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风景-浪漫绝缘体-悦丝毫意识不到他干了什么不该人干的事。
如果不是理智尚存, 傅渝已经在谋杀亲夫的路上了。嗯,两个大男人,彼间不都是亲夫嘛。
在之前,他本想着借着这一美妙氛围突破一。虽然不能在节目里滚床单, 但打个kiss想必不是问题。毕竟他们已经跟余导坦了, 即使被录来余导也不把这种镜头流传去。而工作人员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 他们也不需要担心什么。
然而小孩儿那句“能不能给我留个几百块生活费?”直接把傅渝给整不了。
傅渝哭笑不得,松开悦,将卡塞回他手里。随即不顾悦的百般挣扎, 狠毒手,将小孩头发揉成鸡窝形状。其报复心之强,直令人发指。
半分钟后, 悦拿着银行卡的一个角一一捊头发, 边捊边满脸的委屈控诉他:“你撸没了十块钱你知吗?”
傅渝一头问号, 甚至有点想笑——“撸”这个词得就很微妙了。
小孩儿捊半没把头发捊好, 气哼哼:“我的定型喷雾好贵的, 我这一个头算来至少花了十块钱。以为能顶两,结果被你一把撸没了。”
傅渝忍不住笑了, 有些无奈拉过他,一边替他整理头发,一边柔声问:“你不是一直说该花花该省省,平的也多是平价的东西, 怎么这次买这么贵的喷雾了?”
“我怕秃头啊。”悦回答得理直气壮。血流, 头不秃!
音刚落, 他就听到上传来傅渝低沉愉悦的笑声。悦也忍不住笑,心里一松,竟然误打误撞把傅表哥哄开心了。嘿嘿, 那他就原谅傅表哥的行为好了!
不过嘴上他是禁不住嘀嘀咕咕:“我千来万都给你了,你四五百都不想给我……揉我头发……”.
“给,你要的我都给你。”傅渝满眼笑意,说着无边宠溺的,“回去我就让人清算一我的全部身家,然后都更换成你的名字。以后,你的钱是你的钱,我的钱也是你的钱。”
这样,就能把你绑死在我身边了吧。
他的语气温柔又认真,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悦仰起脖子,一头撞进他满是温柔笑意的眸子里。
半响,他讷讷:“不要了,我怕我败光的。”
“败光了我再挣。”傅渝笑,“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挣钱能行。”
要是认真点,投资有歌曲的版权就够他和悦富足到辈子了。
悦真认真想了一,随即:“你留着吧,这样将来哪我没钱了,能靠你养。不过我们这样,是不是就成了小说里的金主和金丝雀啊?”
傅渝笑了,想起在悦家里见到的那些古董,以及爸那动辙千万千万往外掏的气概,笑了:“那岂不是金丝雀比金主有钱?”
闻言,悦愣了一,和傅渝视。片刻后,两人心有灵犀一同笑开了。
傅渝也算良心,很有担当硬是凭一双手把悦的头发复原了个七七八八,转眼就又成了个精神小伙。两人随后接到赵仁的电,让他们一块过去商量一晚餐要怎么办。
这实在偏,也没什么大的超市或菜市场,买菜就只能从村民们手里买。这儿又不比悦他家那边,那边的村民哪怕他们给钱也不太收,收了也半买半送。
跟这里的村民买东西,他们只敢估摸着来,也不敢让村民们吃亏,往往给多了。是这一的生活费,一顿午饭来就只剩几块钱。晚餐没着落呢,赵仁正为发愁。总不能一个一包便面吃着吧?那半夜不得饿得睡不着觉。
悦他们赶到后,赵仁直接:“我们琢磨了,目前只能接节目组的任务,完成任务后拿钱去买菜做晚餐。”
已经沦落到只能做任务的步了吗?悦皱着眉头,看向傅渝,眨巴眨巴眼:要不要把黄金手机壳亮来?
傅渝悄悄摇头,为了顿晚饭把底牌亮去,不值得。更何况,那个手机壳在他心里到底意义非凡。借由它,自己和悦才捅穿窗户纸。它即便不是定情信物,也是个吉祥物。
悦只得失望叹一口气,决定先看看节目组怎么说。怪只怪这回节目组变精了,不止找的十分不便利,搜他们行李和身上也细心到宁杀错不放过的步。
赵仁看不懂他俩打什么哑迷,也不想懂。他直喊来接工作人员,说要做任务。
工作人员是传达了余导的意:“鉴这个限制性不小,节目组决定不再采从前的单个小任务。这次的任务,直接升级为团体任务。”
悦眼睛一亮:“那奖励呢?奖励怎么算?”
工作人员继续:“任务内容为捉迷藏,你们六个人当中挑一位来和我们找的一位村民共同当鬼,剩的五人在村子范围内找藏起来。”
“请注意,不以藏到村民家里,不以主动提醒鬼你们的藏身之处,也不以村。藏好之后,不大幅移动位置。四十分钟内,如果是你们的人捉到的人物最多,你们就能得到一百二十块。如果村民捉到的人数最多,那么你们只能得到五十块。”
“这不公平!”范星阳挺身而,“人家村民自然比我们更了解他们村子,比我们更占理优势!”
“以你们找到的人多,赚的钱就更多。”工作人员照着耳麦一板一眼复述余导的。“再者,即使抓到的少,我们也人主义愿意给你们五十块了。”
意很明确,爱干不干。范星阳顿吃瘪,无言以。
悦眼珠子一转,冲着摄像机:“这样玩没意,导演,咱们玩大点怎么样?”
导演控制室的余导挑挑眉,残忍一笑,指示着工作人员:“以,那就改规则。如果你们找到的人数在两个及以,只能得三十块。”
“找到三个以上呢?”悦追问。
“三个一百二,四个一百六,五个二百一。”余导觉得他是很大气的。
悦爽快拍掌:“成交!”
范星阳赶忙拉住他:“不是,明明这情况我们来说十分不利,万一我们只找到两以那不就亏了吗?”
悦拍开他手:“别着急。”
紧接着他又看向大伙,声:“各位,我来当鬼吧?”
傅渝自然无条件支持,赵仁也乐呵呵挺他。欧阳际一直挺佛的,点了点头。罗南心有疑虑,不过看大家都没意见,连范星阳都同意了,他自然也不反。
只有导演控制室的余导看着干劲十足的悦,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没过多久,工作组就找来一位大叔,让他和悦站一块,其他人则去躲起来。
十分钟后,大叔正想动身去找人,悦忙拉住他:“叔,咱商量个事儿成吗?”
大叔操着一口掺水的普通:“神摸事?”
“讷,我给你四十块钱,等你别捉我的小伙伴们,全部留给我来捉,行吗?”
工作人员:“…………”有这种操作?!
控制室的余导:“…………”
艹,竟然玩儿策反!
余导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幸好他早有准备。
只见那位大叔摇摇头,特别质朴:“小兄弟,人家给我一百,让我捉你们。捉到一个,奖励二十哩!”
悦:“…………”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完了,这笔生意黄了。
他丧气了,摆摆手:“算了,他们给太多了,我顶不住,你去吧。”
大叔叹一口气,转身去找人。
悦也叹一口气,开始往外走。
余导伸了伸懒腰,朝着助理和小马说:“我休息,监控你们盯着,有什么事再叫我。”
“行。”
余导是放心搬了张老板椅,带上耳朵玩起斗主。唉,跟这群家伙斗智斗勇,心累啊!
小马有一搭没一搭注意着几人的镜头,发现那五位嘉宾都挺能藏的。傅渝躲到一处暗巷,手脚敏捷翻上墙趴在上边。一般人要是不抬头仔细搜索,真就发现不了他。工作人员怕他不小心掉去,找了块像是被人丢弃的脏污海绵垫放边。
赵仁躲的是牛棚,导演只说不让躲别人家里,他躲牛棚也没毛病。
欧阳际也挺优秀的,将别人放柴火的移了个空位来,把自己塞进去团坐起来,再柴火把自己围起来。这样一来眼不尖的人就不太能看到他。
范星阳的路跟赵仁有点像,直接找了小卖站,靠美色说服老板娘让他柜台内侧。
罗南也是挺有意,找了位老奶奶卖了个乖,哄得人家借自家水缸,让他躲里边。
嘉宾藏好之后,接来要藏的就是跟拍摄像组以及摄像头了。也不能由着摄像组把嘉宾的位置暴露来啊,显得他们节目多不公平似的。因他们只找了位置藏起摄像机,即不被发现又能录到嘉宾情况。至工作人员,则暂撤离现场。
这不太好找啊,小马摸着巴笑着想,这批嘉宾都挺行的。再看向悦,那小孩也不知怎么回事,一路上跟原本就有目标似的,脚步匆匆目视前。而且,越走,那周围的景色就越眼熟……
直到摄像机里,现导演控制室的身影。小马突然感到有点慌,正想喊余导,然而比他喊人更快的是悦。
只见控制室的门被人打开,悦带着自己的摄像组大摇大摆走进去。
余导立马摘了耳机扔了手机,站起身看向他,皱着眉头:“怎么找人找到我这里来了?”
悦却只朝他灿烂一笑,然后快步过去站到小马旁边,盯着监控看起来。
余导眼睛猛瞪大,很快意识到他在做什么,颤着手指着他:“你,你在作弊?!”
悦飞快记大家伙的藏身之处,然后朝着余导一脸正气:“我,我哪有!导演,你没说不能看监控!”
说罢这,他发一阵贱嗖嗖的贼笑声,冲着余导做了个鬼脸。然后特别意气风发朝自己的摄像机一挥手:“走,跟小爷一块找人去!”
那小模样,像极了古装剧里不学无术的富家少爷喊自家小厮:“走,跟小爷一块逛青楼去!”
摄像师同情给石化似的余导来了个近景,着重照顾了他光秃秃的头发,然后快步跟上自个艺人。
小马看着仍然举着手,未回过神来的余导,咽咽口水,小心翼翼问:“导演,追吗?”
余导这才回过神来,抹把脸,哼:“追个屁!你能通知嘉宾换怎的?那他们不得杀过来把我们棚顶给拆了!”
小马撇撇嘴,暗暗吐槽导演越来越不爱了。
导演助理拍拍他肩膀,嘴角带笑拿眼神示意他:心疼心疼导演吧,他不容易啊!
另一边,悦靠着监控飞快找到第一个人——离他最近的赵仁。
赵仁被他从牛棚里拽来,一脸懵,显然没料到小孩那么快找着他。
跟着悦一块找其他人的路上,他忍不住问:“小悦,你怎么那么快找到我?就好像你一早知我在牛棚似的,一过来就拉我来,一点惊喜的样子都没有。”
悦朝他笑了笑:“我确实知你在那里呀。”
赵仁惊讶挑挑眉:“怎么说?”
悦“嘿嘿”一笑,得意挺挺胸膛抬抬巴,脸上写满了骄傲:“我开了个上帝视角。”
另一边,通过监控器听到这句的余导恶狠狠啃一口胡萝卜条,“吧嚓”“吧嚓”的。旁边的小马仿佛有种错觉,导演啃的怕不是胡萝卜条,而是小悦。
“吧嚓”“吧嚓”的,一口一个胡萝卜,一口一个小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