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生了一对龙凤胎,哥哥丢了,找不到了,我们回国找哥哥呀。”说到这里,姚安念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稚嫩的声音学着大人深沉的样子,可爱极了,“可惜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我太难啦。”
梁铭峰笑出声来,“你妈咪就没有一点线索吗?”
姚安念郁闷了,爹地,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无底线的套宝宝话呀。“没有啊,真愁人。”
说到这里,她笑的露出一排小白牙,有些讨好的说:“帅叔叔这么能干,可以帮我们找哥哥吗?事成之后,妈咪一定会感谢你的。”
梁铭峰一只手把玩着她可爱的小辫子,“这事啊,让我想想。”
要不要和孩子相认,的确需要好好想想,做他的女儿,无形中增加了很多危险系数。
要认女儿,就必须保障女儿的安全。
姚安念故作不快的嘟着嘴巴。“那好吧。”
“宝宝,给我讲讲你们在巴黎的事情吧。”
“妈咪好忙的,天天都工作,脑子里除了我就是工作了,嘻嘻,还有很多叔叔送礼物给我……”
……
深夜的华国,临近单市的高速上一个由13部车子组成的车队在有序的风驰电掣着,拉风的车声打破夜晚的静谧,在漫天星空下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第7辆车内,朱凡亲自压阵,后座的胖男人像猪一般的沉睡着,肚子随着呼吸声起起伏伏,白衬衫几乎包裹不住他的肚皮。
车子驶出高速,车灯的灯光在沉睡的街道留下一道道明亮的弧度,呼啸而过。
朱凡拨了个电话出去,响了两声便挂断了。
梁铭峰紧闭的双眼陡然睁开,看了眼怀里的孩子,他低头,情不自禁的亲了亲她的脸蛋,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一角,两条腿慢慢的移出被子,生怕惊醒孩子。
他下床后,给安念盖好被子,这才蹑手蹑脚的去衣帽间换了衣服,又动作很轻的走出去。
开关门的时候,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盯着床上小小的人儿,生怕声音大了,打扰她睡眠。
银色法拉利驶出东方苏荷,安静的城市街道上空荡荡的,只有那张扬的车子风一般的窜着。
郊区一栋破旧的别墅,早就杂草丛生,无人打理的地界今日灯光通明。
门口数十名黑衣人把守,为首的男子看到车内的人,抬手放行。
一脚油门轰开,车子流畅的停在早已尘土落叶覆盖的喷泉池旁。
几乎是瞬间,有人拉开车门,“总裁。”
男人修长的腿跨出车门,黑色皮鞋落在地面,挺括的身姿脚步带风般往屋内走去。
朱凡迎上来,面容冷峻道,“刚醒来,正叫唤着。”
“先揍一顿。”
“正在揍着。”
朱凡落后梁铭峰半步距离,跟随他进入一个房间,孙家田正倒在地板上哭爹喊娘,咒天骂地。
齐刷刷一声“总裁”响起,有人搬来一把椅子,放在离孙家田两米外的距离。
梁铭峰一抬手,正在打人的黑衣人停手了,“总裁。”
孙家田身上有些血渍,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痛着,气喘吁吁道,“哪个狗(日)的,别踏妈犯我手里。”
梁铭峰低头睨着那个男人,“孙总好气魄,单市欢迎你。”
孙家田动了动身子,歪着头看着他,嘴角勾起冷戾的弧度,“踏妈的在澳扪我就不该放你走。”
梁铭峰轻笑一身,深沉的眸子裹着寒意,也不跟他废话,“你在拉斯加开车撞了一个人,那人是拉斯加三合会老大竹中的母亲,你逃之夭夭了,竹中夫人还不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一辈子也站不起来了,而竹中恰好还是个孝子,这两年从未停止寻找罪魁祸首的行踪,而你当初撞人的那辆车沉入了拉斯加的海底,很不巧,那辆车一年前就被我打捞了上来。”
三合会是雇佣兵团,凡是知道它的人,都知道它的强大。
正常情况下,你可以和三合会有交易,有利益,但是绝不能有仇恨,不然三合会分分钟灭你一户口本加一通讯录。
孙家田满目惊愕,像撞鬼似的看着他,心虚的无法自持,“你,你怎么知道的?”
朱凡拿着文件夹从门外进来,递给梁铭峰,“总裁,都准备好了。”
梁铭峰下巴轻扬,“让他签字。”
孙家田冷笑,“签什么?”
梁铭峰如王者般高高在上,如睨望地上的蝼蚁一般,满眼不屑,“我们在澳扪那份合同啊,不然还是什么。”
孙家田眼里闪着抹绝望后寸草不生的平静,“好,我签。”
他手肘撑着地面,费力地坐起身,一伸手,朱凡将文件递过去,凉凉地看了一眼狼狈的男人的脸,又递上了一支签字笔。
孙家田拿出文件,粗粗地看了几眼,冷笑一声,这条条款款写的可真好,将他的底线算的清清楚楚,“这可不是当初那份合同,你这数据,分明是将我的利润压榨的一分不剩,上一份合同好歹还给我留了一分利润。”
梁铭峰交叠的二郎腿换了个姿势,单手悠闲的搭在身后的椅背上,嘴角勾起嗜血的笑意,“这就要怪你自作自受了,你的人追杀到单市来,我的兄弟们这几天可是24小时跟着他们,我兄弟们也要吃饭喝酒,这钱当然从你身上讨回来。”
孙家田冷笑声,“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我拿来泄泄愤又不是追杀你老婆。”
“你不敢追杀我,追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不妨告诉你,在她得手之前,我已经成功窃取了你的文件,我不过是试试她能不能成功做好这件事而已,男人的事情,男人解决,掺和女人,就得多付出点代价。”
梁铭峰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太多了,掺和进了姚清晓,他就不自觉的多说了几句,他想,他保护姚清晓,是为了保护孩子,敢动他儿子的妈咪,他第一个不答应,他孩子的妈咪,只能他欺负,别人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