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两点,街上已经了无人迹,很冷,有种刺骨感。一行人悄悄的出现在街上,人流涌动,大概有一百多人,手都揣在怀里,似乎捏着什么东西。这么冷的天,只见他们气势高昂,神情有些紧张,有些忐忑,但兴奋溢于言表。
当头一人头轻扬,脸色平淡,身穿一件深色的休闲褂,里面依然是一袭灰白,俊郎不凡,此时更是含带着英武之气。这正是文风,就见他边走边拿出刚配的手机,快地拨了几个号,过了一小会,就听他问道:小伟,那边情况怎么样
风哥,这样的客人都走了,估计快要关门了。王雷和他的手下都在那边答道。
好,你们继续盯着。我们马上就到了文风挂断,又拨了一个号。
文风,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冰姐,也在我身边。说话的是张良。
好,我们也快到了。到后,我拨打你手机,见我拨打,就同时进攻。文风说道。
又过了大概五分钟,文风率领众人到了海马迪厅门口,先到一步的孙伟赶紧迎上来。海马迪厅的门关着,从玻璃上隐隐能看到里面,门口的侍者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想必又找地方偷睡去了,门里面,很随意的挂着一道锁。想必这里没生过什么事儿,看场的人也麻痹大意了。
文风回头看下兄弟们,做了一个准备的手势,回头就从怀里抽出一把钢刀,刀身通亮,光芒在阴寒的夜里闪烁着。兄弟们见大哥都抽出刀了,也纷纷从怀里把砍刀拿出来,顿时银光大作,森冷如夜
小伟,板寸,一会儿冲进去的时候,要兄弟们战决,不要逞英雄,几个人围住一个就上文风拿手机拨了个号,还不忘吩咐道。说完,文风一脚跺向迪厅的门,晃朗朗,门一下被跺开,他的力道何其大,门上的玻璃,都被震碎了。文风一马当先,冲了进去,孙伟和众人随后。
迪厅的吧台处正慵懒地做着几个黑衣大汉,喝着酒在胡侃,脸上露着淫秽的笑。他们突然听到门这边的响动,抬眼过去,只见一个俊雅的少年,带着一帮人冲了进来。妈的,干什么的,没见这里已经打佯了吗其中一个大汉喝道。可是当他看到少年们手里的明晃晃的砍刀时,顿时觉察到自己这个问题的多余。不好,他们是来弄事的。哥几个,抄家伙另一人急急地喊道。
还没等他喊完,文风已经冲到了他面前,只觉得一道如闪电一样的亮光,闪过他的眼界,他的脊背上就传来一阵巨痛。顿时,他被砍倒在地,鲜血迸,哎呀他疼的大叫起来。后面的众人一看心里一激灵,他们毕竟还是学生,也不是没见过血,但学生的争斗和真实的撕杀那毕竟是两码事,这一霎,他们看着文风的目光,有些惧意,但敬佩,和一种油然而生的兴奋,却远远盖过了惧怕。
快,都楞着做什么文风的目光冷冷回头扫了一下。这也只不过是几秒钟的事。孙伟和板寸只觉得心里豪情顿生,挥着刀就冲向剩余的几人,他们身上跟着数十个少年。那几个可怜的大汉,连刀都没有拿起来,就被人潮淹没了。
文风又一挥手,带着剩下的人向吧台旁边的门冲去,刚揣开木门,就听见一阵杂乱的步声传来,抬眼一看,一个服务员正引着一帮人,急匆匆地向这边走来,大概有二十来个,手里都提着刀。小子,你是谁,胆子不小,知道这是谁的底盘吗他们也看到了文风,当头一人喝道。
文风没回答,并没有停下脚步,瞬间就来到他们面前。兄弟们,上说完,举起刀就向当头问话的大汉砍去。后面的少年也随他冲了过去。他们知道,只有快才能保全自己
那大汉显然一楞,没想到这些少年这么凶狠,他举起刀向文风的刀挡去,却被震的差点脱手。好大的劲道他心里暗骇。文风却没容他功夫,又是一刀,去势汹汹。那大汉只好又抬刀挡去,勉强接着,却被震退了好几步,文风岂能放过这个良机,追上前一刀狠狠地砍下。这时候,数十个少年,也和一帮大汉拼在一起,砍刀的撞击声,和凄烈的痛呼声同时响起,有不少少年被砍倒在地,也有十来个大汉,在少年们的围殴下,被砍翻。
文风这一刀狠狠地砍在领头大汉的胸前,鲜血飞溅,伴着大汉的惨叫声,他的身体连连后退,撞在几个手下身上。他的手下一看,大喊起来:不好了,不好了,三哥被砍倒了。那剩下的十余人一听,陡然一凛,他们看过去,只见一个面容阴冷的少年正提着刀走过来,血从顺着刀身淌下,在灯光的照射下,格外耀眼,尤其那少年的眼神,冰冷,不带任何感情,如地狱里的魔鬼一般。一种寒意在他们的心底陡然升起,此时,后方又听见一阵杂乱的步声传来,回头看去,却又是几十个神色不善的少年。当头一人正是张良手下的小东,衣服上沾着不少血,鲜红鲜红。
在他们愣神的一霎,文风这边的少年可没闲着,举刀毫不留情的砍过去,不一会儿,都被砍倒在地。这时,小东也走了过来,见着文风喊道:风哥,后门也有二十来人,我们拿下了。良哥在后面呢。文风见自己兄弟,神情松下来,微微一笑,赞道:做的好张良不善于拼杀,自然在后面指挥。孙伟和板寸等人也快步跟了过来。
文风低头看看被砍倒在地的兄弟,不住地痛哼着,中刀处都是血肉横飞,心里生出不忍,同时也是一阵感慨。他回头对孙伟说道:小伟,你赶紧带人护送受伤的兄弟们去医院,给贺阳打电话叫他拿过钱来,不够的,叫他想想办法。
好孙伟点头答应。
走,我们上楼去找王雷。小东,板寸,你们跟着我文风接着说道。说着,举刀上了二楼。
二楼一个包间里,正上演着原始的人体大战,两女一男,男的赫然就前几天刁难文风的青年,女的正是诬陷文风的两人。屋里宣战正酣,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有人急切地喊着:雷哥,不好了,有人打进来了王雷正在兴头上,听完很不高兴地喝道:妈的,嚷什么嚷,这么点小事也来烦我,去叫老二老三带人看看。说着,身子有力地向前挺了几下,身下的女人,夸张地出一阵。门外的人听完了走了。
过了没一会儿,却听门又咚,咚的响起来,有人大喊道:雷哥,大事不好了,他们打上二楼了。兄弟们抵挡不住了。王雷一听,吓的一激灵,赶紧从女人身上骨碌下来,什么,你再说一遍
雷哥,你快出来哎呀只听门外那人痛呼一声,咚好象是倒在地上的声音。王雷一听,脸色急变,赶紧抓过衣服来要穿上。他正穿着,门却咯吱一声开了。谁王雷紧张地大声问道,他的眼睛紧盯着门口望去。
只见一双近乎红色的旅游鞋先出现在视野里,鞋上的红色正流成一道一道,滴在地板上,接着是一条灰白色的运动裤,深色的休闲外套,及一张深情森冷到很俊郎的脸。文风嘴角含着一丝冷笑,踱步进来,手里还提着淌血的钢刀。他的身后,跟着浓眉大眼的小东,和头理的很直,有棱有角的板寸。两人的衣服上也沾着不少血,手里的刀也是。
王雷直觉得身体剧烈地战抖起来,看着那刀上的鲜红,正闪着鬼魅一样的色彩,他心里一种恐惧油然而生,他不是没砍过人,也被人砍过,为人也狠毒,但从没遇到过现在的情况,他觉得自己正如板上的猪肉一样,待人分割。屋里的两个女人更是害怕地尖叫起来,文风听的一皱眉,回头给小东和板寸一个眼神,他们两人就提着刀逼了过去,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刀架在了两个女人脖子上,两个女人顿时住了声,不敢再喊。两人看都没看两个赤身的女人,板寸经过血战的洗礼之后,正处于亢奋之中,也就暂时不怕女人了。
文风淡淡地打量了下衣衫不整的王雷,冷冷说道:雷哥,还认识我吗
你,你,把我的兄弟们都王雷颤颤地问道。
呵呵,那倒没有,不过,他们现在都躺在地上了文风答道。
你,你好狠,我和你无冤无仇,难道就因为那么点小事,你就找上门来。王雷再不敢视文风为一个少年。
文风听了,又是一笑,有些轻蔑地说道:不因为什么,要是非要说个原因嘛,也很简单,说着,他的话声变得幽冷起来,那就是,我需要一个开始,而你,很不幸地成为了,我要扳开的第一块挡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