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果然只有自己是实人,瞧瞧小八多大点就懂揣测人心算计别人了。
过,这点子他喜欢。
“小八,太子毕竟是储君, 他大婚是大喜事儿, 到时候咱们这些做兄弟的可要多去敬敬酒, 知道吗?”说完他还着八阿哥眨眨眼。
他可没忘自己大婚那日太子和三阿哥怀的鬼心思,如今也到了还给他们的时候。
八阿哥秒懂,他郑重的点头, “大哥说的事,弟弟敢相忘。”只是太子,还有那屡次陷害大哥、大嫂的三哥。
八阿哥如此话, 胤禔心里十分高兴, 过只他们两可够, 他转头准备去联系四阿哥。
胤禩想了想也去找了唯恐下乱的九和十, 凭借自己的三寸烂之舌说动两人到时候拉着三阿哥喝酒。
一想到三阿哥喝醉发酒疯, 九阿哥跃跃欲试。
“五弟留步,”
五阿哥转头恭敬地行礼, “太子殿下,知太子有何见教。”脸上的疑惑一闪而过,五阿哥低下头。也知为何太子忽然他关心起来,他没觉得荣幸, 反而惶恐安, 比以往更加恭敬。
一把扶住五阿哥的手臂, 太子赞的说道:“哎,说过多少次了,咱们是兄弟, 兄弟之间哪里用得着如此多的虚礼。”
大阿哥嘴角冷笑,“马后炮”。
太子就是虚伪,说什么用多礼,那你倒是早点把人拦住啊,等人都行完礼说这有什么用。都说兄弟,谁知道谁,做什么秀?
悦一闪而过,太子随后又扬起嘴角,他的手依旧抓着五阿哥的手臂。五阿哥半弓着身,夹在两人中间尴尬的要命。
他就想实实苟到,太子跟以前一样当他存在好吗,为什么要把他拉到这旋涡?他真的需要别人的注视。
五阿哥内心叹息,他深吸口,一板一眼的说着:“礼可废。”
太子满意的颔首,还是五弟懂规矩。他嘴里说着:“你呀,二哥说过你。”
“啧啧,”大阿哥双手抱着手臂,嘲弄出声。二自出声就是太子,向来眼高于顶,着他们这群兄弟来都是自称‘孤’,如今着五居然换了称呼,要说没阴谋谁信。他扬声说道,“五,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可要小心了。”
太子转头,怒视大阿哥,“你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看到太子动怒,大阿哥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五是三那笨蛋,加上他的点拨,相信会轻易被太子哄了去。
八阿哥悄无声息的走到三阿哥跟前,小声的说道:“三哥,你跟太子闹崩了?我瞧着太子五哥可比你好多了。”
三阿哥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直冒,他红着眼睛瞪着八阿哥。八阿哥学着大阿哥的样子慢慢后退,嘴里还嘀咕着:“我这也是为了三哥好,真是识好人心。”
八阿哥的动作轻微,除了四阿哥看了他一眼,其他人都没发现。被发现,八阿哥也在意,他反而冲着四阿哥微笑。
三阿哥呼哧呼哧喘着粗,看得出来被得轻。他走到太子身边,斜了五阿哥一眼,轻声说道:“二哥,咱们该去上朝了。”
一声‘二哥’喊出口,三阿哥内心忐忑,两人小一起长大,懂事起额娘就教导他要尊敬太子、可僭越,他一直以来也是如此做的。他承认,太子让五弟喊二哥,他嫉妒了。
作为太子最亲近的人,这声二哥理应自己喊是。
他敢去看太子的脸色,其他人却看到了。三阿哥这声二哥喊出,太子虽然没反驳斥责,却微微皱眉明显的悦。
没理会三阿哥,他转头着五阿哥和颜悦色,“二哥还有事儿做,就长话短说。过几日二哥大婚,还要五弟多多帮忙。”他像是故意朝大阿哥炫耀,提高了音量,“储君大婚,汗阿玛费了少心思,朝臣们肯定也是高兴万分。那日可分君臣,二哥是怕他们高兴了,灌酒。所以……”
原来是找他挡酒,五阿哥松了口,“太子放心,这都是臣弟应该做的。”
“哈哈,三看来太子你的酒量也心中有数嘛,这种事宁愿找五小豆丁也找你。”大阿哥很给面子的笑起来。
五阿哥胤祺于康熙十八年末,虚岁十二,比四还小一岁。
“有什么好笑的,太子也没找四。”三阿哥服的说道。
四阿哥只冷冷说了一句:“我善饮酒。”难怪连八都能挑拨的了三哥,他太子之间微妙的关系,兄弟们或多或少都有所察觉,太子找他在常过。
太子转头看向大阿哥,“大哥,我三弟关系亲厚,岂是你能挑拨离间的。”他看向三阿哥,“三弟,我原以为就凭我们的关系,你根本就用我吩咐就知道过来帮忙,所以……”
三阿哥打断太子,他拍着胸脯,“那是当然,”随后他看向大阿哥的目光满是厌恶,“大哥这种入流的手段日后还是要用在弟弟身上了。”
“哎,”大阿哥指着他的背影,居然敢说自己的计策‘入流’。刚也知道是谁又悲又痛的,那眼神就跟被主人抛弃了的狗似的,也嫌丢人。
他转头着四阿哥轻哼,“三这人,说他没脑子还信。瞧瞧,太子都用肉骨头,勾勾手指,他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那谄媚劲,也活该他被太子利用。”
尽管心里赞大阿哥的话,四阿哥面上依旧是没有表情的。大阿哥见状道了声‘无趣’,转身也走了。
其实三阿哥并像他们所说的毫无所觉,他也隐约感觉到太子他大如前,虽然以前他也并如何。
他以为只要自己好好表现,太子终有一日会他刮目相看,他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人替代。而为了被别的兄弟替代自己在太子身边的位置,他选择了……
“大哥,前些时日弟弟大哥有些误会,今日趁此机会,弟弟借花献佛敬大哥。”三阿哥看到大阿哥端着酒杯过来,都用太子吩咐就起身把人拦了下来。
大阿哥似笑非笑的看向三阿哥,看看三阿哥身后一身大红满脸喜色端着酒杯到处敬酒的太子,他也没跟三阿哥碰杯,直接仰头一饮而尽,嘲讽的着三阿哥笑笑,转身离去。
三想要在太子跟前表现,也要看看自己愿愿意给他这机会。
八阿哥着九阿哥使了眼色,九阿哥会意,他拉着十阿哥找上三阿哥,两人一左一右夹着人,“三哥,今日太子大喜,弟弟们借花献佛敬三哥。”
熟悉的话语用到自己身上,三阿哥倒是想学着大阿哥一饮而尽,可惜九阿哥给他机会。用他动手,自己就端着酒杯他碰杯。
九喝完就这样盯着他,三阿哥倒是想喝,只是九跟五,自己若给面子他真会闹腾起来,到时候太子只怕还会怪罪他。最主要的荣嫔在宜妃贵妃的管辖下,若自己得罪九,他怕宜妃把撒在额娘头上。
一仰头,他把酒杯倒过来。九阿哥鼓掌,“三哥果然豪。”
十阿哥拉着他的袖子,“九哥的都喝了,我这杯三哥会给面子吧?管了,我先干为敬。”
三阿哥无奈只得又是一口闷。
九阿哥十阿哥像是商量好的,一人一句一人一杯,拉着三阿哥放。
四阿哥端着酒杯走到太子身边:“太子殿下,恭喜殿下大婚。”
太子今日高兴,他拍拍四阿哥的肩膀,“多谢四弟。”今日为显豪,管是谁敬酒他都是笑眯眯喝干净。
“太子殿下豪,这第二杯,弟弟感谢太子这段时间的照顾。”
明明是很平淡的语,太子总觉得四阿哥‘照顾’二字有别的意味。待他仔细看,四阿哥脸上的表情依旧往常一般无二,暗笑自己多心,太子答道:“我年长你,照顾你是应该的,四弟日后若有事尽管来找孤,用客。”
四阿哥沉默,若没有大哥大嫂那段时间的关系,到太子说这话他真的会感动,只是跟大哥一比较,太子这话说的太过空虚。轻笑一声,他拿过酒壶又倒了一杯酒,“多谢太子。”
可惜我需要了。
他并没有紧抓着太子放,敬了三杯就转身离去。
接下来就是八阿哥了,八阿哥太子一如浴春风一高傲矝贵,两人你来我往,连饮数杯,只喝的八阿哥有些许醉意这退下。
太子看着他的背影拧眉,这八好厉的嘴巴,等他成长起来又是一大劲敌。
另一边,看八阿哥脸色微红,大阿哥有些担心,“小八你没事吧,我让小墩子去给你弄点醒酒汤?”福晋一早就交代过,让他们少喝点,舒服就让人去延禧宫端醒酒汤。
八阿哥摆摆手,“没事,就是脸有点热。大哥放心,我心里有数。”
“那行,那你自己小心点,舒服就让人去延禧宫。我去会会太子。”大阿哥嘱咐完八阿哥,又找来两小太监看着他,大阿哥这往那边走去。
八阿哥看着大阿哥的背影,连四阿哥什么时候坐过来的都知道。
毓庆宫外院风波涌动,内院相太平一些。
太子大婚大阿哥当初没有多大的,过是更显得隆重。
伊青禾作为皇家长媳恭亲王福晋、裕亲王福晋一起,她们新出炉的二福晋说了几句话,就去内院招待客人。
出了院的大门,很明显感觉到两人呼吸都轻松了。伊青禾表示理解,两人名义上是伯娘、婶娘,可太子的身份摆在那里,两人怕自己说错话得紧绷着神。就是她自己也无时无刻在警惕着。
前后过一刻钟的时间,她却觉得比一时辰都要久。
婚房出来,三人还能走,她们要留在内院招呼客人。裕亲王福晋、恭亲王福晋是第一次,相熟练,伊青禾却是实打实的头一遭。
大阿哥曾跟着裕亲王上过战场,裕亲王他的评价错,裕亲王福晋见伊青禾有些无措,便一直带着她,顺便教导她都应该做些什么。
伊青禾感激的笑笑,认真的跟着的步伐,用心的观察的处事法。
如今她小腹微微隆起,就算说别人也知道她身怀六甲,见她以茶代酒也都理解,没有谁长眼的过来找事。
敬了一圈酒,伊青禾有些喘,今日她穿的可是吉服,吉服厚重,加上有孕确实要比平常累一些。
“大福晋若是身体适,可先行回去,横竖这里还有我们。”裕亲王福晋和善的说道。
伊青禾虚弱的笑笑,“我打算去新娘子说一声呢,这里就麻烦皇伯母皇婶了。”她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如今她情况殊,先离开也会有人说什么。
走出毓庆宫,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毓庆宫今日人多,脂粉味也重,她只觉得吸入嘴里都是油腻腻的。此时除了毓庆宫就仿佛来到外桃源,微风轻拂,深呼吸只觉得神清爽。
“走,咱们先去延禧宫坐坐。”婚宴要持续很长时间,之前她就大阿哥说好,撑住就先去延禧宫,等时辰差多在一起回府。
延禧宫惠妃一直在等着她,见她过来连忙让人准备了清淡的饮食。伊青禾也客,她抱着惠妃蹭蹭,“还是额娘最懂我。”
“你这孩子都快做额娘的人了,还这么没行。累坏了吧,快歇歇。”大婚本就是累人的差事,别说青禾有孕,就是没有,也能把人累半死。
伊青禾快速的巴拉几口饭菜,她这感觉自己真活过来。今日裕亲王福晋和恭亲王福晋她比较照顾,她动手的时候倒是少,因为有孕,也是全程都站着。累倒是很累,就是身上的衣服沉重,加上毓庆宫味好,有些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