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型战斗机飞起来时在半空中卷起来一阵气流, 在半空中留下一道道色的线条,五个战斗机依次排开,在这座陌星球的空中呼啸而过。
偶尔有人抬头看一眼, 就会看到战斗机, 大人会害怕, 小孩只会疑惑, 举嫩嫩的手指头问:“那是什呀?”
仓皇逃命的大人麻木的瞥一眼,头都不回的继续跑。
才片刻间, 刚才还热闹喧哗的光明城就被掀翻一个个儿, 随战斗机的飞升,城内的喧闹逐渐被抛下, 战斗机的颠簸反而比那些尖叫更清晰。
梅兰姐就在这熟悉的颠簸之中清醒过来。
她醒过来的时候很想装作自己没醒过来,毕竟昏迷之前她记得自己是被敲晕的,在光明城待几年,别的本事没涨,就是见识涨不少,这世上是真有人能为个星币、一个莫其妙的理由杀人的。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被盯上,但是既然被抓,总得想办法自救。
“就这些吗?”有一道略显不满的声音在问:“如果我去试,密码不对, 小子, 你这根东我就给你剁成馅塞你嘴。”
被审问的人怯懦的在地上蠕动下,大概发现自己实在躲不开, 补上个英文字母。
然后她就听见一阵尖叫声。
那尖叫声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像是在经历什无法言说的剧烈疼痛一样,就在她的身前米处炸开。
如果一定形容的话,很像是她很小很小, 村子还在的时候,过年家人杀猪,被捆住的猪发出的声音,满满的都是绝望和恐惧。
梅兰姐心头一阵骤缩。
她安逸日子过久,早就没当初的闯劲儿,以前刀头舔血都不怂,现在竟然觉得心口发冷。
恰好,此时有一个冰凉的东摁在她的手背上,一道声线冷冷的响起:“睁眼,别装,有话问你。”
梅兰姐识趣的睁开眼。
只能活,怎审问都行,她愿意配合。
她坐在一个不算大的休息间的角落,站在她前的人手只有一柄匕首,对方是个等级很高的单兵,同时很自信,压根都没有束缚她的手脚,但是她大腿内侧的武器、指甲内的毒粉,甚至牙齿内的毒药都被搜刮走。
就是说,除非她能赤手空拳的一打二。
显然,她并不能。
“您问。”她动都没有动一下,满脸的配合。
审问的过程顺利的命,梅兰姐在配合完之后就被对方打晕,打晕之前,她终于看见刚才那个在惨叫的男人是谁。
是一个和她有一之缘的周药剂师,此时正半死不活的被捆绳子瘫软在地上,裤子上还有一片可疑的湿润,他浑身上下的伤口只有耳朵,像是被匕首割一半,血糊糊的。
昏迷过去之前,梅兰姐满脑袋就一句话:就这点伤你嚎什啊!老娘还以为你肾被活掏呢!
等刘队跟封咎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王钊和陈山都修养的差不多,俩人甚至还在分食一包牛肉干,被刘队一人抽一下后背,还被抢走牛肉干。
“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让你们俩好好训练,天天都跟听不见似得,一出任务就出事儿,回回都是我兜你们俩!”
刘队一边愤怒的骂,一边把牛肉干塞满嘴,一点没给别人留,把袋子团吧团吧丢回到陈山怀:“起来,去给我四处寻查。”
陈山委委屈屈的把怀的袋子揣起来,跟王钊一起爬起身,在这间中型作战机乱逛。
他们逛的时候,还能听见刘队跟时瑾交流情报的声音。
刘队审问人其实并不是很厉害,但是那个周药剂师实在是太怂,稍微比划下就什都交代,压根都用不他们多费苦心。
所以刘队得来的消息异常顺利,而且从目前来看,还都是好消息。
“他们跳跃过去的地方是另一个城镇,是博士一手创建出来的一个新城,叫“希望之城”。”
“博士有很多药剂师手下,基本上都是从首都星、天狼星这种帝国星球带出来的,带到各个星球做实验,所以,他们之间基本都是互不相识的,我们完全可以捏造出来一个身份。”
“更妙的是,这个周药剂师才来半年,只有个脸熟的药剂师,他们还都不在希望之城,被博士派到别的星球做实验,就是说,我们完全可以冒顶替他。”
“时瑾顶替周药剂师,这小子原叫周明,我们当时瑾的助手和下手,其实是能留下那个梅兰姐是最好的,有个眼熟的人能给我们扛,可是她太精明,是博士的死忠,不合适。”
说,刘队把周药剂师的光脑徽章扔给时瑾,跟时瑾说:“我消除替换的资料,把周药剂师的脸、指纹替成你的,就是不知道我们能糊弄多久。”
说,刘队咂摸一下嘴,大概是牛肉干吃干,捞起来红酒吞几口:“看运气吧。”
嘴上说看运气,但他实际上却已经把能做的都做。
身份伪装,资料传输,就剩下那三个人没处理。
时瑾接过光脑,飞快链接自己的精神力,急匆匆的把周明做过的所有实验都看一遍,还有一些关键的仪器操作,死记硬背的强迫自己记住。
他以最快速度解周明,伪装周明。
除这些,他还背很多周明的日记,周明居然有写日记的习惯,而且字行间很爱吹捧自己,几乎把自己当成第二个博士,说他有朝一日一定能做出比博士更厉害的实验来。
时瑾看几眼,头一次对药剂师产兴趣。
等他以后老,跑不动,就去弄个药剂师证件来,以后待在850检查检查物品,给别人治治伤。
背完资料之后,他还被迫观看很多周明存在光脑的小□□和视频,男的女的都有,时瑾看的眉头一挑,不动声色的换几个方向,确保别人看不见他的屏幕。
周明这个人...太不讲究点。
“还好?”时瑾在看东的时候,封咎凑过来,他趁别人都在忙,悄悄的过来跟时瑾摇尾巴:“有没有很累。”
“累倒是没有,就是有点害怕。”时瑾示意封咎过去跟他一起看,封咎过去的时候,时瑾正将光屏上的一个截屏放大,一脸纯真的问封咎:“这个姿势,会很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