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也爬在地上喘息了半晌,这才问道:“我听见你的脚步声已经远去了,以为你不会回来……呵呵,看来我傅昭没有相信错你!”
霜迟原本心中就有气。她是生自己的气,气她明明知道他这些世子滥杀无辜,凶残恶毒的本性,却还是不忍心不救他。
如今听她再如此一说,更是火上浇油,不由怒声说道:“是啊,本小姐原本想就这么走了算了,可后来一想,让你这样的人就这样死了也太便宜你了,所以,才又折了回来。”
“呵呵,将我救了再好好折磨我吗?嘶……”
傅昭笑问,话没说完不由抽了一声。原来是他动了一下腿,撕扯到了伤口。
霜迟不由的看他一眼,只见他腿上的伤还在出血,已经把整条腿都染红了,何况他还穿着猎装,那样硬的东西硌着能不疼吗?
霜迟略一思索,走了过去,毫不犹豫的将他腿上自己帮他绑的布条撕开,随后,从身上拿出一把剑,三下五除二的将他那条碍事的裤字给割破个口子,然后用手一撕,只听得“撕拉”一声,那条裤子就被她撕报废了。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地如此野蛮。”
傅昭一边抽气一边说,语气中满含戏谑之意。
霜迟冷冷瞪他一眼,说道:“哼,有的人看起来是不野蛮,做的却都不是人事!”
说完站起身便向前走去。
傅昭两手撑地,看霜迟到处张望着,像是在找什么,于是问道:“喂,你在找什么?”
没想到霜迟并不理他。
傅昭讨了个无趣,也并不生气,只是勾了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他如今感觉头好晕,好晕……
霜迟在附近找了片刻,终于将马车的两只轮子找了回来,又找了几块木板,幸亏那车轴还是好的,她只是将那几张木板搭在轮子上,而后用铁丝将他们固定好,便推着那自制的板车到了傅昭的面前。
她并不说话,将板车停在一边,过来就要扶傅昭,这才发现傅昭竟然晕了过去。
没有办法,她只能俯下身子将他艰难的背在背上,刚一弯腰,傅昭怀里的一个东西便掉到了地上。
霜迟将那东西捡起,原来是一只绣花鞋。
她冷笑一声随手一扔,心道,将绣花鞋放在怀里,果真和常人不一样,也不知道是谁家姑娘的。
走了两步,又觉得就这样扔了似乎又不好。便又艰难的走了过去将它捡起来,,不过,这次她没有把它还给傅昭,而是装到了自己的怀里。
傅昭长的高大魁梧,她又小又弱,即便是她会武功,背着他也觉得甚是吃力。
好不容易将他放在板车上,霜迟这才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推着傅昭向回去的方向走去。
如今是晚上,又是在野外,一路上也见不到一个人,霜迟走了许久还没有走到,心里不由的想要骂人,这路也忒远了些吧?
看了一眼依旧昏迷不醒的傅昭,霜迟干脆将车子一停,走到他面前,在他脸上啪啪啪的拍了几下:“喂,你醒醒,你醒醒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