张君瑞身前,哼道:怎么样,知道厉害了吧
张君瑞的目光从她蛮靴处上移,然后慢慢起身,苦笑道:白姑娘,何至于此
你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准没安什么好心白凤冷冷道:对付你这种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不宰了你已经算是仁慈,再有下回,一定杀了你
张君瑞叹道:我真的想过来帮忙的。
多谢好心,不必。白凤哼道,指了指地上的十个血衣教弟子:收拾他们,就这般容易
张君瑞苦笑的叹了口气,点点头:是,是我多事了,你们凤仙楼看来深藏不露,有高人呐
没想到凤仙楼早有准备,天罗宗也早有准备,暗中派了一个阵法师过来,那有什么可说的,血衣教弟子死得不冤,白凤果然行事莫测,既瞒着阵法师的事,甚至还传出消息说去找人帮忙,一幅紧张的样子,却是瞒人耳目,骗过了所有人
白凤道:赶紧滚你的吧,凤仙楼不欢迎你,以后不准再来
唉张君瑞摇头。
白凤转身飘飘上楼,月如跟在她身后上去,临上去之际朝张君瑞裣衽一礼。
张君瑞笑着点头。
他觉得尴尬,在小辈跟前丢脸,被白凤收拾得这么惨。
不过他心底却隐隐有一丝愉悦,若是被别人打成这样,一定怒火熊熊,誓要雪耻,被白凤打成这样,他不但不怒,反而很享受,恨不得白凤能一直这么折磨自己。
师父忽然一声大喝响起,陆晓风大步进了屋,看到张君瑞受伤,勃然色变。
张君瑞摆摆手:不碍事。
血衣教他们人呢陆晓风道。
张君瑞摇头:已经死了。
师父你不是不来嘛陆晓风有些埋怨的道:怎么又来了
毕竟同气连枝,实在太险,一臂之力也是应该的。张君瑞道。
陆晓风道:血衣教太疯狂,万一沾到身上,抖都抖不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