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蝉好动,碰见太子宫中朝文世子,没有理会自己玩自己的。
“姑姑,姑姑。”
世子比闻蝉还大了两岁,打小儿就知道闻蝉是自己姑姑,经常过来找闻蝉玩儿,但一般闻蝉都不理会他。
“姑姑,你理我一下。”闻听风年纪不大心眼很多,耍鬼注意折腾人的时候,被闻蝉撞见过好几次,她便没怎么理过闻听风了,偏巧这小子心里还不知道。
“你来做什么。”她转头,精致的眉眼非常艳丽,眼睛很大眼角拉长外扩,明媚的丹凤眼让人看了心里便是喜爱。
“我许久没见姑姑,心里想的很。”
闻蝉眯着眼靠近闻听风,伸手快速捏住他消瘦的脸蛋狠狠一揪,道:“自己一边玩去,别打扰本公主。”
她越过闻听风,双眼注视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大大的眼眸中,满是亮光。
在闻听风眼里,这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姑姑眼睛之中满是天空之中的星辰,看着的时候,非常的好看,让他总是想去摸一摸。
但是姑姑却非常不喜欢自己,这让闻听风的心情渐渐地不好了。
小时候处于你追我赶的年纪,在闻蝉十岁的时候,皇上驾崩皇后去世,太子继位梅贵妃升为太后。
圣阳公主变成圣阳长公主。
圣元年三年。
闻蝉13岁。
宫中举行盛宴,她穿着简单的浅绿色华服,流边儿用浅金色丝带缠住蜿蜒而下,袖口绣着淡金色花纹,月白色宽腰带束腰而下垂在膝盖处,一头颇长的长发散在身后,仅仅挽了一个松松发髻。
她高眉深目眉眼深邃动人,闪烁着异样妖媚的光芒,看人时眼中的涟漪让人心动无比,就如同一个魅惑的妖精。
猩红的唇翘起,带着嗜血的气息,却让人控制不住靠近,奉上自己的生命也要吻一吻美人。
闻蝉动人极了,是有名的四国第一美人。
她往后斜斜靠在椅子上,皓白手腕带着一只血玉镯衬托的肌肤更加的白皙透彻,一双眼睛垂下注视着被她轻轻摇晃的白玉杯,那杯子一看竟然还没有她的肌肤,要细腻透彻。
“哎呀。”她声音懒懒的,杯子掉落在地上碎成一片,墨发垂下顺着胸前滑下。
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捏起地上的碎片放在一旁,低沉的声音响起:“还是我来吧,姑姑。”
“那就有劳太子殿下了。”她低笑一声,捏起桌上红色果子轻轻咬了一口,不施粉底的面颊看起来非常干净。
“能为姑姑做事,是听风的荣幸。”闻听风注视着闻蝉,贪婪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恨不得把闻蝉吞进肚子里去。
“是吗。”她只是带着不明意味的嘲笑一声,吃完果子后,靠在椅子上也没有动,似乎是在休息。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太监独有的尖细嗓音响起。
众人起来行礼。
闻蝉身子有些歪斜的行礼,然后就站了起来,抬手轻抚航发,双眸流转着漫不经心的神态,唇角勾起非常懒惰。
“婵儿。”圣上无奈,让身边张公公把东西送过去,道:“你可是累了?”
“皇妹一些安好,还请皇兄放心。”她靠在椅子上,接过张公公拿来的玉簪,直接叉在发髻上,笑着说:“皇兄,皇妹美不美?”
“美,全天下你最美了。”圣上宠溺的笑着,看着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闻蝉,那是疼到了骨子眼里。
她很高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冷了下来:“那群蛮子竟不知好歹,想求取本公主,也不看他们什么样。”
其余大臣不语,来的家属千金更是不敢说话。
谁不知道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就是这位嫡亲妹子,除了才是太子殿下。
那是风吹点舍不得,别人说点更是舍不得,更不要提那让人作呕的蛮子竟然敢求取圣阳长公主。
听说皇上得到信儿的时候,气的足足好几天吃不下去饭,摔了好几盏杯子。
太后在宫中有所耳闻,前去打听消息,最后硬是被气的病了,最近身子好了,更是搂着圣阳公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着心肝宝贝儿。
圣阳公主则是更无所谓,她向来无所忌惮后台颇深,便是太子殿下也是处处跟在身边不离半点距离。
怕是太子殿下登基,这位长公主也能一直荣华到老去。
如此一来,还有谁敢惹?
“皇兄肯定给婵儿一个好说法。”圣上连忙安慰,他是真心疼自己这个妹子,江山固然重要,妹子也重要。
闻蝉是象征着昭辕繁华的象征,更是整个国家苍生的象征。
既然是象征,怎么可以倒塌?
再说,把象征嫁给蛮子,那岂不是代表,他们昭辕怕了蛮子?
就算是不为了国家,他也不能让小妹过去吃苦。
他可是答应过父皇,要照顾婵儿一辈子,给她一辈子这个世上最好的东西。
宴会开始,圣上一直在和皇后聊天,时不时和下面的大臣举杯敬酒。
闻蝉看着那些闺秀一个个展示自己的才艺,唇角微微勾起。
“去,把林大臣的小女儿请来。”
“是,公主。”福娟应了一声,步伐稳健的走了过去,不一会儿,带着忐忑不安的林晴来了。
“臣女拜见圣阳长公主。”她忐忑不安的跪倒在地上行礼。
“话不必多说,你琴弹得可真好,学了几年?”她懒懒的问。
“回公主的话,臣女学了十年有余。”林晴恭敬的回答,知道自己要是得了这位公主的青睐,怕是以后出去见人,都能高人一等了。
“真是出色啊。”她笑了一声,拿出帕子轻轻沾了沾嘴角,眉毛微微挑起:“可惜,本公主什么都学不好。”
“公主天人之姿,我们便是尘土内的蝼蚁,怕是仰望公主一眼,都要被刺瞎呢。”
“你真会说话,听了就叫人欣喜,回去吧,本公主过几日去找你请教。”
“是,谢谢公主,臣女一定在家中耐心等待公主尊贵到来。”
——
她兴奋的走了没多久。
闻听风靠了过来:“孤也会抚琴。”
“我不与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