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岛绚都这两天的日子过得相当的舒服。
再一次的与失散多年的姐姐相遇,那困扰无数喰种的吃饭问题也得以解决了,两件事情都是那么的美好,而这双份的快乐组合在一起又给他带来了更多的快乐。
他终于告别了过去那个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独自舔舐伤口的苦逼生活,终于能够抬头挺胸的走在阳光下,再也不用担心像过街老鼠一样被人人喊打了。
不需要再去冒着生命危险去捕猎了,也终于彻底的告别了那该死的啃着生人肉啃的一嘴血的苦逼日常,现在的他只需要走上两步,到对面的那个家伙开的饭店里,就能享受到一顿美味无比的饭菜,而他所需要付出的仅仅是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饭钱。
emmmm...好吧,把微不足道去掉。
"那混蛋的店真他喵的黑心,比别的饭店贵好几倍啊..."
每次去吃饭,看到那价目表上的菜的价格,雾岛绚都都一阵狂躁,要不是他真的打不过那个变态老板,他早就动手砸了这家黑店了。
嗯,他只是看在姐姐和那个混蛋店主关系不错的份上才没有发作的,绝对不是因为他每次想砸店的时候都能看到那个女仆姐姐冰冷的宛如刀锋一般锋利的扫过他身上的眼神。
"唉,钱是个好东西啊,为什么我之前就没有注意呢?"
雾岛绚都看着手里的菜单封面上的招牌菜,再看了看菜名之后那吓人的价格,最后掏出自己的钱包看了看,然后只能无奈的咽了几口唾沫,心中懊悔不已。
其实,说句良心话,这家店的饭菜虽然比普通饭店贵了两三倍,但是距离那些知名大餐厅的恐怖物价还有些距离,而且这里饭菜的味道也绝对对得起那价格,综合对比一下的话,性价比超级高,简直业界良心啊。
但是问题是他雾岛绚都是真的没钱啊,这天天吃饭要下馆子,就算是正常的菜价他都承受不起好吧,更别说白夜这家店的菜价还比普通店贵了两三倍,这简直要了他的命啊。
虽然雾岛绚都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喰种组织青铜树的干部,但是青铜树又不给发工资的,平日里组织的运转都还是靠着boss写书赚的那点稿费勉强维持着生活,哪有那个闲钱给成员发工资啊。
再说喰种们对金钱的需求也不是很大,毕竟一般来说他们要的东西更偏向于偷或者抢的,捕猎的时候顺便搜刮一下,基本上就解决温饱问题了。
雾岛绚都过去也是如此,对于之前的他来说,钱这种东西并不怎么常用,身边随便塞点以备不时之需就行,多了也用不上。
而现在,看着面前菜单的他恨不得穿越回去狠狠的给过去那个视金钱为粪土的自己一巴掌,让你每次捕猎之后都把钱包首饰等等值钱但不能吃的东西丢了,现在傻眼了吧。
一想到自己过去丢弃的那些钱包首饰手表啥的价格,再看看这菜单,雾岛绚都换算了一下自己究竟损失了多少美味,顿时心痛到无法呼吸。
"唉,必须要想办法赚钱了啊。"
看着这才几天就变的空空如也的钱包,雾岛绚都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思考着赚钱的方法。
虽然那个笨蛋老姐说可以安排他一起在咖啡厅里打工赚饭钱,咖啡厅的工资还挺高的,但是他雾岛绚都是那种会打工的人吗?
哼,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打工又累,来钱还慢,傻逼才去打工了。
不过不打工又没钱吃饭啊,毕竟这家店的霸王餐他真的有点吃不起,这该怎么办呢?
雾岛绚都想着要不要重新拾起自己的老本行,打猎去。
嗯,这次他不要命了,只要财行不行,不过这样的要是被那个笨蛋老姐知道了的话肯定又要被她唠叨一顿,很麻烦啊。
正当雾岛绚都纠结万分的时候,他的手机想了,看了看来电显示,那个薙切蓟的名字映入他的眼帘。
"嗯,这家伙似乎很有钱啊,饭票来了。"
这两天的生活过的有点太安逸了,雾岛绚都都快忘记自己还有着任务在身了,而且这一次他护送的那个薙切蓟似乎是个大土豪来着,去把任务做了,事后找那家伙要点辛苦费这不过分吧?也不多的要,给个百八十万就行。
抱着这样赚个辛苦费的念头,雾岛绚都赶去和薙切蓟集合,然后一同来到了远月。
而一看到这次的任务目标,那个远月大小姐身边只有这一群乌合之众之后,雾岛绚都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知道,他的饭钱稳了,这次的任务超轻松啊。
只是,正当雾岛绚都已经在脑海里想着等钱到手就去那家店里把招牌菜全点上,吃个爽的时候,一个声音吓得他从幻想着清醒了过来。
"绚都,你姐喊你回家吃饭啊。"
这个声音他是绝对不会忘记了,这不仅是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他如今的饭主,更是因为不久之前他才被揍过啊。
这一刻,熊孩子雾岛绚都再一次回想起了当初被那个男人所支配的恐惧,以及自己只能流着泪说出真香的屈辱。
他浑身一颤,然后动作僵硬的转过头,看着正朝着他走过来的一男一女,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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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切蓟很是兴奋的看着对面那个倔强的不服气的少女,虽然女儿竟然真的从他的影响里挣脱出来,竟然敢反抗自己了,这一点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但是没关系,看得出来,现在绘里奈还没有完全摆脱他的影响,只要之后稍微的调教一下,绘里奈还是会变成他心中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儿的。
对于这一点,薙切蓟很是自信。
嘛,之前他还想着自己提前开始了计划是不是有些太着急了,而且远月十杰这个他早就埋下的暗旗竟然还被绘里奈给发现了,局势对他很是不利,他都犹豫着要不要放弃这次的计划,回去从长计议了。
但是今天早上的那条新闻却让他笑的合不拢嘴,那个远月的武力保证,大名鼎鼎的蛇岐八家竟然被一场莫名其妙的恐怖组织给搞残了,这简直是老天爷也站在他这一边啊。
远月失去了蛇岐八家的武力保证,那就只剩下一群柔弱的厨师了啊,而他这边全是凶恶的喰种,这种局面了哪里还要啥计划,啥阴谋啊,直接a上去就赢了。
喰种骑脸,武力压制,稳到不行。
这种逆风翻盘,绝境重生的感觉甚至让薙切蓟都有种自己是天命之子的错觉了,不过不管自己是不是天命之子了,这上天赐予的良机再不把握住的话就太傻了,于是,他当机立断召集人手杀向了远月,准备直接武力夺权,控制住绘里奈,然后挟天子以令诸侯。
他的计划很是顺利,绘里奈那边已经黔驴技穷了,只是个纸老虎,一戳就破了,正当薙切蓟准备猫戏老鼠一般炮制这个不听话的女儿的时候,一阵不和谐的声音传来了。
这个声音他也很是耳熟,这不是他那个"好女婿"的声音吗?
薙切蓟转过头,他倒要看看,那个敢三番五次的喊自己岳父的那个臭小子究竟长啥样,是不是真的有三头六臂,还是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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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经渐渐坚持不住压力,几乎快要再一次陷入童年时被父亲所支配的恐惧中的薙切绘里奈听到声音,惊喜的抬起头,心中的恐惧消散一空。
"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