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7日23点43分。
东京镇目町3街2-5比良坂大楼楼顶。
顶着一头柔软的金栗色顺毛, 十束多多良摆好了一架老旧又古怪的摄像机。
最近半个月,‘黄金之王病重’的消息闹有心之人蠢蠢欲,即使东京以及周边有scepter 4的人监管, 夜晚的治安状况也直线下降。
夜幕中的大都市依旧车水马龙、灯火阑珊, 这份景致的不应该被辜负。
十束多多良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兴趣, 无论是料理、裁缝、滑板、吉他、唱歌都会尝试, 这样的人向来是不吝向他人释放善意的。
十束听见了背后的欢快的脚步声,头都没回的他继续安装机脚架,干脆背对着那人挥挥手:“哟~夜色真啊不是吗。”
“我是为了拍摄夜景来的,请问你是来做什么的呢?”
他等了一会却一直没听见那人的回应,是带着疑惑转头张望:‘难道走了吗——’
“!!”
“吓到了吗?!怎么样是个很好的惊吓吧!”
打扮华丽又复古的青年幼稚地伸出手臂做怪兽状,他白金瞳、斜挎着一振太刀,张开了大大的笑脸, 似乎对自己小学生程度的恶剧十分满意。
完全没在怕的十束多多良哭笑不, 他叉着腰举起手指否认道:“没有,绝对没有!”
“诶?好遗憾, 明明是绝佳策划的说……”
“不要太小我啊带着刀的武士先生,好歹我也是个年人吧。”
套着鹤丸永壳子的契约者遗憾耸肩:“是吗,那来只能等下次了。”
“至你刚刚的问题, 我来这里是为了处理一起不受欢迎的惊吓呢。”
十束对白青年瞬间收敛的轻浮态度感到有些奇妙:“不受欢迎的……惊吓?”
好歹是赤王氏族的十束刚想追问,鹤丸束在唇边的手指就阻止了他:“嘘, 他来了。”
确实有一轻一重的脚步声楼道里传来, 十束略带好奇地着白青年腰间抽出武器,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站在了前方。
砰——砰——砰——
还没来及见来人的脸, 震痛耳膜的直接就是三声枪响!
与刀剑碰撞的子弹全部化为散裂的火花,忽然攻击、样貌平淡无奇的路人脸才厉声质问:“你是什么人?!”
明显的不速之客——举着手枪的普通人面目狰狞,他接连打出了一整个弹夹的枪响, 锐利的刀剑宛如天罗地网,没有放过一颗漏网之鱼。
“等等、你......他的目标是我吗?”
十束的目光在身前的白青年和怎么都不认识的敌人间摇摆,他明显感受到了对面毫不掩饰的刻骨杀意。
鹤丸永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是啊,所以麻烦十束先生站在我身后就可以了。否则我的朋友会很头疼的。”
‘朋友’......十束咀嚼了一下白青年的用词,最终信任的点点头,往后退两步完全站在了他身后。
‘好了,无色之王……’
鹤丸舔了舔嘴唇,刀剑战斗的本能在渐渐被唤醒:‘虽然随便抢了个无辜者的身体,是让我你的‘剑’到底有多强吧!’
刀剑男士单脚力向前冲,太刀在空里划出一个锋利的弧度,灼目的银光闪过直直劈向敌人!
锵!!
响起的是‘鹤丸永’的刀背劈裂手/枪的声音,无色之王现阴招失效之后干脆利落脱离了市民的身体,在那之前只草草丢下一颗□□掩护。
狐狸形状的魂灵趁着夜色和烟快速遁走,而不擅长夜战的太刀被一个打岔弄追踪无,只能在原地鼓鼓地干瞪眼。
#太刀们在夜里都是瞎子说立#
#否则为什么要把刀挥舞天罗地网#
郁闷的太刀付丧神收刀入鞘,挠挠头叹道:“啊啊,被他跑了啊——”
“那什么,”乖巧站着的十束多多良举手提问:“我可以提问了吗?”
鹤丸侧耳聆听了一下楼道里传来的静:“听起来是你的伴来了,为了节省时间一会一起解释吧,这样就不用我把样的话说两遍了。”
二十分钟后,吠舞罗酒吧内。
“你说什么?!那家伙竟然想要对十束哥下手,难道又是之前的那群混蛋权外者吗??”八田咲把酒吧吧台拍的咚咚响:“活腻了吧杂碎,绝对要烧了他们!!”
鹤丸永蹬着腿在吧台椅上转圈圈,边耍边说:“不是那些小混混。而且你说的‘那家伙’可是无色之王哦,你的话还杀不了啦。”
八田咲额角冒青筋:“你这家伙在小瞧我吗?!”
鹤丸永故意做了个鬼脸:“我可没这么说~”
眼疾手快的草薙出云急忙拎起暴走的八田咲,把自己心爱的吧台和皮的不行的大恩人都暴躁小弟手里解救下来,随后他一巴掌糊到八田头上:
“我这个吧台可是英买回来的,给我向它道歉啊臭小子!而且别吵到安娜睡觉了你!!”
在空中挥舞双臂的八田最后嘟嘟囔囔来了一句“抱歉”,不管是说给吧台还是鹤丸,总之起来是不再打算跟鹤丸来一场单挑了。
尽职尽责的吠舞罗男妈妈草薙出云这才松了口,他随手放下八田,合上打火机吐出烟着白青年。
“抱歉,即使你救了多多良我还是要问。你的目的和角色是什么,而且鹤丸永......是以刀剑为代号吗?”
“是因为朋友啦朋友,如果十束多多良了的话我的朋友会很头疼的,至名字——嗯,就算是代号吧。”
朋友?
草薙出云很肯定这个自称‘鹤丸’的人跟吠舞罗内任何员都不熟,着对方信誓旦旦的样子又不像是假。
环顾四周,窃窃私语的赤组其他员在疑惑了一阵之后似乎已出了自己的答案。
一人坏笑着用手肘撞撞伴:“喂你说……会不会是某个女孩子暗恋我们十束哥,所以拜托别人保护他。”
“有可能诶,十束哥在女生群里很受欢迎不是吗?一群小混混里的礼貌青年什么的……”
“真的吗?那被拜托的那个鹤丸和女生会是什么关系呢?”
“依我,该不会是三角恋吧!!”
……
…………
草薙出云扶额叹,走过给这群陷入狗血八点档的家伙一人一个暴栗。
话题中心的鹤丸永和十束多多良本人似乎不是很介意,他们二人很快混熟,抱着吉他大呼小叫研究指法,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心力憔悴的男妈妈怼灭烟头,向坐在沙上一言不的‘赤王’周防尊。
“尊,你怎么?”
雄狮一般慵懒危险的男人随意靠在沙上,火焰般狂放的红落在额角,耀眼的颜色在暗色中十分显眼,他翘着二郎腿叼着万宝路,嗓音低沉又沙哑。
“喂小子。”
“你说那个人,是‘无色之王’对吧。”
被提问鹤丸永点点头:“是这样没错呢。”
“那好,明天就把那个家伙烧了好了。”
对堪称赤王之‘锁’的十束多多良下手,那个人想要做什么不会有人不出来,无非是想要推高赤王本身就不低的威兹曼偏差值,达到搅混水的目的。
“就这样吧。”
周防尊熄灭烟蒂插着口袋走向二楼,背对着赤组员们挥挥手示意散场。
被任性的王搞习惯了的草薙只能无奈扶额,他把一群热血上头的青少年推到外赶回家睡觉,他自己则是走到了也准备离开的鹤丸永身边。
“鹤丸桑,现在已是凌晨了,不如今晚就在二楼的空房间里休息吧。
最近异能界因为一些流言也不□□稳,等白天全员到齐,我们还要好好感谢你救了多多良呢。”
虽然尊已表达了对这个青年的信任,草薙还是不能轻易把人放走,留在眼皮子底下观察是最好的选择。
出乎意料的是,白青年并没有拒绝,反而爽快地答应了提议:“行啊,反正我睡哪里都一样。”
哼哼,而且住本丸里还要自己做饭呢!
二楼的房间里常住的只有赤王周防尊、小姑娘栉名安娜和酒吧人草薙出云,好在偶尔也会有喝的酩酊大醉的客人在这里留宿,收拾出一间房间还是不困难的。
白青年一蹦一跳地爬上二楼,没有打扰关闭着的两间房间而是径直拐入客房,他关上随手扒拉下自己的衣物,草草冲了个澡之后就呈‘大’字型倒在了床上,他兴奋地管来滚。
“睡觉睡觉!”
“这么近的距离,唔......可以算是dk(男子高中生)朋友家里做客吗?”
尽管遗憾没有亚萨西的妈妈给打电子游戏的dk们端上点心和果汁,期待着第一次上拜访的大龄青年鹤丸姥爷还是还是很快进入了梦乡。
与此时——
隔壁周防尊的房间里,学会了在沉睡中压抑自己的周防尊眉头紧蹙。
曾的他也属易冲的类型,在为‘赤王’之后,为了稳定威斯曼偏差值不已学会了情绪管理。
即便如此,赤色王剑天生赋予的狂暴力量还是让他的偏差值不断升高,沉默和噩梦也渐渐为家常便饭。
周防尊已不是第一次在梦境里见这片荒芜的大地了,染上寂的天空破碎不堪,毁灭的火焰在失生命力的土地上不停焚烧,面前横着堪比迦具都陨坑一般惨烈的裂谷。
赤王濒临坠落又苦苦维持着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挂在天上。
周防尊的梦境里充斥着对即将到来的未来的预见,他清楚的知道即使有十束为‘王之锁’的存在,他的能量属性也会不段逼迫自己走向灭亡。
‘无所谓了。’
红男人不羁坐下,脸上写满了不在意。
他打算就这样静静待在噩梦里,等待着天亮的到来。
不过今天......除了摇曳的火炎外一尘不变的世界泛起了新的波澜。
在周防尊这个梦境的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赤色的王剑猛地收缩了一下张狂的王域,随后又爆出一闪一闪的光芒表达出欢迎的情绪。
“哟,鹤丸。”
意外开朗的年男性的声线以意识波的方式传入鹤丸永的脑海,白的付丧神丝毫没有闯入别人梦境里的自觉,他大大咧咧对着圆球一样火红色的精神体挥手打招呼。
“晚上好,赤(あか a ka)。”
人和人是朋友,那剑和剑能够为友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