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是苗正都是苗正搞的鬼,我什么都不知道。冯若萦双手抱住脑袋,拼命摇头,眼泪一个劲的流。她尖锐的嗓音几乎要刺破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女儿啊,女儿你怎么了?刘氏从椅子上跌落要去扶起地上崩溃的冯若萦,连母女可怜兮兮的在地上做戏。
若萦刚经历过杖责,又怎么受得住你们的逼问,公主,我的大嫂你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你的侄女被你们逼迫至死吗!转头又对着冯昀涕泗涟涟,老爷,我们也是二十几年的夫妻了,我为你,为这个家做了什么,你心里可也是清楚的,若萦是你的亲生女儿啊,自**是在您的疼爱下长大的,您就忍心看着她受尽折磨吗?
忽然,冯铎也跪到了冯昀的面前,抱着他的腿哭诉,父亲你要是要责罚母亲和妹妹,那么连我也一起吧。
冯铎不是个胆子大的,此时他本想置身事外,可是舅舅被抓之前告诉他,一定要保住他的母亲还有妹妹不然一旦刘氏没了,他在这个家也没什么指望了,说不定冯昀会继续娶续弦,然后再继续生个孩子去他争夺安定公的爵位。
冯昀是个人,也是有点良心的,刘氏为他做的,他也看在眼里,不说别的,他这安定公的位置就是刘氏给他争取来的,还有冯若萦,从小培养到大,不可能一丝感情也没有,这个家还是他在做主,看在刘氏为他生了一个儿子的份上,他必须得保住刘氏母女。
念在你们不知情,就闭门自省吧。冯昀拂袖不去看他的妻儿,他真是造了什么孽了,先是芸姨娘出事后来又是洛姨娘,现在轮到了他的正妻,简直就是家门不幸。
刘氏如得特赦,喜上眉梢,多谢老爷,多谢老爷,我跟若萦一定会好好反省。
父亲,你这般放纵母亲不知太子得知了会有何想法,不知朝中大臣知道了,又会如何想你!冯慕凝毫不退让,这是对付刘氏的好机会,还有白无双在,必须给冯昀施加压力,不然刘氏可就会死灰复燃了。
二弟,我知道你爱妻女心切,可你必须知道,太子之所以愿意把此事交给你来处理是看中了你安定公的身份,如果你做不到秉公处理,那么你这安定公也可以让出位置了!白无双没有给冯昀一点脸面,冯昀这安定公的位置本就是靠着卑劣的手段夺来的。
刘氏抱着冯若萦凄苦的朝白无双说道:大嫂,苗正是我哥带进府的,本身有医术绰绝,之前我流产之事他就帮过我,我自然全心的信任他,没想到他竟是竟是学过西域的巫蛊之术,若是我提前知晓定然不会容他,看在若萦是你侄女我又是你弟妹的份上,放过我们吧。
她是想对白无双发动亲情攻势,冯慕凝不由冷笑,刘氏杀害白无双丈夫和她孩子的时候可有想过一个是她的大哥一个是她的侄女,现在她要遭难了,反倒是要白无双看在亲情一场的份上放过她,会不会太不要脸了。
放过?白无双口中喃喃,随后笑了,笑得让刘氏毛骨悚然,来人啊,把金掌柜的带上来。
话音一落,刘氏还未安定的心猛地抖动,抱着冯若萦的手臂也颤颤巍巍的,白无双.白无双究竟想干什么!
冯慕凝看着金落尧一步一步被人架着走进听雨阁,原本雅致的文人变得一身狼狈,浑身像是被暴风雨摧残过,伤痕累累。
大嫂你这是屈打成招!未等白无**口给她定下罪名,刘氏首先反咬一口,老爷你看,金掌柜的浑身都是伤,肯定是遭到了非人的对待,说的话不可信啊!
真是奇怪了,他还未开口说话,你怎知道他要说什么,还是你心里有鬼,早就知晓他会说些什么大实话?冯慕凝眼尾一挑,对刘氏不打自招感到莫名的可笑。
冯若萦为了逃脱罪责,已经开始装傻了,抓苗正的时候,刘家仅剩刘慕语还有冯铎,一个丧妇,一个草包,不足为惧,现在只要在冯昀心里彻底毁坏刘氏的形象,她可就再也扶不起来了。
这刘氏语滞,她是心虚,下意识的说出来的,她就怕金落会在冯昀面前说什么,冯昀若是信了,她可就完蛋了。
不是很明显吗,你们一个个都针对母亲,金掌柜又是我母亲之前请去当掌柜的,大伯母把他找来很明显就是给我母亲找麻烦的。冯铎也是被逼急了,不然平日里他才没有这种急智。
哈哈,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二嫂没干亏心事,何惧他人的诋毁啊。爽朗的笑声从门口传来,上官栖霞一身大红色锦袍,款款而来,手上拿着一把江南烟雨扇半遮着面,二嫂,纸是保不住火的,你要是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二哥的事情,还是提前招了的好,莫等别人说出来,这样可就丢脸了。
冯慕凝可是跟她说过,只要刘氏玩蛋,这个府里也就剩下莲姨娘和白无双了,白无双是个不管事的,莲姨娘么,是个比较好控制的女人,只要她拉着冯瑟再插上一脚,多要回几件铺子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当上官栖霞开始分析的时候,本来是没按着冯慕凝那么想,她想的是刘氏一失势,她冯慕凝会不会乘机也来分杯羹,冯慕凝来找她很可能只是想拉着她一起来对付刘氏。
不过上官栖霞根本没把冯慕凝这个小丫头放在眼里,一个没有亲娘撑腰的庶女没有资格得到冯府的一毛一线。
这样一来,她迅速找到了首要之急,就是联合冯慕凝一起先把刘氏给对付了。
冯慕凝嘴角微翘,又来了个帮手,随后她顺着上官栖霞的话说道:金掌柜的,你是否有话要对父亲说,若你有案情,父亲也可为你洗冤。
金落尧颓废的脸瞬间重有了神色,他惊慌的伸手拉扯冯昀的裤腿,没有没有我是无辜的,我和大夫人之间是清白的,老爷你要相信大夫人啊
白无双把当初冯慕凝拿出的信丢到金落尧的面前,这个你怎么解释,若不是从小就有奸情,会给刘慕语做上二十三条百褶裙,每年一条,金掌柜的还真是情深啊。
金落尧身上的伤是他不愿说实话才遭受的,白无双未想到就是刘慕语这样一个阴险恶毒的女子都会有一个男子死心塌地的爱着她,这个世道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刘慕语,你给我解释!面对金落尧冯昀甚至有点自惭形秽,毕竟按容颜来算,他的比金落尧的难看了不止百倍,人家除了脸上偶尔因为皱眉出现几条几条皱纹之外,丝毫没有显老的痕迹。
而他呢,多年的酒肉令他有了一个略微肥胖的肚子,还有对户部尚书这一位置的执念,使他脸孔都比同龄人苍老许多,那一刻冯昀觉得刘慕语就是嫌弃他的人,这才去找了个小白脸,给他带了绿帽子。
冯若萦也顾不得自己还在装虚弱装发疯,急忙为刘氏辩解,母亲才貌出众,爱慕者不计其数,父亲若是要把这些爱慕者都当做母亲的姘头,那么母亲可就无处**了!
父亲,姓金的都说了他和母亲之间是清白的,大伯母大伯母是在屈打成招,您可不能偏听偏信不信母亲啊。冯铎一下子都蒙了,这是怎么回事,母亲为何会和金掌柜的搞在一起,他们是不是真的
下一秒他迅速的摇晃脑袋,打消了这个念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的母亲可是高贵的安定公夫人,金落尧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卑劣的平民妄图高攀简直该死。
想到这里,冯铎狠狠往金落尧身上踹了一脚,该死的东西,居然对主母有妄想,恶心透顶,你还活着做什么,去死啊!说完又是狠狠地给了金落尧好几脚,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踹死他,踹死这个恶心的东西,踹死这个往他母亲头上泼脏水的东西。
金落尧双手抱头,死咬嘴唇,发出浓重的闷哼,他没有辩白一句,为了刘慕语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是被冯铎打死。
冯慕凝冷冷的看着,看向金落尧的目光里似有悲哀,冯铎是谁的儿子刘氏心里一清二楚,亲眼看到冯铎打死自己的亲生父亲,刘慕语没有阻止也就算了,眼中连一丝痛楚都没有,毫无人性。
大哥,你可知你是几月生的?冯慕凝拿出一张黄纸,若是做妹妹的没记错,你是年初五的生辰,是也不是?
冯昀如遭雷亟,冯铎的生辰他足足早出生了三个月啊!
此刻他看向刘慕语的眼神都变得极不一般,他已经开始完全不信刘氏的一句话甚至是一个表情。
贱人,你说冯铎是不是你和姓金的生的野种!暴怒声如野兽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