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盗墓小说的同好们都知道,在陵墓中确实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古古怪怪的事情,虽然是书中描写,但也是不乏有真实例子的存在。
我现在面临的一幕对我来说就很惊悚,甚至可能会犹记一生。
我们一行四个人还站在满是尸骨的殉葬坑里,听到闫光那句“不好”的时候老和尚还在嘴巴里嘟囔着阿弥陀佛,连空空都是一脸虔诚的唱念着大悲咒,可看见眼前这幅景象的时候,也很明显的收到了冲击,张大嘴吧一脸吃惊的看着。
那一道道光芒与我们随身携带的手电筒无关,走过的殉葬坑里站起了一具具白骨骷髅,淡淡的荧光笼在白骨的表面,阴惨惨的让人心肝儿都在颤抖。
闫光拉着我就跑,一边跑还一边不忘嘴欠的调笑老和尚。
“大师,看来你的慈悲这群老鬼都不大懂啊?不然换种语言试试?”
老和尚也开始反应过来,撩起袈裟,拽住空空也跑了起来,气喘吁吁的连搭理我们一下都没功夫。
可惜跑得外快,也赶不上人家起身的动作,一具具骷髅站起,不消一瞬的功夫,我们身边和前方的骷髅都站了起来。
四个人团靠在一起。老和尚拿出一个那种化缘用的钵,有从脖子上取下那串佛珠戴在了空空的身上。
闫光看了他一眼,自己从怀中掏出两张符咒,一张贴在我身上,一张贴在自己身上。
“诶,那个空空不用么?”我问了一句,好歹也是个乖乖巧巧的孩子。
闫光白了我一眼,示意我看他脖子上带的那串佛珠。
“这可是好几代高僧加持过得佛珠,上好的红木檀珠,不知道比你这符咒安全了好几百倍,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个儿吧,我们马上就要冲出去。”
我上下左右翻看了下闫光给我的符咒,说道:“所以你是再说你的东西不好么?”
闫光这小子有一大堆缺点,其中最严重就是他觉得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是好的,都是完美的,完全就是一个超级变态的自恋症患者。
此话一出收获眼刀子无数。闫光都不带正眼看我的,气的直哼哼道:“我这符咒还可以攻击呢!”
“好嘛好嘛,也就是说保护方面你这符咒不如人家喽。”
老和尚见“大军逼境”我们还有心思聊天打趣,互相伤害,很是无奈地扶了扶脑门。
远处的白骨也越来越靠近我们,闫光做好了架势,一只手里头夹了七八张符咒。
“等下大师和我在前面冲,你们两个就躲在后方,注意不要被攻击。”
我在后面就是给你挡枪怎么能不受攻击……
空空倒是没想那么多,抬头看老和尚点了点头,他的小光脑袋也轻轻点了点。
闫光大喝一声就带头充了出去,但是着白骨骷髅虽然看起来脆生生的却要此我们所想象的难打很多。
脚下也不断有骷髅想要站起,微微震动着,甚至还会一脚踩进骨头的缝隙里。
闫光举着符咒一路贴过去,一声爆喝就会有极具尸骨连环爆破,相比之下老和尚的那里就要逊色很多。
那个钵我之前就有注意到,应该是黄铜做的,雕刻着一些我看不懂梵文,但是钵底的花纹却分外精致。
老和尚平举着铜钵,嘴里呢喃着一些音符,每念叨一句就有一圈金光在钵中绽放而出,只要是被这钵中金光照应到的白骨骷髅都会僵直不动。
前面冲锋陷阵走的很是潇洒自如,这可就苦了我和空空小和尚。
我们两都是“防守型”的预备人员,一个身上贴符咒,一个脖子上挂珠串。没有什么攻击能力这白骨骷髅也不怕我们。伸着细长的爪子张牙舞爪的就要抓一下。
我和小和尚一路深一脚浅一脚摸爬滚打的跟上前面两位,生怕点了队被生吞活剥了。
一条路走过来,一行四个人都是累的气喘吁吁,小和尚还好些,因为还顾及他是个孩子,所以我走在最后。相当于我一个人当了三个人的殿后。
当我们跑到墓道时的时候所有的白骨骷髅都不动了,又如同波涛海浪一般彼此起伏的躺了下去。
妥妥地甩了一把汗,闫光跑腿坐在墓道上清点着符咒。阴沉沉地开口道:“大师,这陵墓里头有些东西您可没有说清楚吧?”
我脊背一僵,也抬眼看向老和尚。
闫光早就和我说过这老和尚不简单,是敌是友看不清楚,我一直将信将疑,可如果要陵墓里头还有什么他知道的,了不得的东西,却不和我们说……那这个人可就得好好琢磨一番了。
老和尚现在也是灰头土脸的,早就没了那副大师风范,盘腿随意的坐在地上,听了闫光的问话,面容有些抖动道:“有些事情不是不说而是不能说。”
这话我算是听出来道道了,合着这老家伙因为种种种种还真的有好多事情没告诉我们。
再想到之前闫光和我说的,“这不是戾气而是怨气”……
我立时开了口,道:“大师,这个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兄弟两个受你所托来替你清除那什么戾气,虽然说我们也要求了一点点回报,但是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而且,要地震要受怏的说到底还是你们五台山,我们两住在几千米外的小地方,说不关我们的事就不关我们的事,结果你到现在了还有事情瞒着我们,是想在这陵墓里头就把我俩气走是么。”
老和尚一瞪眼,张口就说:“出家人应当以慈悲为怀……”
“停停停!”我张口就打断了他,“出家人,你是,我们不是啊,这位,说的好听那是道门弟子我么现在也就是个无业游民啊!”
闫光看我指着他,眉头一挑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老和尚一顿唉声叹气,空空睁着两只大眼也不说话,老和尚摸了摸他的脑袋说:“罢了,空空是要接替我这个主持之位的,早晚也要知道,现在我就权当是说给他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