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蕴华郡主出嫁
蕴儿走出未央宫的时候只觉的浑身没有力气疲惫到了极点,脚下似有千金重,为了自己的自尊,蕴儿也不知道方才怎么答应轩辕澈的。
兰依从后面的寝室走出来,皇上,蕴儿她很难过,臣妾方才在帘子外面看的清清楚楚。依依,她现在会难过,以后就会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了。
但愿吧。
澈,我只希望蕴儿不要怪我就好了。
蕴儿,会理解你的。
几天后未央宫内,
臣林衍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召臣来所为何事。
林衍你是朕最倚重的臣子,你年纪不小了,你看朕的孩子都几个了,你却孑然一身,朕想给你指一门亲事。
皇上,今天下三分,边境时长不安,臣现在还没这个心思。
林衍啊,你这是要学西汉霍去病呢?说什么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呢,俗话说大丈夫齐家治国平天下,齐家先是第一步。
皇上,臣……林衍,你这是推辞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是有些不该你觊觎的人,你最好收起的心思,以免伤了君臣和气,让你成为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
林衍见轩辕澈脸色变了,这分明是在警告他,他不该对贵妃还是念念不忘。有些人注定今生只能错过,只要能默默守候她,远远的看她一眼,也是幸福的。
你可不要拂了贵妃的意,拂了朕的意。
林衍眉毛蹙起。
臣,遵旨,请皇上赐婚。
事已至此,眼下只得答应,不能和心爱的女子在一起,娶谁都无所谓。
轩辕澈继续问道:你觉得蕴儿怎么样。
蕴儿姑娘天生丽质,艳若桃李。那朕现在就把当朝的蕴华郡主,贵妃的妹妹。指给你。
那你可愿娶她。
臣,遵旨。
皇上呀,你还真是煞费苦心,蕴儿的心思一直在你身上,你怕蕴儿影响你和兰依之间的感情,您这样,一下就清除了两个障碍,罢了,兰儿,我今生不能和你在一起,替你看着蕴儿也好,这样你就少一点顾虑和烦恼了。娶谁都一样。臣愿意,好朕这就下旨。好好准备一下当你的新郎官。
蕴儿自从那日从未央宫内出来后,喝了整整一夜酒,醉了整整三天,像变了个人似的,哭得那样伤心,那样悲恸,那样绝望,泪水像决了堤的洪水似的。一颗芳心就这样被生生的碾碎了。
只有自己知道她爱的多少深。心里再痛面上确是坚强的。她不怪姐姐,前一段时间姐姐和皇上闹矛盾恐怕这也是个源头吧。
她听见景芳和蕴儿的对话。皇上今天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她也是要自尊的,她必须风风光光的出嫁。
姐姐,蕴儿的嫁衣准备好了吗?蕴儿清理秀雅的脸上荡着春天般美丽的笑容。
兰依看蕴儿,蕴儿,你没事吗?
姐姐之前是蕴儿不懂事,蕴儿给你添麻烦了,蕴儿想通了与其去追逐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倒不如面对现实。找一个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爱,再说林将军也不错。
蕴儿,你这么想姐姐也就放心了。
姐姐,蕴儿的嫁衣一定要漂漂亮亮,蕴儿要风风光光的出嫁。
你放心,姐姐一定会为你挑选最好的东西,让让你成为最漂亮的新娘子的。
姐姐,蕴儿这辈子就嫁一次人,当然的好好准备一下,兰依看到蕴儿的笑容也放心下来。
蕴儿皇上已经封你为郡主了,林将军人不错,你嫁给他,姐姐也就放心了。
蕴儿成婚那天,十里红妆,锣鼓震天,有轩辕澈亲自主婚,朝廷的大臣们都来祝贺了,一个是当朝大将军,一个是贵妃娘娘的妹妹。当朝天子的义妹,蕴华郡主。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这是先秦时代女子出嫁时所唱的歌诗。是祝愿女子家庭和睦,早生贵子的赞歌。吉时已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林衍在外边应酬重大臣酒席过后轩辕澈回宫了,众大臣离席了。
林衍酩酊大醉,用下人搀扶着进入洞房内,掀起了盖头,慢睁开眼帘,仰望眼前的佳人,姿色绝美,双眸微闭,俏脸羞红,林衍的眼中仿佛看到了兰依,这个朝思暮想的人,亲吻着蕴儿,蕴儿紧张的抓着床单,兰儿,我爱你。蕴儿听到林衍叫着兰儿的名字,原来你终是把我当做另一个女人的影子了,身体的痛远比不上心里的痛。蕴儿留下一行清泪。
第二天早晨,林衍起来望着红通通的屋子,还要熟睡中的蕴儿,这才想起原来自己已经成婚了。
蕴儿早已经醒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只得假寐。
蕴儿略带讥诮的说:夫君昨晚睡的可好。
林衍有些不自然,还好。
啪的一下一耳光打在林衍的脸上。
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衍,你还有脸问我。
在洞房花烛夜,你抱着我却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你可知道我心有多痛吗?
林衍有些理亏。
蕴儿一脸怒气的朝林衍大喊,林衍,我告诉你,你的心里没有我,我永远都不会爱你的,你就是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心。
林衍气结,真是莫名其妙,大清早你胡闹什么呢。
夫人,不,你现在是郡主,郡主,金枝玉叶臣也高攀不起,你以为臣稀罕高攀你吗?
夫人若你你我能相敬如宾,林衍一定会好好对你。若是你不想好好过,臣这就向皇上请罪,你我好聚好散。
什么,你什么意思,你是准备休了我。
郡主,臣可没这么说。
林衍你当我凌蕴华是傻子。
告诉你,我就要缠着你,我不得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蕴儿一向自恃美貌,轩辕澈的眼里没有她,她可以理解,因为皇上早已有了姐姐。
没想到林衍竟然连她也不放在眼里。竟然还要在新婚第二天休了她。这口气她怎么能忍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