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脉是一种资源。
甚至有的时候，是一种不可或缺的资源。
单公子和方澈的电话打完之后不到一天，单公子就又打来电话，让方澈拿一个具体的待遇和要求清单过去。
然后仅仅过了两天，秦城大学、秦城交通大学、秦城工业大学等211级别的学校，在机械学、物理学、数学、生物学等专业的联系群里，由辅导员亲自发布了一则招聘实习通知。
“登峰娱乐特效师招聘公告。”
“拟招聘机械学、物理学……等相关专业优秀毕业生……”
“要求：1，对影视行业富有热情；2，抗压能力强……”
“薪资待遇：实习期工资6500元/月……”
“应聘方式：……”
影视特效师的工资水平和自身的经验有很大的关系，一般刚毕业的应届生工资在6000左右，工作1-3年工资能够达到8000，工作3-5年工资可以过万。
国内特效公司资历比较老的特效师，工资可以达到25万年薪。
但即使是这样，也不是很高。
严格来说，一个熟练的特效师，月工资低于1.5万，那就是压榨。
单公子联系的学校都在秦城，这是方澈和他商量之后的结果。
秦城的学生们看到这条通知都是一愣。
“登峰娱乐？方澈的公司？”
“招特效师？这上面也没说招多少啊这个。”
“卧槽，难道澈儿要大肆进军影视行业了？但是自己整个特效团队大可不必吧这个。”
“啊哈哈哈，澈儿的公司居然还招数学专业的人才？那我得去见见澈儿。”
“别，听我的，他是明星，你是粉丝，这样就挺好的，有一天他成了你的老板了，那未必好受。”
不到半天，这几个学校就传开了。
“听说方澈学长的公司要招特效师了吗？去不去？”
“我寻思咱学了半天生物，去当特效师？”
“嗐，我倒是感觉还好，我喜欢影视，准备去试一试了。”
当天，登峰那边就收到了不下200份简历。
但是这是远远不够的。
另一边，方澈和小赵在京城又剪辑完3期《舌尖上的华夏》之后，方澈就回到了秦城。
《舌尖上的华夏》还剩最后一期没有拍完，估摸着还得四五天。
方澈一到秦城，秦城大学的副校长李洪远给他打了个电话。
“你小子现在本事大了啊，上面有人亲自给学校打电话，说租地的事情，怎么样，见面聊吧？”
方澈笑了笑：“好的校长。”
这声校长叫的李洪远很舒服。
当天下午，方澈就来到了李洪远的办公室。
李洪远在副校长的位置上呆了两年多了，不自觉地已然养出了一些不怒自威的气势，但是一见到方澈，立马就笑呵呵的了。
要知道，当初把方澈那首《再见》作为秦城大学的推广点这件事，可是他的核心业绩之一。
更不要说后面的校庆了。
李洪远打量着方澈，轻声问道：“案子的事情没问题了？”
方澈点了点头：“后续还要走流程，但是不会出现变故了。”
李洪远叹口气：“谁也没想到，你们娱乐圈居然这么闹腾。”
随后他看了方澈一眼：“在这个大染缸里，你可要洁身自好啊。”
方澈点点头：“校长放心，我就在秦城，这不是还有您监督着我呢嘛。”
“去去去，又拿油嘴滑舌那一套跟我逗闷子，说正事。”
说着李洪远拿出来一份资料，那是一份规划地图。
“单公子说的，和学校合作的事情，急不得，至少要等你公司正式起来之后才行，先把地皮的事情聊一下。”
“现在未央区这边地也不多了，而且后续还得建家属院。”
方澈一愣，那意思是你这没有了？
李洪远继续说：“但是紧挨着学校旁边，倒还真有块地，是曾经一个和学校合作的汽车试验场的地，后来汽车试验场倒了，这地就一直闲着，大概有个18亩左右。”
“前两天我帮你联系了一下，倒是可以转租给你。”
方澈看了看那块地的位置，就挨着秦城大学的新校区。
但是这个校区本来就在北郊，所以这块地可以说是远离市中心了。
不过特效公司，不需要太好的地理位置。
这个地方倒是还可以。
李洪远看了看方澈：“怎么样？这地方还行吗？”
“我觉得可以。”
“走吧，那实地考察一下。”
……
一下午的时间，李洪远带着方澈把那块地皮转了一圈。
因为是汽车试验场，这块地上甚至还留着几个车间。
还有环形的跑道等。
一圈看下来，方澈很满意。
这事就差不多这样定下来了。
晚上的时候，方澈又给唐志兴打了个电话。
“学长，你们游戏圈也有不少特效人才吧？能不能帮忙宣传一下，我这边可能需要招聘一些人。”
国内很多不错的特效师，全被游戏公司挖走了。
唐志兴那边早就得到消息了。
“学弟，你还真要整特效公司啊，这玩意可烧钱的很，你知道但是一个国外的正版渲染软件，可能每年就要花上上亿的成本。而且国内整个娱乐圈的大环境，没人重视特效，特效行业的从业人员待遇差得一批，你整这个干啥呀。”
唐志兴说的是事实。
目前国内的特效公司，有一多半，是从国外回来的人创办的，这里面，又有一多半有外国的投资在里面。
华夏本土的特效公司基本上还没起来。
不过好在影视圈大多使用五毛特效。
对特效没有要求的出品方+不太有实际能力的特效公司。
这不一拍即合嘛。
娱乐圈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赚钱方式了。
特效能看就行呗。
所以唐志兴的担心不无道理，你这公司能不能起来是一回事，就算是起来了，你给谁做特效啊这个。
国内没人愿意把钱花在特效上好吧。
方澈叹了口气：“这个我知道的，但是总要试一试嘛。”
这话说的，唐志兴真是没脾气。
“行吧，我帮你联系一些人，然后我这边再派些人过去帮你做前期的培训和选拔，不过学长也只能帮你这些了啊。”
这些就让方澈够感动的了。
“谢谢学长。”
“客气，以后常联系。”
……
登峰这边的特效公司招聘在如火如荼地展开着。
而这件事情，很快在影视圈和资本圈不胫而走。
很多影视圈背后的资本开始坐不住了。
甚至几个专业投资娱乐圈的资本开始坐在一起打商量。
甚至带上了旗下娱乐公司的智囊团。
这里面就包括刚刚受到重创，然后把重心放在《青春有你在》上的星宇集团。
目前国内，也就星宇能和登峰抗衡了。
“这个方澈要干什么？做特效公司？想要大肆进军影视圈？”一位投资大佬问道。
“这还看不出来吗？方澈这个人的野心很大呀。”
“你野心大，但是动我们的蛋糕，就不地道了。”
国内这么多年来。
低成本特效大家都习惯了。
观众也看习惯了。
投资人不需要在特效上面花太多的钱。
结果你方澈现在要做特效？而且看动静还不小？
你要来砸盘子？
这就好比当年郭德刚说的，在他之前，其他的相声演员只需要干巴巴地讲个十几分钟，就算完事了。
因为大家都这么说相声，也能赚钱。
结果郭德纲出来了，05年之前的郭德纲真是玩命说相声，一场40分钟很常见，而且包袱不断。
观众一看，嚯！还有这种相声？
其他人自然就活不下去了呗。
那不整你整谁啊。
“他这特效公司能做起来吗？”
“不管他能不能！有这想法就得把他往下按！”
但是怎么按呢？
还真是犯了难了。
因为方澈身上的黑点几乎没有。
使绊子吧，他又谨慎的很，每天晚上回家吃饭，有不熟悉的人在，他连应酬都不去。
投资人们，还有娱乐公司智囊团们开始思考。
“这个方澈有没有可能为我们所用呢？”
“那根本不可能，登峰不缺钱，方澈自己主义正的很，这个人只能是对手，不会是朋友。”星宇的老总眯着眼睛说道。
“那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了，想想如何打压就是了。”
“本来方澈最近就风头太盛，而且有钱都是自己赚，早就该打压一下了。”
但是怎么打压，他们还得思考。
“他就是太火了，而且几乎每次出手都能赚到钱，所以野心逐渐起来。”
“目前的方澈在国内没什么对手，越是这样就越可怕。得快速地扶持起几个人来。”
这时候有人问道：“方澈做特效公司，大概率也是为自己以后的作品服务吧？”
其他人回复：“这还用说，现在登峰大力地扶持自己势力还看不出来？”
“那什么样的影视剧需要特效呢？方澈显然不会做没头脑的事情呢。”
“武侠，仙侠，科幻，魔幻。”
“武侠咱们就不聊了，如果不是天龙八部出来，武侠早就完了，但是现在天龙八部的版权在方澈手上。科幻就别提了，华夏就没有科幻，难道是仙侠？方澈认为下一个市场的风口在仙侠？”
这个时候，星宇旗下的一个顾问站起身来说道：“老总，我们的猜测，是这样的。”
然后这位顾问拿出了一沓材料：“首先需要明确的是，国内影视的仙侠题材，在网络文学中出现的比较多。而网络文学的受众，在10年之前还比较小，近几年开始越来愈多，当年看过网络小说的人也开始逐渐成长起来，他们的话语权逐渐增加。”
“而这些人的阅读习惯和审美逻辑，受到过网络文学的熏陶，而在所有网络文学里，仙侠题材小说是目前为止最适合影视化的，所以……”
这位顾问目光炯炯：“仙侠题材是下一个风口。”
有人觉得，怎么网络文学这么牛逼吗？
还能影响到影视圈？
别说，这位顾问的思路几乎是完全正确的。
以地球上的华夏为例，在2014年之前，只有依靠胡歌等人早就打下了口碑的《仙剑》系列的仙侠剧拍出来火了。
而在2014年，一部《古剑奇谭》突然爆火。
焚寂煞气成了人尽皆知的玩意。
然后是《花千骨》横空出世。
洪荒之力都上了春晚。
再然后一本在07年完本的小说，在当年甚至改编成了大热的游戏，但是唯独没有改成电视剧的小说《诛仙》。
改成了《青云志》上线了。
就连玩悠悠球的《蜀山战纪》都捞了十几个亿。
再然后。国内的小鲜肉集体扎堆仙侠剧《择天记》、《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香蜜沉沉烬如霜》……
这个时候的仙侠剧，就是流量密码。
如果仔细看地球上的华夏就可以发现，影视圈从2010年开始，就在被网络文学入侵，先是以《甄嬛传》为首的女频，然后是《青云志》为首的男频。
后面的《斗破苍穹》、《武动乾坤》。
再到后面的庆余年。
看一下，所有网络小说读者早就见怪不怪的文抄公，就是那个范闲抄诗的名场面，在2020年以电视剧的形式出来之后，依然能够火到出圈。
你就知道，网络小说里的一些套路在2014年之后的华夏影视圈是多么吃香了。
再看一下《武动乾坤》的导演居然是张黎，那个拍《横空出世》、《走向共和》、《大明王朝1566》的张黎。
你就知道这有多离谱了。
所以这位星宇公司的顾问，实打实地猜中了后面的风口。
并不是所有的反派都没脑子。
这位顾问的分析，打动了星宇的几位投资大佬。
“那现在事情就好办了，方澈摆明了要进军仙侠，他本身就是网络作家，我们能猜到的事情，他也能猜到。”
“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在他之前，占据仙侠市场。”
几位星宇背后的投资人发话了：
“我们的建议是，现在的《青春有你在》，是我们唯一有和方澈抗衡希望的人选，所以要加大扶持力度。”
“上一届的SIX少年团进军影视圈失败了，就不要管他们了，这一次的选手，主要往影视圈打造。”
“与此同时，抓紧时间购买仙侠剧的小说IP。”
这个时候，那位星宇的顾问又站了起来：“但是有一个问题，现在SIX少年团也好，《青春有你在》也好，这些选手的路人缘不行，传统仙侠剧的受众是男性，这些人未必喜欢他们。”
星宇的老总点点头：“是这样，SIX少年团，他们的受众主要还是女性。”
“那，有没有针对女性的仙侠剧呢？”
那位顾问点点头：“有，仙侠耽美。”
“啥？”几位投资人没听懂：“什么叫耽美？”
那位顾问：“就是男人和男人谈恋爱。”
星宇老总都懵了：“现在的女粉丝喜欢看这个？”
那位顾问点点头：“而且粉丝粘性很高，如果是改变耽美仙侠剧的话，既占据了未来的仙侠市场，又笼络了现在的粉丝群体。一举两得。”
你看，这些人从来没有考虑过社会影响。
主要考虑的还是钱。
“那就去买这个什么美的IP。”
“好的！”
……
这一天，国内影视圈背后的资本，有一半，给星宇加了注。
就是被方澈搞特效给吓得。
现在的方澈，确实有这种能量。
因为方澈那边的肉他们吃不到，而且他们也不想吃。
方澈那种赚钱方式，安安稳稳地写剧本，费尽心力搞特效，回报率太低。
他们还是喜欢原来的赚钱方式。
打造几个明星。
拍几部五毛特效的电视剧，那来钱多快啊。
而也就是这一天，星宇买下了一批耽美剧的版权，一边修改着剧本，一边开始运营。
这其中，一本叫《魔宗无羁》的本子他们很重视。
至于怎么运营？
先是买通稿，炒热度。
保证你打开百度，就能看到一些推荐的文章：“这一本曾经火爆全网的小说，你看过吗？”
自媒体也运营。
很多荐书的公众号，开始陆续发布文章：“推荐一本已经完结的小说，对耽美有偏见，是你的心胸还不够。”
甚至，百度搜索的排名也买。
只要你花的钱够，别人拿百度一搜索：“小说推荐”。
第一个词条就是《魔宗无羁》。
甚至，在这之后的第三天，也就是8月13号的时候，许坤等人又上了一次芒果的《欢乐家族》！
背后的资本开始发力。
在这一期的《欢乐家族》中间，有一个荐书环节。
主持人问道：“坤坤有什么要和我们推荐的书吗？”
许坤笑道：“最近看了一本叫《魔宗无羁》的书，虽然题材有些独特，但是故事内容特别精彩，如果这本书可以被改编的话，哪怕让我演一个小配角，我也是愿意的。”
主持人笑着问：“坤坤你怎么这样说呀，只是演配角可不够哦。”
许坤苦涩一笑：“主要是我前面在影视方面的表现不太好嘛。”
许坤等人就算是已经丧尽了路人缘，但是他们的忠实粉丝还在。
好家伙，他这话一出来，粉丝们都心疼哭了。
“许坤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就是我心中的第一！”
“不要演配角，你就要演主角！”
“什么书啊，居然让坤坤都这么喜欢！”
然后这些人去网上搜了一下。
正好搜到了那些星宇发的通稿。
“坤坤太棒了，推荐的书居然是最好的网络小说！”
“期待改编成电视剧！圆坤坤一个梦！”
甚至这些人还冲到了星宇公司的微博下。
“求求你们了，《魔宗无羁》这本书真的好看，你们赶紧拍吧，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求求你们了。”
这些粉丝一直求了两天。
星宇那边才回复：“目前正在接洽。”
然后粉丝一通感恩戴德。
你看，星宇，就把粉丝玩弄于股掌之中。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资本都下注星宇，还有一半在观望。
他们想看看，方澈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
方澈那边，特效公司继续组建着。
而他又继续了《山海情》的拍摄工作。
陈宇一直跟着帮忙。
《山海情》的篇幅不大，又加上方澈拍电视一向没有废镜头，所以大概再有一个月就能完结。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
《青春有你在》又播了两期。
因为星宇的刻意引导，现在《青春有你在》的粉丝群体，在原来的基础上增加了吴涛、孙逸尘等人的粉丝。
居然热度开始慢慢起来了。
眨眼间，时间来到了9月1号。
《舌尖上的华夏》彻底拍摄、剪辑、后期录音都做完了。
方澈的特效公司没有挂靠在登峰旗下，而是又注册了一个公司，由自己的瀚海投资持股。
说出来吓人，仅仅是前期的组建。
仅仅是半个月。
4亿的资金已经花出去了。
方澈手头上的钱瞬间缩水了一半。
蝉基金还拿出去3个亿呢。
而在未来的一年里，方澈的瀚海特效公司，至少还要再烧4个亿以上。
方澈手上就剩下8个亿了。
9月2号，方澈飞往了京城。
见到了许复利。也见到了拍摄回来的谢纹柯。
谢纹柯看到方澈都愣了一下：“你怎么黑成这个德行？”
还能为什么，演得宝演的呗。
许复利不嫌方澈黑：“小澈，你可算是来了，咱们这片子就等你最后拍板了！”
“许老师客气了，我这就检查最后一遍。”
随后方澈把片子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没错，就是那个味道。
看这视频都能闻到葱花味。
“许老师，我觉得没有问题了，我们可以开始宣传了。定档日期您看什么时候？放在一套还是14套啊？”
14套是纪录片频道，但是1套有的时候也会播放好的纪录片。
许复利想了想：“还是央视一套吧，这个随时可以开始，下午6点到七点这个时间段。”
这个时间段好。
“行，那咱们先宣传着，吸引点广告赞助。”
很快，央视的微博就发布了一条动态：“阔别几月，央视和方澈合作的节目终于来了，大型美食纪录节目《舌尖上的华夏》，即将登陆央视一套。”
嚯！
自从池荣星事件之后，方澈可是消失了得有将近一个月啊。
又加上，上一次央视做足了悬念。
所以，这一次一发微博，立马引起了很大的热度。
“我的澈儿啊，终于回来了。”
“澈儿，欢迎回到娱乐圈，我们还在。”
但是也有人看了一眼之后就懵了。
“美食纪录片啊？不是电视剧啊。”
“纪录片？还是美食纪录片？”
“美食还能拍成纪录片？”
这……
大家没见过啊。
而且，纪录片。
这年头谁在电视上看纪录片啊这个。
知道国内的纪录片收视率是多少吗？
零点零几。
上一次方澈的《我在故宫修文物》那是在网络播放的。
而且，故宫也神秘。
但是现在是要上星呀。
“怎么整个美食纪录片出来呢？”
“澈儿阔别娱乐圈一个月，这首战看上去有点让人担心啊这个。”
另一边，方澈给正宗好凉茶的林代表打过去了电话：“林代表，我们的片子出来了，你要赞助吗？”
他还记得上次他和林代表的玩笑话。
虽然是玩笑话，但是方澈也还记得。
林代表头大了：“这片子……”
这片子我不想赞助啊这个。
纪录片这玩意，还能投吗？
ps:这算是两种赚钱方式的对抗吧，这两章铺垫的成分多，后面还是一如既往地爽，不会晦涩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