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安念挂断电话,“嗯,听爹地的,不接。”
姚清晓笑出声来,“你们倒是都能给我做主了。”
“怎么?你想接电话?那我直接送你过去找你爸就好了。”梁铭峰说。
梁锦承嘟着嘴巴,“我不喜欢外公,我以为爷爷奶奶就很让人讨厌的,结果认识了一个外公,更让人讨厌。”
姚清晓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说:“好了,我又不去的,在家陪你们玩,好不好?”
梁铭峰轻微地叹了口气。
贴心小棉袄赶紧关心他,“爹地,你怎么了嘛?”
梁铭峰又叹了口气,“你妈咪一回来就被你们霸占了,太不公平了。”
梁锦承两个酒窝笑起来特别好看,“爹地,你到底有没有向妈咪表白嘛?”
梁铭峰语气有些无奈,“一边去,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么多事儿干嘛?”
小朋友又转头问妈咪,“爹地向你表白了吗?”
“没有啊。”姚清晓睁着眼睛说假话,“你看你爹地像是会表白的人吗?”
安念点头,“像,爹地是暖男啊。”
姚清晓撇嘴,“这我可没看出来,他走到哪里都像别人欠他几千亿的,瞪谁一眼都像要将对方搞到破产资不抵债的,他一出场能冻死一片人。”
“那是爹地对别人啦。”锦承为爹地辩解,“我认识爹地的时间比你久,比你了解爹地。”
“还是我儿子好。”梁铭峰有些不满,“不像有些人,总是记住别人的缺点,看不到别人的优点。”
……
回到东方苏荷,梁锦承和妈咪腻歪了一会,就一头扎进了爹地的书房,爹地有交给他一摞厚厚的文件,他还没有看完。
姚清晓幽幽地叹气,“我儿子真可怜,这么小就被你压榨。”
梁铭峰解释,“不是我压榨,是他自己从小有这方面的天赋,很喜欢这些东西,不然他一个六岁的孩子,我最多带他去见一些相熟的朋友和合作伙伴,不会把文件特意给他看。”
姚清晓瞥了眼一旁的姚安念,那张稚嫩的脸上清澈的眼睛里,有一瞬间似乎散发着历经岁月沧桑的意味。
“这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难缠。”
“你应该感到高兴。”
正说着,姚安念陡然抱着电脑欢呼一声,“爹地,我攻克了阿拉集团的安全系统,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梁铭峰淡淡地问,“什么?”
“你记得最著名的瓦克比事件吗?那就是敌对集团一手炮制的结果。”
梁铭峰靠着沙发背,“记得啊,可是这件事已经过去七八年了吧,那时候你都还没有出生,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姚安念扁着嘴巴,道,“哎呦喂,我的亲爹,网络世界这么广大,我知道一些过去发生的事情,尤其是这种大事,有什么就不能理解的?”
“那个公司最大集团的老大被杀,的确算大事了。”
“是当时的人买通了当时的世界排名第三的特工干的这件事,当时不都流传是一个桃色故事吗?原来是内部斗争。”
姚清晓的手摸着她的小脸,“我女儿真能干,什么事情都能查出来,不过,你能不能查一查你爹地的秘密呀?”
姚安念趴到妈咪耳边小声地说了两句话,姚清晓听后一脸震惊,“真的?”
梁铭峰笑着瞪了她一眼,“别以为我就没有听到你说的话,将我的老底揭开你是有什么企图吗?”
姚清晓朝他竖起大拇指,“梁总裁,想不到啊,你竟然是T……”
梁铭峰一秒钟窜过去,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姚安念在一旁咯咯地笑,“妈咪,这是爹地的秘密,是我们家的秘密,你不要说出来嘛,你知道家里有没有敌人安装的特殊的监听监视设备?”
姚清晓立刻正襟危坐,眼角抽搐,环视四周,“会吗?如果真的被监听到了,怎么办?”
姚安念嘻嘻笑,“妈咪,你要相信宝宝哦,有宝宝在的地方,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她眨着一双崇拜的眼睛,看了爹地一眼,又说:“妈咪,有没有被爹地帅到?”
姚清晓点头,“有,原来我真的找了个土豪,下半辈子吃喝不愁了。”
梁铭峰笑的春风拂面,“眼皮子浅的女人,就知道吃喝。”
姚清晓干脆伸手,“那你给我买直升飞机,给我买庄园,给我买游艇,给我……”
安念打断她,“妈咪,怪不得爹地说你眼皮子浅,你只要把爹地攥在手心里,他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想要的东西都会不劳而获的。”
“切,说的我像是不会工作不会赚钱的白痴一样。”
……
两人的二人世界总要等到夜深人静时才会有,可是当梁铭峰哄好了女儿,准备去找那个女人聊聊天的时候,他却拧不开她的房门。
“开门。”他隔着门喊。
姚清晓站在门内,捂着嘴巴笑,“大半夜的,你赶紧去睡觉。”
“就因为大半夜才有时间来找你。”
姚清晓继续给他立规矩,“不要不要,以后你休想进我房间,哦,我说的是晚上十点以后。”
梁铭峰明知故问,“为什么?我又不会偷你东西,再说了,谁能在你面前偷走你的东西呀?”
“你别装傻,反正我不会开的。”
“那我砸门了。”
“砸啊,使劲砸,最好把孩子们都吵醒。”
梁铭峰无奈地捏了捏鼻子,靠着门框,气焰也低了,“我不过是想跟你聊会天,你至于像防狼似的防着我吗。”
姚清晓靠着门边的墙,张大嘴巴,无声地笑,又忍着笑声,说:“当然至于了。”
“反正我也不吃亏啊,该占的便宜都占过了,孩子都有了。”
“别废话,反正我不会让你进来的。”
吃了闭门羹的梁铭峰在姚清晓彻底不理他后,这才悻悻地走了。
画师根据郭言的描述,画出了那个虐待她的姑娘的面貌,因为只要一见到她,她就处于极度紧张焦虑痛苦的状态,所以并不能特别准确的描述她的样子。
当梁铭峰将那张画拿在手里,不动声色地看着,心里却早已掀起了波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