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和事业, 永远最难选择的。
顾得家庭的,难免事业上,会差一些, 而顾得事业的,家庭总要受些委屈, 对于余伟民说的话, 戴宝蕴多少带分感慨。
她道:“我建议你还和妻子生活在一起的好, 不管怎么样,在一块有什么事情能商量着来, 你妻子一个女人带两个孩子,也的确辛苦,你在这边也不在享福,最好的办法就你回去南城, 或她来这边。”
“她来这边代价太大, 她也不愿意的, 在南城的工作总比在这边的好, 还有两个孩子在那,要带来吃苦的话, 我肯定不愿意才。”余伟民摇摇头。
余伟民这么说, 戴宝蕴也能理解的, 她想想道:“那你不如就回去吧,这边的教育实也还好, 你在这里也待的够久, 梦想固然重要, 可家庭也你生命里的一份子。”
余伟民叹口气,“以后再说吧。”
他似乎不愿意谈及这件事情,戴宝蕴也就没有说什么, 接过肉来,跟人道一声谢,就关上门。
门关上后,余伟民原本还一脸惆怅的容颜,这会儿烟消云散,他微微眯起眸子,按照自己心里的计划,这已成功一大半。
只要戴宝蕴相信自己说的话,相信自己的人,等到时候他想要回去,也轻而易举的事情。
余伟民做不少的功课,关于戴宝蕴的背景,越解,他就越有心思在中,不过接触一段时间后,他也确实发现,戴宝蕴不那么好接近的。
对女同志还好一些,可对男同志,她似乎总有些排斥在面。
后来他说自己的家庭,戴宝蕴这才把他当朋友,那条路行不通,那就朋友这条路。
现在看来,自己也事半功倍,看得出来戴宝蕴已开始自己着想,只要他做事在加把劲就行。
大雪的天。
白绣绣想要邀请戴宝蕴一块到家里来过年,得知她不回家过年后,她也知道戴宝蕴的想法,离婚固然能够及时止损,可在这段婚姻里遭受到的伤害,那不短时间可以磨灭的。
不过大雪天,她自己出不去,只好叫白凤珠帮自己这一趟。
戴宝蕴等来第二次敲门的声音,本来还以余伟民又来,等门一打开,就瞧白凤珠,她眼底有些诧异和欣喜,“凤珠,你怎么来?”
“绣绣知道你不回家过年,就想来问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过。”白凤珠对眼前这个女同志,一开始有些害怕的,毕竟对方的气质和自己接触到的完全不一样。
有一种清冷在中。
而后来,她发现这个戴宝蕴一不像表表现出来的一样冷漠,反而还挺好说话的,这么一来之后,白凤珠倒也挺愿意和她一块。
最重要的,戴宝蕴来没有看不起她过。
听到白凤珠的话,戴宝蕴还挺高兴的,不过她拒绝这个邀请,“不用,我已和国营饭店那边说好,到时候给我做饭菜送过来就成,我不回去过年,就想要自己一个人待会儿,你回去后,帮我和绣绣说一声,她自然就能明白。”
这么多年,戴宝蕴需要把这些事情想想明白。
白凤珠似懂非懂,回去后把话和白绣绣说一遍,白绣绣听到人不愿意过来,倒也能理解,戴宝蕴难得能够一个人过年,她这会儿可能更想要一个人的独处。
她嗯一声道:“那就算。”
到傍晚边。
白凤珠在做饭,徐新政看她忙,便也进厨房帮忙烧火,在这些事情上,不得不说,徐新政一把好手,什么会干,人也聪明,还有一定的文化,要不生错家庭,前途自然不可限量。
白绣绣进来的时候,好看到徐新政忙前忙后的,她眼底不免露笑,这会儿进来实在天气太冷,她叫徐新政给自己弄一些烧好的炭火,放到火桶里面,上面可以坐人,下面好放一个火盆,就放炭火的,而炭火的上面还有架子,可以用来烤东西,这这边冬天取暖的神器,白绣绣最喜欢的就这个,坐在上面暖烘烘的。
弄好后,她像想到什么似的,随口问一句,“新政,你结婚么?”
这话一出。
白凤珠手上的作立马停下来,下意识的看向徐新政。
也不知道不被火烤的,徐新政的脸在火堆里倒映出来格的红,他半晌憋出一句,“没有。”
“那有说人家么?”白绣绣难得的闲聊起来,虽然她的年纪在别人看来,比徐新政小,可她心里年龄大,说话的神态语气,就活脱脱的一个八卦长辈。
徐新政又比较欣赏崇拜白绣绣的,当然不好不回答这些话,只好摇摇头,“有门婚事,但后来对方不愿意嫁给我。”
本来自己和姐姐有一门娃娃亲的,不过家里出事后,这娃娃亲自然就取消。
村子里没人愿意将女儿嫁给他,也没人愿意娶他们家的女儿,好的肯定不愿意的,而差一的,家里母亲也看不上,因不痴傻就断胳膊瘸腿的。
母亲不愿意让自己的一双儿女,这么委屈的就办自己的婚事。
这一拖,女儿就拖成大姑娘,儿子倒还好一些,毕竟男人结婚的晚,还有的说头。
只不知道,这接下来什么时候才个头。
白绣绣然,她知道估计这话,可能戳痛对方的,不过她却笑着安抚道:“有些缘分那本来就不缘分,你个有福气的人,你的缘分还没有来呢。”
她看出徐新政的前途,只要大器晚成罢,不过她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这个人绝对不错的,暂且再等等的事情。
徐新政知道对方的意思,他也已很淡然,“我也不着急结婚,好姑娘我不敢想,也不想去祸害人家,就我这个成分,嫁给我,往后肯定要受苦的,以我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别的我也不多求啥。”
他思想悲观,白绣绣只摇摇头,“就像我常说的那句话一样,你的个人,你的思想,你的人品,这些才姑娘家最看重的,你只要做好自己,做好这些就行,他的固然重要,但那些只隔绝一些无法欣赏你的人,蒙灰的珍珠,也不随意能让什么人瞧发现的。”
这一番话。
将徐新政的内心说的暖洋洋的。
他悄悄地瞧一眼白凤珠,却对方做饭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又立马将目光收回来。
白凤珠个好姑娘,对人好,性格温柔,来没有因这些成分问题,嫌弃过他。
可他不能因这样,就把一些不好的心思落在白凤珠的身上,这么一想,徐新政抿抿唇,觉得自己不配。
而白凤珠听着这些话,心中升起一丝自卑,自己这样离过婚,又什么文化没有的人,怎么配得上徐新政呢,简直想想一种侮辱。
她扯扯嘴唇,要换做自己男人的话,也更愿意娶一个黄花大闺女,而不像自己这样,已有过一段婚姻的人。
本来徐新政在面就总受人嘲笑,要自己和他有什么的话,让人知道自己的过往,以后怕更多一个嘲笑的事情。
她配么?
此时。
头传来静。
伴随着声音而来,“绣绣,绣绣!我回来!”
苏望亭。
白绣绣这一趟回不去南城,有写过信给苏望亭,那边回信倒快得很,承诺自己一放假就到这边来,既然她回不去过年,那就他来。
他们两人平常时候可以不在一起,各自的事业而努奋斗,可过年要团聚的日子,那必须要在一起的、
苏望亭可以将大部分的时间贡献给国家,可他的心里,仍然留有一方净土,独独属于白绣绣的。
听到这声音,白绣绣眼底亮分,赶紧站起来,摆着笨拙的身子出去,一到堂屋门口,就瞧院子里奔来的男人。
苏望亭那双墨色的眸子,在白雪皑皑下,显得格的明亮,他的五官英俊,原本还偏向于分秀气精致,可如今不知道不长时间没,白绣绣竟觉得苏望亭看起来似乎比以前看起来,要成熟稳重不少。
秀气不在,属于男人的魅扑面而来。
仔细一想,苏望亭也快到而立之年,原本的意气奋发,如今更多分儒雅,还有独属于工程师该有的气质,混合在一起,灼灼生辉。
看到白绣绣大着肚子,苏望亭赶紧往前步,制止她要过来的举,“你这身子赶紧给我站在那,不准,等我过来。”
说着,苏望亭快步向前,手里还拿着行李呢,一到堂屋里,把行李放下,刚想要凑过去亲一口白绣绣,但他立马又制止自己这个作。
他身上雪花,这会儿估计就要融化,身上湿冷的很,要还去凑近白绣绣的话,那不要把寒气渡给自己的媳妇么,那绝对不行的。
苏望亭停下作,站在那衣服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立马就把白绣绣给逗笑,她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拿毛巾来,把身上擦一擦,头冷吧,你先去灶房里待会儿,那里有炭火可以烤,暖和的很。”
“毛巾在哪,我去拿就成,你去烤火。”苏望亭担心的看一眼白绣绣的肚子,还记得之前面的时候,白绣绣还没有肚子,没想到这么个月不,这肚子已这么大,仔细算算日子,怕生也就这个月。
苏望亭这一回来,除来过年的,还有考虑把白绣绣接到南城去的想法。
安岩镇这边生孩子,各方面不很好,连应该做的产检,没怎么做,因这边的医疗情况实在太差,乎没有什么好医生,也没有什么先进的设备。
苏望亭考虑的多,总想着带白绣绣去南城再说。
白绣绣苏望亭要去拿,也没有说什么,乐意的告诉他在哪里后,就进灶房里。
头的静,白凤珠早就听,笑着道:“望亭来?”
“嗯,刚到。”白绣绣也笑着回一句。
关于苏望亭谁,徐新政多少知道一些,不过他来没有过,自然还有些好奇的,像白绣绣这么有想法,又这么独立的女性,他想,到底谁会能入得她的眼呢。
若白绣绣单身的情况,徐新政敢保证,追求白绣绣的人,绝对不会少的。
光学校里的那帮兔崽子,看上白绣绣的就不少,这么一个各方面优秀,长得还那么好看的女同志,谁会不心呢。
说起来就。
可惜啊,白校长这么早就结婚,直接就断他们的念想。
这会儿自己能到白绣绣那个结婚对象,徐新政自然还有些好奇的。
等到苏望亭擦拭完进来,已换一套衣服,他的衣服虽然比较陈旧,而且还带补丁,但他长相确实丰神俊朗,五官极的精致,举手投足间带分说不出的魅。
他的眼睛特别的好看,不过徐新政发现,他的眼睛只看白绣绣。
这不,一进来,就往白绣绣的方向去。
看他进来,白绣绣就给他介绍,“这我的学生,今年雪太大,路途遥远就没有回去,我就留他在家里过年。”
徐新政赶紧站起来,朝着苏望亭伸出手,“您好,我叫徐新政。”
“你好,苏望亭。”对于人,苏望亭这人的态度就公事公办的那种态度,脸上的笑容那种公式化的。
随后两人就没话。
白绣绣在一旁,又让两个男人把大的那个取暖的锅拿出来,叫徐新政把烧好的炭火,放到这里面,随后将这些放在吃饭的桌子底下,这样大家能暖和一些。
这安岩镇可比南城冷多。
吃饭的。
白绣绣问起家里的情况,苏望亭自然一切说好,不过他最担心的还白绣绣的肚子,便问一句,“你打算在安岩镇这边生,还跟我去南城生?”
这个问题,白绣绣也考虑过,按照这个时间算起来,实差不多这个月底就要生,她要安排的话,的确也要尽快安排起来。
本来她打算直接去南城的,待到把孩子生再回来,只现在大雪封路,她这个孕妇上路太过于危险,说不定路上遇到什么,直接就要生,这不可预测的危险。
白绣绣看看面的雪,叹口气道:“到时候看呗,雪能停融化,我就去南城,要停不,我这情况也不。”
这边的医疗不发达,医疗人员也少,半吊子的,白绣绣要在这边生,也需要提早就想好的。
等到第二天,苏望亭就带东西,打算去农场看一看张继仁。
这些自然苏佩君准备着的,让他来这一趟,就给张继仁送去,听说那边下大雪,她连棉被什么准备好,还放不少吃的。
本来还很操心这些,不过后来听苏望亭说,现在张继仁的日子没那么难过,白绣绣想个办法,把他们拉到卫生学校里教学,比冬天雪地的干农活,要强太多。
知道这个之后,苏佩君这才放心,她抓着苏望亭的手,脸上眼泪,这激的,“你去这一趟,代我向绣绣道声谢,要不她的话,你姑父一定不能这么好,这些绣绣的努,这个恩情我记着的。”
苏佩君真心感谢白绣绣的,之前张继仁那个情况,不可能分去金安乡的,如果分不到金安乡的话,那自然也就不可能去白绣绣的卫生学校。
她这一早就开始筹谋。
这个心思她原本完全可以不花的,就他们家,才这样的啊。
苏佩君头一次欠人恩情,还欠的心甘情愿。
一家人,苏佩君这边准备的东西,苏望亭自然要送过去的,还有苏明媚那边,曹娥仪和苏景荣准备,关于这个女儿,她们虽然恼过厌过,可再怎么样,那也自己的女儿,现在女儿在里面受罪,他们做父母的,也只能自己心疼。
曹娥仪准备不少好吃的,也让苏望亭送去。
知道苏望亭要去农场,白绣绣写封信,叫他带去给那边的钱场就行,有戴宝蕴的关系后,白绣绣后期和钱场的关系也相处的不错,要想去看人,还容易的。
苏望亭拿着东西就去农场。
比上一次来,他自己觉得轻松不少,不仅如此,而且还不让他只在面等着,钱场一听白绣绣的丈夫,便大手一挥,笑道。
“进去吧。”
苏望亭轻松的进来,心中判定,这中肯定有自己妻子的功劳,要不然自己不会那么容易就进来的。
到里面。
苏望亭实有些恐惧和害怕这里的,因曾何时,他也差一要到这里来。
现在他同样进来,只不以曾恐惧的那种方式进来,而大光明的进来,可以看一看周遭的环境,苏望亭觉得在这年里,他确实成长不少。
当初白绣绣的话,如同良药苦口,虽然有时候他总觉得小题大做,可时间告诉他,自己妻子说的对的,她的小心谨慎,也对的。
想到这些,苏望亭更感恩如今的生活。
做好现在手里的事情,这才能够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家人。
现在临近过年,农场也难得的休息起来,给人放假,张继仁和薛鹏个,在那侃侃而谈,就听到头的静,一看竟然苏望亭。
张继仁忙站起来,眼底有些诧异,随后反应过来道:“你这来过年?不过也,这雪这么大,绣绣还怀孕的,跑来跑去的也不方便。”
“啊,姑姑又特意叫我带东西来给你,生怕你给冻到,我哪里好不来呢。”苏望亭调侃的回一句。
一听苏佩君带来的东西,张继仁立马激分,手里还抓着那床棉被,问一句,“你姑姑让你拿来的?她准备的?”
不得不说,有时候连苏望亭有些羡慕张继仁和苏佩君的感情,不离不弃,不管发生什么,会在一起。
哪怕张继仁出事进农场,苏佩君一开始的想法要跟她一起下放,死活不愿意离婚,而张继仁的想法不能让苏佩君跟着自己受苦。
两人在对方着想,实在令人羡慕。
苏望亭头,“姑姑怕你睡不好,也怕你在这边受苦,一直叨叨絮絮的和我说。”
张继仁的眼眶红分,在这里的日子,他算苦中作乐,要可以的话,谁愿意和自己的爱人分开生活呢,只有时候在难免的。
他连连道:“好好好,佩君叫你带来的,一定好的。”
张继仁如此,苏望亭没再说什么。
而薛鹏个却羡慕的很,忍不住道:“嫂子对你真好,像我们个,进来也有段时间,也没瞧家里那位那么上心。”
这倒真的。
张继仁最让农场里羡慕的人,不仅有妻子惦记着,这甥媳妇,还有甥想着他的,这样的关系,哪能让人不羡慕呢。
像他们自进来后,家人就真的和她们断绝关系一般,来没有来过,连一封信没有,完全像没有他们这个家人。
能理解一回事,可能不能接受,那另一回事。
张继仁也不好在他们面前表现的太高兴,只好道:“可能家里头太忙,咱们进来,女人们在面做事,肯定有很多辛酸辛苦的,咱们得多感恩。”
这倒也实话。
更何况真不来看,那也常的事情,离婚,当初离婚不就不连累对方么,现在怎么就开始贪心,还指望人来看。
苏望亭和张继仁聊会儿,随后就聊起关于白绣绣生孩子的事情,他道:“就这段时间要生,但现在雪天不好去南城赶路,在安岩镇这边,又没有好的医生和医疗设备,她第一次生,我担心……”
虽然很多人会觉得,生孩子不就那么一回事么,哪有那么夸张的,紧张这个紧张那个的,实在没什么必要,不过苏望亭自过上一回,看苏明蕙生孩子后,就总担惊受怕这些。
做好回噩梦。
这一回来之后,看到白绣绣那肚子,也大的很,他哪里能不慌张啊。
这个孩子来的也意,并不她们在全部准备好之后,才到来的。
听到苏望亭的话,张继仁也皱起眉头,觉得这的确个事情,随后他像想到什么,看向周医生道:“老周,我记得你好像和那个李英挺好的,她我要没记错的话,那可妇产科的专家啊。”
张继仁说起李英,周海庆却苦笑道:“她进来,你们知道怎么进来的么?”
个人摇摇头。
对于李英这个人,大家的印象就脾气古怪,她年纪不小,有六十岁,进来后还带着一个小孙女,那小孙女才豆丁大,也干不啥农活,吃的她自己节省下来的。
知道她接生方面的专家,还周海庆那知道的,周海庆跟人老相识。
现在听周海庆这么说,大家有些好奇分。
周海庆摇摇头,叹口气道:“那小孙女实不她的孙女,而她的孙女,也她自己接生的,而接生对象她自己的女儿,当时产妇年纪大,各项数据实医院那边有的,英子这边没有,可家里一定要让她接生,说别人接生不放心,英子也就统一,可惜产妇生孩子的时候血崩,英子当时已什么办法想,可还没有救回她女儿一命,后来大人没,小孩还在,她的女婿知道自己妻子没以后就硬要说英子害死的,英子没用,整个人精神状态不很好,也没办法照顾孩子,后来还去举报英子,后来英子才进来的,孩子自然也跟着她一块进来,自这个事情过后,她就发誓再也不会帮人接生。”
给自己的女儿接生,最后却没有留住女儿的性命,对于李英的打击,想不用想,这得有多大啊。
这么一说,大家沉默分,苏望亭打破沉寂,说道:“问题也不大,这边医生,最好就大雪能早停,这样就不用考虑那么多。”
谁也不好再去让李英做什么。
难怪当初白绣绣把名单划分下来后,李英教的就接生,可她就不愿意教这个,还要求换一个,原来中还有这样的隐情、
苏望亭送完剩下的东西到苏明媚那边后,就回家,把这边的事情跟白绣绣说说。
这也白绣绣刚知道的,她之前有记得,有个妇产科的专家,说自己教不接生,要求去教别的,白绣绣那时候也没多想什么,现在听起来也一番唏嘘。
特别那个小女孩,她还有过呢,长得瘦弱的很,头发还枯黄的,看起来就营养不良。
吃的不多。
平时瞧,白绣绣肯定私底下会给一些吃的,给那个小女孩。
白绣绣苏望亭担心自己这方面的事情,便笑着道:“没事,你就别担心这方面,这边医生这么多,就算真的只能在这边生,我能把控的情况也会好很多的。”
“我不怕你在这边生,我怕你大出血……”苏望亭抿唇,那个李英那么的厉害,还给自己女儿接生,自然用尽全。
可饶如此,她还没有救的她的女儿。
这说明,生孩子实很危险的。
苏望亭突然不想让白绣绣生。
听出苏望亭语气里的害怕,白绣绣笑着安抚道:“没事的,我自己也医生,我的情况,我有观察着的,胎位的,我各方面有注意,好不好我自己清楚。”
“不说医不自医么?”苏望亭瞥她一眼,觉得白绣绣在安抚自己。
白绣绣打着哈哈,“我不能自己帮自己接生,但观察观察自己的情况,还没什么问题的,你放心吧,我的问题不大的。”
看着苏望亭,白绣绣想到前,自己怀上第一个孩子的时候,苏望亭也很紧张,但他却没有考虑的这么周到,那时候她在家里,不能去上学,乎就一个人待着。
哪怕等苏望亭下班,她也没有什么话好和他说,两人的共同语言实在太少。
后来自己就得抑郁症,得病那段时间,有刘妈在,自己才逐渐变好的,那段时间的苏望亭也开始多一时间陪着自己,只她自己心里不愿意和苏望亭有多少的交流。
因此,一开始,白绣绣就排斥苏望亭的。
排斥的夫妻感情,能好到哪里去呢。
孩子夭折,白绣绣当时只觉得天要塌下来。
如今……
前的那个孩子,不在出现,而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这辈子的新生,也代表着,: 190;她的新生。
她,白绣绣。
要重新开始。
无论事业,还婚姻,亦或人生,她要重新开始。
实孕妇,很需要人关注和关心的,前的自己就太少人关心自己,就积累很多的委屈和埋怨,而这一不同,她虽然在忙碌中怀孕的,但刘茹她们个,很照顾自己。
连个学生知道她怀孕,要她说话的话,绝对要比他个好使。
还有白凤珠,大姐陪在自己的身边,她自然觉得舒服不少,做什么有人会替自己先着想。
这一次怀孕,不得不说,白绣绣觉得怀的很轻松。
这孕妇轻松,心情自然也就好,脾气也不怎么暴躁,空就给孩子做小衣服,她自己做不说,白凤珠也跟着做。
白凤珠做的男娃娃的衣服,白绣绣觉得好笑,“大姐,你怎么就认定这一定个男娃娃呢?”
“男娃好,男娃好。”白凤珠只笑。
这话她嘴里说出来,白绣绣知道什么意思。
这个时代,重男轻女,白凤珠想要她生个男孩,也另一种保护。
这个保护,对孩子的保护,她怕女孩和她们一样受委屈。
听到这话,白绣绣收敛笑意,认真道:“大姐,这一胎若男孩,一定会生第二胎的,男孩好,女孩也一样的好,在我这里没有男孩女孩的区别,我的孩子,不如儿女双全最好。”
白凤珠头,她懂白绣绣的意思。
因她们女孩,受过这类的伤害。
临近过年前两天,倒还有个意料之的人上门来。
白昌栋已有段时间没,这么一看,竟高壮也黑,穿着军装的样子,比谁要来的气派,随后就听到白昌栋响亮的喊人。
“二姐,大姐,姐夫,我来!”
看到白昌栋,白绣绣和白凤珠激的不行,热泪盈眶的很。
白绣绣先问一句,“你咋来,今年能回家过年?”
“对啊,我今年回家过年,刚到家,知道你们在这,就又上来,反离得近,等过年那天我再回去。”白昌栋现在举手投足之间,有着军人有的坚毅,不过在面对白绣绣两姐妹的时候,又变回那个弟弟。
他看着白绣绣那肚子,已吹皮球似的,有些欣喜又有些不知措,“这……这我的甥还甥女?”
“啊,你在晚,说不定就能等到自己做舅舅的那天。”白绣绣笑眯眯的回一句。
白昌栋嘿嘿笑,挠挠后脑勺,“啥时候出来呢,我不想。”
第一次做舅舅,他感觉自己要激死。
还苏望亭开口道:“在面干什么,到里头去,有火烤,温暖的很,头冰天雪地的,多冷啊。”
这话一出,大家才纷纷往里。
徐新政这一趟在这里过年,可把白凤珠的家人全看个遍。
白昌栋到徐新政的第一句话就,“你哪位?我大姐的对象么,长得还挺一表人才的,我叫白昌栋,我告诉你啊,我大姐人很好的,你要敢对不起她,我这个弟弟第一个不放过你!”
他这人在炮兵学校里呆久,说话直来直往的,性子爽快的很。
听到这话的徐新政愣住,而白凤珠脸红成一片,就跟能滴出血来一般,她羞赧道:“昌栋,你说什么胡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