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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输了。”
恒虎再次落败,没啥好说的,灰溜溜的认栽。
“不过说好,是我不如汝,并非秦人不如楚人!”
胡亥见状,皱了皱眉,“都是大秦人,什么秦人楚人的。”
心想,以后这种破坏大一统的演讲,还是要尽量杜绝。
说历史归说历史,大楚早就亡了,地域歧视就有些过分了。
见相扑高手恒虎都是轻易落败,众人看向项羽的眼神都变了。关中民风淳朴,在场的哥们儿都是军中勇士,遇到真正有本事的人,还是挺佩服的。
胡亥急了。
解决一个恒虎才哪到哪儿啊?
你今天不一个打十个,都对不起自己的鼎鼎大名。
“诸位!我关中男儿岂能轻易言败?我玄烨愿意出资,奖励战胜此子的勇士,五万钱!”
“此子虽然勇武,双拳难敌四手,大家也不是不能一起围攻他嘛。”
胡亥在一边故意拱火,果然激起了其他军官的血性。
之前怼过恒虎的长须军官上台,龙行虎步。
“贵客远道而来,岂有围攻的道理?吾乃廷尉左监杜风!本监倒是要看看,够格迎娶大秦公主的勇士到底有何本事!”
胡亥眯了眯眼,目的达到了。
羽哥这么勇,好好为朕做工具人吧!
天下承平多年,中央军的训练也有些松懈了。士卒军官盲目自大,摆烂的人不少。
中央军战力虽强,却远远不如开朝时期。
还是日子过的太安逸了!
鲶鱼效应,水潭太宁静,让项羽来搅一搅水也好。
不出意外,杜风也没撑多久。他的力气还没恒虎大,若是生死相拼,杜风自认未必会输。
可单纯比谁劲儿大,还是不如这位力能扛鼎的莽夫。
“承让!”
项羽抱了抱拳,仍然如一颗劲松立于台上。
“卫戍军军侯屠林,来讨教讨教项英雄!”
一声暴喝后,一位大汉冲将上台。
项羽哈哈一笑,也是被激起了血气,来者不拒,应战!
“轰!”
二人瞬间抱成一团!
待到项羽与第六位挑战者对战,他也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这些来挑战他的秦军,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车轮战下,项羽也有些吃不消。
第六位挑战者,一幅兵马俑长相的典型关中汉子。
他凝视了项羽好一会儿,朗声笑道:“你现在的状态,我就算获胜,也是胜之不武!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再战!”
项羽愣了愣,随后也是哈哈一笑:“足下无需多虑,羽现在,就是巅峰状态!”
声音粗中有细,豪迈异常。
小杏火急火燎地跑来,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公子...公子,听说这里在打架,你你...没事吧?”
胡亥揉了揉小杏的脑袋,笑道:“没事了,走吧,走吧。”
真男人就该这样嘛,打一架,什么都好了。
今日,项羽已经不可能和秦军发生流血冲突。
胡亥也就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
“哪个...公子,打架唉,我们真的不留下看看热闹吗?”
“呃,虐菜,没啥好看的啦,我都看饱了。”
“嘻,可是小杏还没看过呀...”
“小姑娘家家的,看什么打架?多血腥!”
“就是想看嘛.....啊,公子,你又打我的头,会变笨的.....”
项羽望着胡亥远去的背影,这人跟小丫鬟嬉笑打闹,不像是什么大人物的后辈。
“真是个奇怪的人。”
......
咸阳城外,关卡路隘。
一位身材瘦弱的男子,被一群秦军士卒揪着。
“你就是魏咎?”
“回上吏,正是在下,是皇帝召我...”
“给我打!”
士卒们根本不和废话,一把推倒,一通拳脚招呼!
“冤枉,冤枉哇!我是良民!”
魏咎那叫一个冤,哭爹喊娘求饶。
他千里迢迢跑来咸阳,就是来挨揍的?
“住手,全都住手!”
云百将带着几个人,风风火火赶来。
他是被坑过的,能救几个救几个吧。
看看这位军卒,比老子还嚣张呢。被御史府卖了,还替人家数钱!
魏咎两眼放光,此刻的云百将,身影是那么的高大,胡须是那么的性感。
史书上或是准备造反,或是被人推着造反的几位代表性六国贵族,全部抵达咸阳......
没人能想到,皇帝会主动作死,亲自化身带路党。
……
第二日清晨,一切如常。
白茫茫的雾气笼罩着咸阳城,晨光透过淡雾,为早起劳作勤劳的大秦人,带来了一丝朝气。
晨曦,真是个好名字。
象征着希望与力量。
胡亥起了个早,一阵神清气爽,简单跑步运动了会儿,擦拭着汗珠,见到了早早候在一旁的魏忠贤。
身体是锤奇观的本钱,该锻炼还是要锻炼的。
“有事?”胡亥擦了擦手,随意道。
“陛下,有情报。”
魏公公顿了顿,捧着几张薄薄的宣纸,“急报。”
“先吃饭。”胡亥笑了笑,盯着魏公公手上的情报,有些愣神,没着急看。
早饭,就是简单的白粥和酥肉。
胡亥胃口很好,大口喝着粥,感觉身边的王鱼时不时偷看自己,小鱼儿一脸简单的幸福。
“怎么了?我没洗干净脸么?”
胡亥笑着放下了粥,温柔地望向王鱼,道。
“没有呢。”被胡亥发现了,王鱼嫣然一笑,“陛下今日真有精神!”
“昨天去了一趟大浴场,可能这就是宜居度加一的好处吧。”
胡亥也没打算隐瞒,撇了撇嘴。
“宜居度加一?”
“嗯。”胡亥点了点头,也不多做解释。
抬头一看,魏公公正襟危坐,双手捧着情报,放在跟前的白粥丝毫未动。
“呵.....”胡亥将白粥朝魏公公那儿推了推,“朕不看,你还不吃饭了是吧?”
拿起情报随意翻了翻。
“嗯,旧六国的反贼已经依次达到咸阳了?朕昨日还见着项羽了呢。”
胡亥揉了揉额头,“躲是躲不过去了,洗干净耳朵,准备挨喷吧…”
王鱼小口小口地喝着粥,捂着嘴偷笑。
“嗯,还有一份情报,陈县来的…..”
夫君突然沉默不语,王鱼回头望去,胡亥就坐在那儿,指尖轻轻夹着纸张。
单薄的纸张,被秋风吹得呼呼呼响。
“陛下,出什么事了么?”
“陈县,陷落了。”
陈县,陷落了…..
王鱼抿起嘴,眼眶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