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这就是买通毒蜘蛛来家里偷阳虎符的人。”姚安念冷静道,“这是他的资料,寒国人,背景不太干净,曾经是寒国最大的黑社会头目,在寒国两次坐牢,两次越狱,第二次越狱潜逃至今,他目前在阿拉国成立了自己的帮会,他现在化名明宇,也爱好收藏古董。”
资料很长,梁铭峰匆匆看过,“我不认识这个人。”
姚安念一笑,又调出另一份资料,“他和布朗有过接触,你在米国进入地下拍卖会的那一天,他就在拍卖会外面,他没有进入大楼,但是直到一切结束,你离开后,他才离开,而且是他目送你离开的。”
梁铭峰仔细地看了看,“原来还是和布朗脱不开关系。”
姚安念切换画面,明宇在地球的另一端,此刻正在靶场射击,胳膊上纹的白虎栩栩如生,给男人平添了几分霸气的味道。
“我一直在派人跟踪布朗,那边基本不会再出什么意外的乱子。”梁铭峰说:“不过这个人,我没有印象,我回头查一下我那边的资料。”
“可是爹地。”姚安念分析情势,“如果布朗就是真正的幕后主使人,他不会傻到这么快就暴露自己,所以,我认为,布朗也是别人手里的一把枪。”
她停下手,抬头看着爹地,“阳虎符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梁铭峰想了想,“据说,阳虎符能开启另一个世界,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根据官方资料,阳虎符就是一个出土千年的古董。”姚安念说,“妈咪也很喜欢这个古董,妈咪去过很多地方,偷过很多古董,比阳虎符贵重的她也偷过很多,但是,唯独对阳虎符情有独钟,可是她一直不知道阳虎符到底在哪里,恰好就被你收入囊中,妈咪是跟着阳虎符回单市的。”
这似乎是一个谜团,而没有人知道答案,也没有人能够查的清楚千年前的事情。
阳虎符真正的秘密,无人能懂。
梁铭峰心头沉沉的,似乎陷入了一个无法拨开的漩涡里。
梁锦承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爹地和妹妹的对话,他听不太懂,但是努力让自己去适应。
过了片刻,梁铭峰的手机响起邮件提示音,他打开来,匆匆地看了几眼。
“我的人查到的资料和你的基本一致,只是,应该比你晚一步。”
姚安念露出了赞赏的眼神,他们父女间的距离不是很大,爹地能查到这些,真的不简单了。“爹地,你的人很能干哦。”
“比你差一些。”梁铭峰甘拜下风,不过,他并没有心情纠结父女的能力和速度,脑子里都是那个阳虎符。
梁锦承听了好久,听懂了一些,“爹地,你要派人好好保护妈咪哦,妈咪带着那个古董,会不会还有人惦记?会不会再发生什么意外?”
“当然。”梁铭峰说:“我派了身边最好的人潜伏在你妈咪身边,没有跟着你妈咪的飞机一起走,在你妈咪出差行程定下来之后,他们就提前出发了。”
姚安念很欣慰,“爹地,我们一家人齐心协力,真的很好,以前只有我和妈咪相依为命。”
她切换画面,定格姚清晓的酒店房间,她正在书桌上加班,专心致志,而阳虎符就摆放在电脑一旁。
“妈咪真的非常喜欢阳虎符。”她很了解妈咪,“对妈咪来说,阳虎符是除了我和哥哥以外最重要的东西了。”
电脑的屏幕几个界面同时打开。
梁铭峰看了眼右下角的时间,“还很早,就算有事,对方也不会现在行动,不过,我们一点也不能大意,你妈咪的左右两边房间住的都是我们的人,外围警戒的也有我们的人,我不会让你们的妈咪有丝毫闪失。”
这是他对儿女们的责任。
姚安念没有说,她也派了人去,妈咪出差,她当然要派人保护妈咪的安危,这是头等重要的大事。
只是,那个趴在书桌前工作的女人,根本不知道随着她离开单市,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出差到底牵动了多少人的心,又消耗了多少人力财力对她进行保护。
她走的潇洒,可是最亲的女儿,和女儿的爹地一点也不潇洒。
十一点,姚清晓伸了个懒腰,又站起身,捶了几下腿,她走去床边,将阳虎符放在枕头旁,上床,关灯,睡觉。
红外线监控下,漆黑的房间在电脑屏幕里明亮如白昼,梁铭峰走了个神,低头看了眼手机,再抬头,不知什么时候房间里滚进去了一个人,就躺在床下,看样子像一个女人,身体很好的蜷缩起来,几乎隐匿在房间里,不管从门口看去还是从窗户看去,都发觉不到那个人的存在。
姚清晓也没有发现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她正酣然入睡着。
梁铭峰看着女儿淡定的模样,问:“那是谁?”
姚安念的神色像谈论天气一般自然,“东雨的人。”
那是易容后的小蜜桃,不过她不打算告诉爹地她的真实身份。
没有人再说话,都紧张地盯着屏幕,梁铭峰故作淡定,内心早已掀起波澜,这是他孩子们的妈咪,孩子们都在这里,他不能让他们的妈咪受到一点伤害。
凌晨两点十五分。
酒店后楼有两个黑影在迅速的爬行,不等梁铭峰命令,躲藏在不同房间的人训练有素的倾巢而出,两人闪到了姚清晓房间的窗户旁边,两人闪到了门口,走廊以及隔壁房间,都有整装待发的人。
黑影在靠近姚清晓的窗户时,从旁边房间的窗外陡然飞过去几个石子,不偏不倚的砸在他们的手上,紧接着尖锐的钢钉精准的戳向他们的手背,两人很快逃窜。
没有人能够接近到姚清晓的身边,连房间都进不去,梁铭峰立刻命令,“跟踪。”
姚安念稚嫩的脸蛋漾开浅浅的酒窝,“爹地,棒棒哒。”
她的人都还没有派上用场,倘若她的人出场,不会伤害他们,而是直接抓住他们,一击即中,让他们逃无可逃。
夜,又静了下来,随着冬季的风,将一切吹散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