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萍听舒月这么说还真傻了眼,是啊,就凭自己一己之力,去跟匪帮抗衡,的确是有点自不量力。
舒月:“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如果想参与也行。”
茹萍心里说,这事儿我还真没想那么多,如果来个十几个土匪,光凭哪一家的几个家丁,肯定是送死,自己这点力量又能怎么样呢。
茹萍:“我听你的,你只要让我参加就行。”
舒月:“好!我们去通知对岸过来精兵埋伏在这里,等土匪动手围剿他们。”
茹萍:“好吧,不过你不能顺手把我逮进去。”
舒月:“放心,看不到县主,逮你也没什么用处,我们又不是敌人,只要你明白道理,告诉县主孰轻孰重就可以。”
茹萍:“今天跟着舒月小姐懂了不少道理,我看到县主,定会奉劝县主以朝廷大事为重,联络你们,回到京城。”
舒月:“那就好,我们赶去码头,那里有我们的联络人,让他们通知左将军派兵过来。”
茹萍:“好吧,我跟你一起去。”
舒月和茹萍重回码头,舒月让茹萍等在刚才韦彪的旧大营处等她,自己一人到码头一渡船处,没多一会儿,一条渡船奔江南而去。
舒月回来,跟茹萍一起去茹萍说过的画圈的那条街,看看情况。
穿过了好几条街道,茹萍指着一条几乎都是青砖绿瓦的街道说,就是这里。
舒月抬头看,的确,土匪的眼光还不错,这条街上单从肉眼看,家家户户建筑的气势,非富即贵,在这里兜一圈,就够韦彪几个月的用费。
金坝的生意主要是和码头有关,南北方的物资在这里集中交汇。这里的生意人,绝不是买卖那么简单,一般都是整车整船吞吐货物。厉害的,一次交易都是几十条船的量。
所以,别看这些深宅大院里面,说不定就是江北排名靠前的大佬。
韦彪只要抢成一单,就够他所有人吃喝开销一阵子。
这里的建筑,大都有挡火墙,翻过去并不容易。不过那是指一般毛贼,换作韦彪的人,那就不是个事儿,跳跃一下就可以过去。
舒月和茹萍走在街上,依稀可以看到那些圈圈或者横道,也有的人家可能是看到了茹萍的字条,擦去了圈圈,不过还是能看到痕迹。
舒月查看了一下街道的进出口,士兵埋伏在哪里等等,心里有一个数,她拉着茹萍赶紧撤离这里,万一有土匪也来踩点,发现就被动了。
眼看日已西下,舒月和茹萍重又回到卖泡馍的店铺,两人各要了一大碗羊肉汤,一斤大饼,慢慢的撕开泡了吃。
还没到深秋,不过晚上的天气已经没有那么酷热,羊肉铺子南北通透,穿堂风吹着,还是有些许凉意。
舒月跟联络官说让左将军派五六十人赶在亥时前过来,按现在的时间,就是九点前。太早了招人耳目,太晚了怕来不及,亥时前舒月去码头和他们碰面,茹萍在街口接应。
时间还早,她俩坐在羊肉铺子的一个角落里,慢慢吃着消磨时间。
两个人足足吃了半个时辰,陆陆续续吃饭的人多起来,才赶紧把剩下的那点儿也吃下,起身跟店家结了帐,结伴往外走。
夜已经黒透,两人怕生变故,不再四处溜达,走到她俩晌午待着的那处空地里,找了个僻静处躲起来,等着时间差不多了再行动。
过去看时间比较复杂,白天还好,晴天根据日出就可以看出大概。可是到了夜晚就比较麻烦,满天星星可以根据季节看北斗星的方位确定大概时间,阴雨天就只有大概估计了。
今天天气不好,天上乌云密布,只能靠估计确定时间。
她俩待在角落里都不说话,默默的在心里数时间。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舒月小声说,我们开始行动!
茹萍迅速站起身,把腰间的短刃别了一下,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按照约定,她如果在他们赶来之前看到土匪,首先确定他们在哪一家,守在门外,等待他们到来。
如果土匪还没到,她就躲在僻静处望风。
舒月也赶往码头去和左将军派来的人汇合。
舒月到码头时,六十个精兵已经下船,分散在不同的地方等待舒月。
带队的是左将军本人,左将军说将军特意派他过来配合她行动。
在让联络官报信时,舒月并没有说茹萍在这里,如果说了,将军亲自来也说不定。
县主出走的事情重大,发现了茹萍,将军还不第一时间赶来。
她没有告诉联络官有两层意思,因为茹萍没和县主在一起,在不可解真实情况前,还是不要惊动到她们,万一继续往远处跑就更加危险。
再就是舒月想感化茹萍,让她主动劝县主自己回去,这样两全其美,还避免惊动更多的人。
不管茹萍怎么说她和县主走散,舒月都不相信。特别是这一天的相处,舒月看她不急不躁的样子,怎么也不会相信,县主都跟她失联了,她竟会是一副跟自己无关的样子。
舒月也不说破她,任她把戏演下去。
舒月当然希望她们没有失散,这样最起码县主是安全的,否则也不可能在这里看到茹萍大白天逛街。
舒月跟左将军说,你先集合队伍,我有一件事情,我们边走边说。
左将军发了一个声音,队伍迅速在他面前排了两队,左将看队伍集合好了,说了句,到了地方听从指挥,不得擅自行动!顺着一挥手,他和舒月走在前头,带着队伍奔指定的那条街道而去。
舒月:“左将军,今天这件事,其实是茹萍发现的,后来我们遇到,我带她去龙潭大营,结果她说夜里有任务,等完成任务再跟我走。我一开始假意同意她,想从她嘴里掏出来了点县主的线索,谁知她醉很严,愣是一个字没露出来,就是一口咬定跟县主在曹州府衙出来就走散了。她说她到金坝就是来找县主的,反过来问我们看到县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