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来,也不能全怪棒梗贪财,棒梗他爹因公走得早,一家五口人全指望着秦淮茹每个月27块钱的工资吃饭,这还是在李副厂长的大力帮助下顶替了丈夫的工作才拿到的。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三个孩子都是长身体的时候,尤其是棒梗一顿饭没三大碗棒子面粥,根本就撑不到睡觉,秦淮茹这一个月的工资最多够吃半个多月。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虽说秦淮茹一家确实可怜,可何雨柱毕竟还是个三十的单身汉,还准备攒钱娶媳妇,每月拿出将近一半的工资都资助了秦淮茹家,两家非亲非故只是邻居,让驴拉磨还要喂草呢,何雨柱到头就是混了一句谢谢,就像应该的一样,天下哪找这样的好事。
还有那许大茂,最是可恨,如果说秦淮茹是被生活所迫,那许大茂就是坏到骨子里的小人,只是可惜了那娄晓娥,知书达理家里又是大资本家,就这轧钢厂早年间都是人家开的买卖之一,这么好的人就因为家庭成分不好,只得委屈的嫁给了许大茂。
想着想着,何雨柱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大院的门口,看着大院广亮大门雕梁画栋,以前肯定是什么王爷才能拥有的豪宅。
往里走原先阔绰的豪门大宅,现在已住满了无产阶级群众,几十上百号人把这个大院挤的满满当当。
“傻柱,下班啦,手里饭盒装的是什么啊。”
何雨柱抬头,说话的正是寡妇秦淮茹,碎花布的棉袄虽然厚,但依然挡不住秦淮茹丰满的身材,棉袄被撑得鼓鼓的,一条洗的已经看不出本色的裤子,映衬出完美曲线,一双大大的眼睛水波流动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怪不得何雨柱会资助这寡妇,不是完全没有原因啊,虽说已是生过三个孩子,却是更加有女人味,厂里上到副厂长下到普通工人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这副身材迷得是五迷三道。
这样的女人主动勾引,哪个男人会不动心呢,何况是娘胎里单身三十年的何雨柱。
“哦,是秦姐啊,正好有事找你呢。”
何雨柱神秘兮兮的拉着秦淮茹到了墙角,秦淮茹稍一用力挣脱了何雨柱:“别拉拉扯扯的,让人看见,还以为咱俩有什么事情呢”
“天地良心啊,我傻柱对秦姐可是一点歪心思的都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何雨柱伸出两根手指高高举起。
“行了,行了,姐信你,姐知道这满大院就是傻柱兄弟对姐好。”秦淮茹眉宇间闪烁过一丝的失望。
“姐,这是食堂中午厂长请客剩的鸡,我全给你带回来了。”
何雨柱把饭盒塞进了秦淮茹的怀里。
秦淮茹拿着沉甸甸的饭盒,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表情也变得有些忸怩:“这样好吗?你都给姐了,你晚上吃什么啊。”
秦淮茹把饭盒搂的死死的,说话挺客气,但如果这时候有人敢动饭盒,估计秦淮茹会拼命。
“姐啊,咱俩啥关系,你客气啥啊,您甭管我,我还有饭,还有这鸡凉了,一定要放锅上热热再吃。”
“还是兄弟心疼姐,放心吧姐这就回去热。”
“还有,千万别给人说这鸡是我给你的,偷拿国家财产这个可是要进厂保卫处的。”
“放心吧,姐明白,不管谁问姐就说是菜市场买的。”
看着秦淮茹摇动迷人的身段离开,何雨柱脸色的笑容逐渐收拢,自己的计划是对付许大茂,只能先委屈秦淮茹当回小偷了,鸡里放的盐可以当咸菜吃,秦淮茹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估计被齁几次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娥子,快出来看看,咱家鸡怎么少一只。”
许大茂给红星公社放电影,公社送了他两只母鸡,被他视为珍宝,每天下班回家第一项任务必定是先看看鸡。
尤其今天傻柱在食堂说他没偷鸡,这让许大茂更是莫名的担心。
没成想,鸡竟然真的丢了一只,让许大茂大冬天急出一身汗。
屋里的娄晓娥听到喊声,跑出屋看许大茂急赤白脸,也是着急:“我在屋里睡觉,没听到动静啊。”
“蛾子,快去各院里找找,我有感觉这鸡没出院。”
打发走娄晓娥,许大茂隐约闻到了炖鸡的香味,顺着香味一路闻,最后到了秦淮茹的门前。
许大茂顿时感觉自己明白了一切,挑门帘就进屋,刚迈进一只脚又哎呦着跳了出来:“秦淮茹,我都看见了,你不但偷了我的鸡,还打人,还讲不讲理。”
“许大茂,你一个有媳妇的大男人,这寡妇门是你说进就进,连招呼都不打吗?”
秦淮茹怒气冲冲的跟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炒菜的菜铲子。
“秦淮茹,你告诉我,你锅里炖的是不是鸡。”
“是又怎么样,我们家炖鸡挨着你什么事了,有规定说我们家不能炖鸡吃吗?”
秦淮茹平时没少被许大茂欺负,娄晓娥想接济秦淮茹,许大茂还要百般阻拦,如果不是家里穷,又同住一个大院怕影响不好,她早想揍这个流氓了。
说话间娄晓娥闻声赶来,闻着浓郁的炖鸡香味,让她断定那就是自己的鸡:“我说秦姐啊,你们炖鸡我们管不着,可是这也太巧了吧,我们家刚丢只鸡,你们家就炖鸡。”
许大茂一挥手:“别跟她说没用的,喊三位大爷来主持公道。”
“别介啊,多大点事不就是一只鸡嘛,都是住一个大院,没必要这么较真。”就住隔壁正屋何雨柱含笑迎面走来。
许大茂看到何雨柱笑,就感觉这傻柱没长好心眼,他想到在厂厨房里的对话,气急败坏的指着何雨柱鼻子道:“傻柱,怪不得在厨房时候阴阳怪气的,说,我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这话说的,咱俩前后脚的进院子,这么短的时间我哪有工夫炖上鸡,再说你见过厨子偷鸡的吗?”
“傻柱,你可要帮帮姐啊,你是知道的姐真没偷他的鸡。”秦淮茹抓着何雨柱的胳膊,一脸哀求的道。
秦淮茹一个寡妇家里没男人,这个时候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何雨柱,只不过现在的何雨柱另有打算。
许大茂斜眼看着两人亲昵的动作:“怎么个茬,傻柱你是不是想要替你秦姐出头,那好咱们也别在这废话了,找三位大爷主持公道。”
“是谁敢在大院偷鸡?”二大爷刘海中挺着将军肚,迈着四方步缓缓走来,领导架势十足。
二大爷和一大爷三大爷共同组成了这个大院领导小组,负责解决大院的邻里纠纷,在邻里中有着很高的权威。
许大茂见来了二大爷更是理直气壮:“二大爷您是知道的,我前两天去红星公社放电影,人家答谢我送了两只老母鸡,我们两口子没舍得吃,您进屋瞧瞧秦淮茹炉子上炖的是啥,不但偷了鸡还要打人,二大爷您最公道,可要为我做主啊。”
二大爷铁着脸在许大茂和秦淮茹脸色来回审视了半天,转头挑帘进屋,没一会的工夫出来,砸吧砸吧嘴:“味道还是不错,就是盐放太多了齁得上,秦淮茹鸡是不是你偷的。”
秦淮茹看看何雨柱一脸的委屈:“二大爷,鸡是我买的,我可没偷鸡,不信你问傻柱。”
“没偷?你秦淮茹家什么情况,大院谁不知道,哪有钱去买鸡,不承认也行,大茂你去通知一大爷和三大爷,今晚全院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