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青涩少年终离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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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你没事吧?”

“没事,这两天好多了。”

此时外面依旧下着大雨,莫林坐在老莫的床边,莫林显得有几分着急,更有几分困惑,莫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是看到床上躺着的老莫之后,莫林便不忍心开口。

莫林起身来到窗户前,透过小窗户,歪着窗外密密麻麻的雨帘,莫林望眼欲穿,却又苦于没有结果。

“爹爹,我……”

“你想问什么?”

“算了,之后再说吧。”

“没事,你要是有什么想问的事情,你就趁着现在问清楚,免得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我说不定突然就没了。”

老莫说完开始剧烈的咳嗽着,莫林也没有上前帮忙拍打老莫的后背,只是站在原地,上嘴唇微微抿着下嘴唇,表情十分纠结。

“其实,我想问的是我的身世。”

终于,莫林还是张口询问,之前在树林中发生的那一幕像是被刻刀刻在了莫林的记忆中一般,不管是突然迸发出的亮眼虹光,还是被烧成灰烬的野狼,都再也没有办法被遗忘。

“看来,你终于还是对你的身世有所怀疑了。”

“爹爹,难道我是隔壁老王的儿子吗?”

正在喝水的老莫差点一口水把自己噎死,咳嗽了好几声这才缓过来。

“咋们隔壁哪有人?再说了,你这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莫支撑着身体坐起来之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积攒在心里的陈年往事终于有机会说出来让老莫如释重负。

“那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我真的特别想知道,爹爹,你可以告诉我吗?”

即便是已经知道自己有很大的几率不是老莫的儿子,可是,莫林还是下意识的冲着老莫叫了“爹爹”,这让老莫很是欣慰。

“其实,你从来没有娘,我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你就这么的……”

说到这里,老莫的思绪一瞬间被拉回了十四年前的雨夜。

跟往常一样,天空中下起了有几分恼人的大雨,但是不同于以往的是,今天的天空格外的暗,暗到像是要吞噬万物一般。

老莫坐在自家的窗户前,望着窗外的雨林,喝着小酒,突然,天空突然传来一声惊雷,突然起来的巨响吓得老莫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

老莫连忙坐直身子,这才发现,离自己家不远处的丛林燃烧起来,老莫起身离开自己家的破旧小木屋,朝着丛林的位置走去。在靠近丛林之后,老莫突然听到丛林传来婴儿的啼哭声,老莫难以置信的摇晃着脑袋。

“看来是出现幻听了,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好。”

老莫继续往前走着,直到持续不断的婴儿啼哭声传出来,老莫连忙打了自己好几个巴掌,啼哭声依旧不绝于耳,老莫这才意识到这并不是幻听。

很快,老莫便看到在燃烧着的枯树旁,有一个婴儿正浑身赤裸的躺在地上,老莫连忙上前,张望了一圈四周之后,发现并没有其他人,老莫这才连忙将地上的婴儿抱在怀里,快步离开了丛林,回到自己的小破房子。

说到这里,老莫停了下来,看着自己面前已经十四岁,长相英俊,棱角分明的莫林,老莫连连叹气。

“爹爹,你为什么叹气呢?”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但是,我已经跟你朝夕相处十四年,早已经记不清没有你的日子是什么样子了。”

“那我娘呢?之前爹爹为什么告诉我说娘是因为生我而死的?”

“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你是我从树林里捡回来的,我不想让你觉得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莫林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之所以被叫做莫林,原来因为自己刚好是被老莫从树林里捡回来的。

“所以,现在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老莫说完这一切之后,终于得以长松一口气,自己隐藏了十四年的秘密也终于说出了扣,老莫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但是伴随着轻松的,还有几分担忧。因为对于老莫而言,自己说出了这些事情,也就意味着莫林随时可能离开,去寻找自己真正的身世。

“爹爹,在你发现我的时候,还有其他什么不一样的现象吗?”

“这个,我当时还真的没注意过,因为当时每天都在下雨,直到你出现,我发现你之后,雨便停了,天气也恢复了正常,再也没有出现了连绵不断的阴雨天。”

“也就是说,是因为我的出现,所以才让天气恢复正常吗?”

莫林听到老莫所说,一股自命不凡的骄傲从莫林的心底产生。

“莫林啊莫林,你怎么不想着是因为刚好天气放晴呢?而你的出现刚好赶上了这一切,你可别急着往自己脸上贴金,搞得是你让天气变好一样。”

“我……爹爹,虽然说我不是你的亲儿子,但是,你就不能适当的奉承一下我吗?好歹我也叫了你十四年的爹爹,而且,我以后也会认你这个爹的。”

莫林有些不满老莫直接拆穿他,便连连抱怨。

“不过话说回来,确实有可能是因为你的出现,天气才开始好转的。”

“真的吗?”

“我这样说的话,你会不会好受点?”

“爹爹,你……你说你既然是安慰我,为什么还要说出来呢?这样反而没有什么效果了啊。”

“你可真能抱怨,怎么跟女人一样难以满足。”

莫林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双手握紧拳头,犹豫了片刻之后,继续开口道。

“爹爹,你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是一道闪电劈死了那头野狼,对吧?”

“是啊,我当时还在纳闷呢,既然野狼压在你身上,野狼被劈死了,你为什么毫发无损呢?”

老莫满脸好奇的打量着莫林,像是打量着一个怪胎一般。

“其实,事情的真相是,我眼睛中突然射出来的光把那头野狼烧成了灰烬。”

“什么玩意?你眼睛中的什么?”

“眼睛中突然射出来的火光救了我们。”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是很认真的。”

老莫和莫林四目相对,莫林满脸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老莫自然是重视起来。

“如果这么说的话,你……”

“爹爹,你是想说我不是人类吗?”

“这个我现在真不敢确定,如果说你是人类的话,你的眼睛中会射出火光,而说你不是人类的话,你现在又站在这里,活脱是认得外表,你这让我怎么说?”

“我觉得我的体内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我又除了之前眼睛喷火的那一次,其他时候都没有感受到过它的存在。”

“对了,既然你说你的眼睛能射出火光,你再射一个给我看看,毕竟口说无凭,你说对吧?”

“也对。”

莫林扭头看到地上放着的没有引燃的炭火盆,便对着炭火盆瞪大了眼睛,一旁的老莫目不转睛的盯着莫林,等待着莫林的眼睛中喷射出火光。

“怎么还没有反应?”

“快出来啊,你之前明明能够喷出来火,现在怎么就喷不出来了啊?”

莫林再次瞪大了眼睛,但是眼睛除了干涩,没有其他任何反应,莫林只好将两只手分别伸出来两根手指,比在眼睛边上,连着坐了几次动作之后,发现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到底行不行啊?刚好现在房间里有点冷,生点火暖和暖和。”

老莫面带几分笑意的催促道。

“我知道了,一定是姿势不对。”

莫林连忙躺在地上,回忆着之前被野狼压在身子下的姿势,随后伸出手,做出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动作,瞪大了眼睛,望着天花板,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快点啊!我的脸真的要被你丢光了!能不能给点面子啊?”

“莫林,你还是不要勉强自己了。”

“不行,爹爹,我一定要证明给你看,我没有说谎的。”

“我相信你。”

“真的吗?”

莫林从地上起来,望向老莫,老莫面色严肃,完全没有了之前不信任的戏谑表情。

莫林有几分失望,懊恼的一脚将地上的火盆踢飞出去,没想到,这一脚蕴含着巨大的力量,火盆将房子的墙壁砸出来一个大洞,不光是莫林,就连一旁床上坐着的老莫都瞪大了眼睛。

老莫和莫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人都没有说话,老莫支撑着身体站起来,来到莫林身边之后,伸出手拍了拍莫林的肩膀。

“孩子,现在我是真的相信在你体内有着不同寻常的力量了。”

“我该怎么办?”

莫林用求助的目光看着老莫,老莫思索片刻,随后用期许的目光看着莫林。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这不是蜘蛛侠的台词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莫林被老莫突然蹦出来的台词给惊到,忍不住吐槽道。

“我只是觉得用在你身上比较合适。”

“好吧,既然是夸我的,那我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是时候让你出去闯荡一番了。”

“你是说外面的世界吗?”

老莫点了点头,莫林来到被火盆砸出来的大洞前,望着窗外的景色,此时雨已经停了下来,而莫林的心思却再也没有办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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