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有什么问题吗？"

白晓直球地问道。

"额...据目前的使用来看是么有什么问题的，但也不排除在广泛推行之后会有特殊情况，毕竟你看，普通的药物也是会有过敏情况发生的吧。"

顾子扬颇为保守的解释——这么说算是非常严谨了。

"只是那种程度吗？"

"应该就是这种程度。"

其实顾子扬自己也不怎么了解情况，所以根本拿不出劝说人的底气，然而——

"那就没问题了，推行吧。"

白晓，却轻而易举地答应了。

"诶？你不在多考虑一下吗？"——惊讶道。

"那个人也没有坑害我等的理由，虽然有点随便，但应该不会有太多问题吧？"

这话说的倒是很果断，不过其实这事并不值得果断，随便才是意外出现的元凶，要说的话，就是白晓自己也没怎么接触过类似事件，不懂得其中的风险。

白晓选择了无条件信任苏缘，其实是因为暗暗领悟到苏缘就是他追寻已久的异世界人，所以有点盲目崇拜了吧。

而顾子扬虽然也觉得有点不太对，不过他自己也同病相怜——

三个人里一个红绿色盲叫红绿色盲，三个人里两个的话就是正常人成为色盲了，而细想的话，三个人之间根本无法分辨出前两种情况才对。

到底是庄周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庄周？

——嘛，这联想也太远了...

"你们能供应的量是多少？"

"应该不会很大所以需要好好挑选对象，最好的状况...当然是修行方式月多样的越好。"

顾子扬接受了这顺利的进程提出意见。

其实之所以选择在秋声府实验，也有秋声府弟子自身的独特优势在——

一般宗门的话，修行的功法都很雷同吧，那样一来就无法真正证明药剂的普遍效果，不过秋声府就没有这样的问题，这里各种修行者俱全。

"挑选吗？有很多人愿意参与？"

白晓注意到这说法好奇地问，顾子扬摊摊手：

"出乎预料的多，本来还以为在招募志愿者这方面会有什么问题的，结果反而是在供应量上显得有些不足了。"

他本来想用这民众的高欢迎度来说服白晓同意，没想到白晓同意得意外的爽快。

"唉...这个，因为按规定实力提升快的积分会多，对于他们而言也算是白拣便宜的事吧。"

白晓摇着头说道，显然是对门内弟子企图不劳而获的态度有所不满——

只是说到底，这也就是不了解风险而轻信了好处而已，如果这次成功的话那么下次会更加方便，这次失败的话，下次还会不会受欢迎可就难说了...

但人会想要不劳而获这点其实是无可置疑的吧——

我们平日里之所以抵触这种行为，也不过是那状态是无法长久的，或者说，那状态多半是由谎言编纂出来的诱人果实...而最多的情况，其实只是因为我们站在被侵占到利益的其他切实努力者的视角而已，是嫉妒而已。

当然，嫉妒的感情也是一样的无可置疑。

顾子杨大概地描述了他在既定药剂供应量下定下的计划，白晓觉得没什么问题，就拍板同意，事情谈得意外的顺利，而顾子扬正想起身告辞——

"那个，且慢，还有一件事。"

看来谈判能如此顺利只不过是因为白晓本人也是心事重重呢，这下可算是吧顾子扬心中的疑惑解开了。

"城里，出现了麻烦。"白晓沉声道。

"哦，是什么麻烦？还有，有麻烦到需要和我们沟通的地步吗？"

顾子扬不解，毕竟秋声是白晓的城，既然如此，没必要什么都和他们不破宗沟通——对方的实力有强到那种地步吗？

"不，不是实力的问题，应该说，不是可以直接动手的事情。"

白晓看出顾子扬的疑惑细心解释："闹事的是成立的其他散修，他们一直在反对秋声府这种学院体制，我觉得这会不会是制度的弊端，所以才想和你们聊聊。"

学院派和正统派这间的冲突？总觉得是非常王道的情节，最后的HappyEnd应该是相互理解吧，不过那多半是做梦...

"也不是没有处理这种问题的经验，其实这矛盾一直都在，一开始为了建立秋声府我就强制拆解了不少平日里风品不怎么好的宗门，现在的很多功法都是那是得到的，"

白晓陈述着，顾子扬还真没想到秋声府这样理想宗门成立背后会有这样的暴力存在。

——照一般思路来看散修对学院派的敌意大多源自对对方占有资源的嫉妒，看来这里要更直接呢...所谓散修的，一开始未必就是散修。

"资源集中起来以后秋声府很快夺走了其他宗门的的生存空间，大宗门变小宗门，小宗门解散成散修，那时候我就大概预计到矛盾存在了，"

白晓诉说着往事——一般来说它他应该在最初拆散宗门的时候就察觉到这点才对。

"只不过我提出丰厚条件招收了不少人做教师，年纪够小勉强可以入院的没落门派弟子我也全部接收，这样一来情况就一直在可控范围内，我觉得那应该是随着时间可以消灭的问题。"

"但是？"顾子扬插话。

白晓意味深长地回看顾子扬一眼：

"最近好像那些散修里有了带头人物，情绪被煽动的很极端，虽然我暂时都把事件控制在弟子们接触不到的范围，但那不是长久之计吧...被利用就会出事，不像是可以轻视的漏洞。"

"嘛，闹事啊..."

"嗯？"

"只是感觉最近这一套来的也太多了，又是嫉妒性歧视什么的，老是有这种事。"

顾子扬挠挠头，外交虽然姑且练到了家但他可不他理解师父和白晓搞的这什么修行者学院，从制度上找问题还是饶了他吧。

"弄点大危机等散修们危险了再让秋声府的弟子挽回大局？"

"且不说危机怎么制造，一旦败露会更麻烦，如果是嫉妒的话，只会觉得自己不如对方是对方有更多的资源。"

唯一的想法被否定，顾子扬开始后悔自己在一开始有人让他慢走的时候就真的慢走了：

"慢着慢着，你是说有了领头人问题才会闹大的吧，所以把那领头人干掉就好，我去干。"

——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