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力暂时登记为[反射], 等级4。详细测定请静待接来信息通知。”
“还要继续测试？”
“是。本测试点测定能力有限，经为您申请了更专业测定团队。”
这就是能力检测地点从体育课变成第二学区再拖到一次原因吗……
绫对此没什么感想。
只不过是换个地方开反射而, 她今天出门目早就经达成了。
绫迅速回了宿舍，挂上“睡觉中请勿扰”牌之后，便安详躺了。
她先回到了系统空间——如今这里经被放置了不少东。
中心是床、桌椅、沙发、衣柜等居家家具。
扩大一圈是满地记忆之匣。
更远一大圈则是需要梯才能拿到所有、高达十米颇有压迫力原木架。
绫坐在桌前，并不需要亲手去拿些本，系统化触须便轻柔将她需要籍逐个抽来再顺次返还。
而绫也开启了六眼，进入了速记状态——就算她有六眼和思考加速能力，十万三千本数量也过于庞大, 而她又格外贪婪想要到这些知识。
只是生嚼硬吞需要时间就不少了，而她还要尝试将魔法与矢量操融合在一起……
[如果可以, 希望能在明天上课之前搞定啊。]
怀抱着暑假结束后一天势要完成所有业气势，绫给自定了“一夜一盏灯一奇迹”惊人目标。
大概，十万三千本对于灵魂层面经晋升为魔王、又有着六眼开挂绫而言, 就相当于是一般学生暑假业……吧？
嘛，又不会对外宣扬，自给自私里定个苛刻要求也没什么嘛。
[系统，如果我明天不能按时去上课, 马甲就暂时交给你托管了。]
【好，宿主。】
安排好意外应对措施，绫安心冲了。
***
“百合！”
白发少女正走向前往教学区路上，御坂美琴追上来啪一拍在她肩头。
“你昨天去体检了, 结果如何？”
“暂定level4, 能力是[反射]。”白发红眸少女和往常无异笑着，“吃早点了吗？”
“吃过啦。暂定是什么情况？”
“收到了过两天再测一次通知，大概是场地限制只能测定到4级。”
“看来学园都市前七要变成前八了。”
“哈哈。”
没有人发现铃科百合这位转学生与平时有什么区。
系统对绫所扮演铃科百合人设拿捏很到位。
就像是……随时都能取代五条绫所有存在一样。
而绫就是在清楚知晓这一点前提，选择了托管。
并非以前无可奈何破罐破摔, 而是一路走来，由每时每刻所有细节所构筑形成[信任]。
在系统托管马甲时间里，绫强制记忆了十万三千本魔道，开始进行“理解”，或者说，自我解析。
她再度使用了电化技能。
六眼信息覆盖式整合，电化对思考加速再加速，她在庞大知识海洋中寻找着真理与规律。
魔法侧轨迹，科学侧形态……即使在用不同领域表达，真理规律，终总是相似。
绫使用自所知晓所有知识去思考着，整合着，终，将两道不可名轨道解明拉扯，硬生生扭到了同一道线上去！
世界所不容许交叠魔法与科学，在高速解析思想掌控禁锢拿捏之，被狠狠地怼在了一起。
银发蓝眸少女站在系统空间内，电化用让她灵魂缥缈若无尽电流，又像是穿透了光星河宇宙。
创生出力量，撕扯对撞，终在灵魂深处爆发，像是本界规则在更高层支配者面前不甘屈服，无能怒号，鱼死网破。
系统空间内电化少女在剧烈震荡后消失。
而现实里，正在睡觉铃科突然就喷出了一大口血来！
“咳……”
少女猛地惊坐起来，将阻塞鼻腔血液尽数吐出。
与此同时，身为战斗专家也是受伤专家她立即注意到了自状态——
不仅是口鼻，她眼瞳、大脑、骨骼、内脏、肌肉……
像是经历了一场从内向外力量冲撞，到处都是破碎纹路。
某条特殊力量通道，扯开了。
是世界规则因为冲击而撕开后门，用以魔法与科学超能力两种力量汇合。
这虽然困难，但对于有着“矢量操”某人而言，并不“绝无可能”。
所以，被窥了规律法则世界只能为同样达成了条件少女开后门。
然而，绫却在此时使用了治愈魔法——血族女王马甲所使用魔法体系。
她忘记了这个世界“魔法”与她所学习些魔法不同事实，也忘记了这个马甲不被允许使用六眼设定。
拥着被血染红被褥，银发少女撕裂停，身体像是浸泡在柔软光里，所有伤势都在迅速恢复。
等她抬头时，双红色眸经变成了诡谲蓝。
像是冰原海，倒映着层叠云浪翻飞广阔天影。
六眼在这个身体里苏醒，连着无限术式一起。
无限制广阔视角铺展开去，一切都在六眼注视纤毫毕现。
包括外界实物，内在力量形态。
绫“看”到了自目前模样。
她身上衣物、覆体被褥皆被鲜血染红。
而她皮肤却白皙莹润到近乎有着透明质感，崭、属于这个世界、却不属于人间特殊力量在体内充盈流动，溢出肩胛，化为天使白色光翼。
绫从来没想过自会变成“天使”——然而头顶上悬浮着、搞笑光环并非装饰，而是货真价实、超越了某种力量甚至物种存在极限标志。
[系统，我这个马甲是怎样了？]
【……】系统沉默了好大一会，【您使用了直连规则“魔法治愈术”，并且强行将“本我”凌驾于规则之上……世界判断您力量不属于“人类”，便将您安置在了“天界”位置，唯一合适马甲便是“天使”。】
[本我？]
【您强行使用并固定了六眼，这是您认知中属于绝对自我要素，即“本我”重要组成之一。】
[……但我并非纯粹能量块，这仍是人类之躯，更类似于天使降落。]
天使降落，和神降类似，即是将天使扯天界丢进人类躯体。
这个世界所谓天使与宗教相关，大致能被定义为……存在于宗教“相位”中某种能量块。
【您是无法被这个世界有概念定义，因为您是有着天使相位人类。】
[……也就是说，战斗力和天使一样？]
【对，而且有着属于“本我”无限术式保护，您力量不会因为任何缘由而削弱。】
绫抱着脏兮兮小被，身后雪白翼轻盈扇动——
“哗啦——”
不用回头就“看”到，羽翼卷起气浪，如刀锋般摧毁了床头柜、窗户玻璃、墙壁……等惨状。
[系统，有办法变成人类样吗？]
在询问系统同时，绫经在分析着光翼形成原因，努力将翅膀往里收了。
【建议：您可以使用魔法中幻术来修改自身外表。】
系统弹出了一张“马甲九：铃科百合”面板。
面板上人物职业经从“level5矢量操”变成了“天使”，人物立绘也多了翅膀和光环。
显然，这经是系统确定基本设定了。
绫缓缓深吸一口气。
身后羽翼在随着力量收缩而缩小，终完收入体内。
而她也在这个过程中，摸到了操控并使用力量诀窍。
【宿主，您头顶光环还在。】
[我知道=-=]
绫伸出手指，敲了敲头顶圈执著能量环，对着天使光环用了个隐藏魔法。
她望向破碎窗框外夜空。
周身被褥突然燃烧起来。
她就坐在火焰中，被无限和矢量操给保护着，静静控制着火焰将沾有自血液一切燃烧殆尽，然后操纵着火焰，将被翅膀划伤正面墙和窗，都轰飞了出去！
【宿主？！】
少女在火焰中露出了无奈又狂傲笑容。
她渐觉，自想要低调生存可能在不断降低。
力量越来越强大，所接触到东迟早会来到自面前。
既然注定了要站在高处高傲俯瞰世间——
她为什么不拿出应有气度来呢。
藏？
有什么好藏。
她就是这里强存在，也必定会成为强。
毋庸置疑。
这便是她唯一强烈不可动摇本欲。
【支配者】
她一直不明白自为何会有这个称号，毕竟她只是不愿被支配，而非想要支配他人。
而现在，她正在走向通往真相道路上。
[系统，为什么是我？]
迎着夜风，听着由远及近警笛声，在烈火中换了衣裙少女，终于开始探求她一直自觉不去触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