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因他年纪小, 头的势力有限,不管他里怎么,暂时还翻不出什么浪花。年根底下来了桩婚事,新的一年开头大吉, 好事连连。
二月底, 阿哥与董鄂氏大婚;还没一个月又曝出太子侧福晋李佳氏有孕的事儿, 随着李佳氏有孕一起传出来的还有她怀了个小阿哥的消息。
此时李佳氏怀孕已有四月余,前都悄无声息的,猛地曝出来, 大家也都意识到毓庆宫对这一胎的重视。也是,出去太子妃掉的那个,这可是太子头一个孩子, 更重要的是他还是个男孩。
阿哥酸溜溜的, “恭喜太子殿下, 虽是个庶出, 但也是汗阿玛第一个孙子。”故意咬重庶出与第一四个字。他说牛气什么, 长乐虽只是个格格,人家乃正正经经嫡出, 不比这个娃娃高贵?
太子伸在前面扇了扇,也不在意阿哥话里有话,他权当是祝福了。“大家有没有闻到一股酸味?”他转头看着阿哥,“老, 孤不是在说你。虽你现在努力也不到第一, 不你也不要气馁, 第二其实也一样,顶多是没这么受宠而已。”
皇阿哥这边太子与阿哥针锋相对,女眷这边气氛同样尴尬。
伊青禾与伯府一堆剪不断理还乱的官司, 这其牵扯着人命,并不是言两语能和解的。她们都知肚明,两人也能保持面上的和善,见面头打个招呼,真要像前一样装热切闲聊是不可能的。
入了毓庆宫送完礼物道一声恭喜,伊青禾坐在旁边喝茶,她也不主动找人说话,那么一个人坐着。
董鄂氏倒是说话,只是她如今的情况比伊青禾好不到哪里去。她额娘也是贝勒府里的,富达礼的福晋是她侄孙女,知此事同样气的跳脚。原来两府有多亲近,她们如今有多尴尬。更何况这次有孕的还不是太子妃,她说几句夸赞的话都不合时宜。
与伊青禾不同,阿哥背后没大靠山,宠爱还不如大阿哥在皇上的地位高。董鄂氏也没有伊青禾这样的底气端坐在那里。
她如坐针毡,身后跟来的李氏眼珠子乱转,都是侧福晋李氏对李佳氏羡慕不已。瞧瞧李佳氏这待遇,再看看她自己。阿哥对她是不错,但这个不错是建立在她懂事且能带来好处的前提下。
以往她还能仗着自己会诗词歌赋与阿哥花前月下,等福晋入门她才知道,人家的文学造诣丝毫不在自己下,尤其是书画一道更胜自己。自福晋入门,阿哥一全铺在福晋身上,眼里哪还有自己。
刚才太子是如何对李佳氏的,她全都看在眼里,里岂能不酸。
皇上成年的只有这五个儿子,位已经大婚,没大婚的四阿哥后院只有个宋氏,这样的场合宋氏可没资格来,哪怕她是唯一的女人,四阿哥也没有让她代替他出头的意思。五阿哥这边倒是有侧福晋,不刘佳氏可比李氏乖觉的多,她代表五阿哥道完贺低头在那边装木头。
一二四五六七八,刚好能凑两桌麻将,伊青禾在里默默数着。
一直干坐着也不是个事儿,坐了没一会儿,她干脆起身,“抱歉,时候不早,长乐久不见我该着急了,恕不能奉陪。”
太子妃也没有挽留她,她有良知清是非,哪怕石家因那件事没落,她依旧是无颜面对伊青禾的。“大嫂有事尽管去忙,等日后有空随时可以来,本宫保证毓庆宫的大门随时大嫂敞开。”
里不自在场面话还是要说的。她如今也只剩下这个排场了。
眼见大福晋要,董鄂氏也跟着站起来,“我也先行告退,我,我府里还有很多事没理清楚。”在太子妃面无表情的注视下,她越说越小声。
太子妃轻笑,她伸拉住董鄂氏,“府里的事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以往宫里本宫自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如今你来了,咱们可要好好唠唠。”
太子说老有了法,让她旁敲侧击问问董鄂氏一族的意思,他知道彭春是不是打算支持阿哥了。还有贝勒府,以往贝勒府都是跟着伯府的,伯府支持太子,他们自也支持太子。
如今因大哥的事情,贝勒府与伯府闹僵,太子说他曾见锡伦图与阿哥有说有笑。锡伦图兄弟几个只是奉恩、奉国将军,太子未必看上,他担的是整个礼烈亲王一系。
锡伦图乃代善曾孙,代善这一系儿孙众多,其还有亲王。若这人全部倒向阿哥,对太子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他不不防。
太子妃谈,董鄂氏一都不。在娘家的时候别看她辈比太子妃高,实际上她从小怕太子妃。她也不知何,每次面对太子妃都生不起反抗的思,太子妃总能从她这边轻易到答案。
如今她谈什么,董鄂氏岂能不清楚,是因清楚,她才更加抗拒。
求救似的看向伊青禾,伊青禾只是笑笑,“那你们聊。”她与福晋又不熟,可不因她罪太子妃。真把太子妃逼急了,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请来。
求救无门,董鄂氏脸色也沉了下来。她打定主意不管太子妃说什么都低着头,只要不去看太子妃的眼睛,她相信自己还是能多撑一会儿的。
也该福晋运,伊青禾是没帮衬她说好话,不她让人去找大阿哥的时候阿哥也在。见大阿哥要,他当即也站了起来表示要回去。
阿哥都去接人了,太子妃也不好抓着人不放,如此让福晋逃一劫。
回去的路上伊青禾与大阿哥说道:“如今这宫里越发热闹了,自从伯府倒下,太子妃的孩子也没了,她现在是专注帮着太子搞事业。今儿当着大家伙的面居要留下老福晋。”太子妃留人做什么,她稍微一都能猜到,左不还是与夺嫡有关。
大阿哥没形象的靠在马车上,他幽幽的说道:“石家做的那事让锡伦图彻底寒了。太子太子做的恶事可不少,锡伦图看不上他,要另攀高枝没什么好奇怪的。”
别看锡伦图只是个奉恩将军,那是因他受先祖所累。他们这一枝当初也是亲王,也不知当初满达海做了什么,让先皇震怒,人都死了还降了位。他儿子常阿岱也是锡伦图的阿玛跟着倒霉成了贝勒,到了锡伦图这一代,,直接成了将军,连个国公都没舍。
要说本事,锡伦图不是没有,他也立功劳的,可汗阿玛是没他升爵位。
反正在他看来锡伦图翻脸一也不奇怪,反而是在情理。
“太子做的恶事儿?他做什么了?”伊青禾好奇的问道,原身的记忆里有太子好男风的传闻,难不成如今有了苗头?
大阿哥沉默了一会儿,本是政治上的事儿他原本也不说,这事情若真的曝出来,福晋早晚知道,此时让她里有个数也好。
“是明珠,明珠查到太子底下的人卖官鬻爵、还有人收刮民脂民膏。”双放在脑袋上他枕在马车里,大阿哥盯着前方双眼放空,“你可能会说太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要什么汗阿玛宁愿苦着自己也会满足他,他完全没必要。”
事实上呢?
这件事最开始太子确实不知道,是索额图背着他干的。除去索额图,他怀疑明珠也干这种事。不如今他与明珠大不如前,算明珠真的干,也连累不到他。他只提醒几句,算是对明珠的回报。
明珠在毓庆宫安插了人,当初的事情如何他不太清楚,可如今太子对索额图所所是清楚明白的。索额图卖官的钱有一大半都了太子的口袋。
伊青禾的脸上明显写着‘不信’二字,大阿哥也不觉奇怪。太子最会做面子功夫,福晋又是女眷平日里又接触不到太子,不了解他也正常。
到这里,他又曝出一个猛料,“毓庆宫有个宠的凌嬷嬷你应该知道吧?”见她头,大阿哥接着说道,“这位凌嬷嬷是太子的奶嬷嬷,伺候元后的人物。你还没门前,我也不记是哪一年了,咱们这位太子殿下对着个奴才的儿子称兄道弟,反倒是对我们这亲兄弟看不上眼。”
说到这里,他自嘲一笑,也许太子早忘了这一茬,可他却记着的,他相信不只是自己,是其他几个兄弟里也都还有数。
见大阿哥情不好,伊青禾了说道:“你也说了那是很早前,我看太子如今还不错,你又何必拎着去不放。要我说他不当咱们是兄弟不当呗,你看看现在年长的几个,谁又与他亲近了?”
原来太子身边还有个老,如今老都打算取而代,太子身边还剩下谁?一个都没有。
反倒是他们身边聚集了老四、老八,连带着与老九、老十关系也不错。
大阿哥转头看她,看的她有虚,正在她打算在开口的时候,忽大哥笑了。他伸搂伊青禾,煞有其事的头,“难怪额娘说你是个福星呢,会爷招好运。”
轻轻地锤了他一下,没好气的说道:“你当我招财猫呢,还招好运。”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本事,若她真能招好运也是先自己招啊。
“你听我慢慢你析啊。”他刚才也是一时感慨,比起纠结他与太子的往,他还是更愿意说说福晋的事儿。
他成婚前什么样,自己里清楚,身边只有个老八跟着,而老八跟着他也是因养在额娘身边的缘故。若说对他自己,他敢打赌,老八肯定是看不上的。
他不是怨老八,他必须承认那时候的自己对老八也是一般,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有什么好事会起他。
大阿哥一字一句把大婚前的自己与大婚后做了细致的对比,说完他还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似乎在说:看吧,我没说错。
伊青禾从未大阿哥记如此清楚,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做了这么多事情。难怪她总觉大阿哥与原身记忆的不同呢,像是两个人。
她笑着调侃,“既我这么好,你日后可要对我好,若做了对不起我与长乐的事情,我是不会放你的。”说着还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
大阿哥抓住她怪的,认真的说道:“那当。”他现在每做一件事前都会福晋与长乐。如今的生活来不易,他并不让谁去破坏。
两个人交似的一番谈话,让他们的的更近。自此大阿哥越发爱偷溜回家。
衙门的事情他都推四阿哥,导致四阿哥每次见他都一副幽怨的样子。最后四阿哥忍无可忍,又把事情出一半塞阿哥。
皇上把阿哥安排在礼部,虽同六部,礼部与兵部不可同日而语,对阿哥来说他更愿意去有实权的兵部,而不是与人整天乎者也。
“四弟你这样可不行,咱们工不同,哥总不能每天都跑来你帮忙吧?”
“那哥说应该如何?”胤禛盯着他,他很告诉哥,有话你可以直接说,你真的不适合做老八那个表情。老八陷害人的时候一脸真诚,会让人觉你是站在他的角度,他着。哥只会让人看见满脸的算计与不怀好意。
若不是好奇哥要算计他什么,四阿哥都不理会他。他不承认,与哥交锋对自己有侮辱。
阿哥可不知道四阿哥里什么,见四阿哥没明白他的意思,他把四阿哥拉到一边说道:“这样,四弟你若是真不愿意在兵部办差,汗阿玛上折子啊。若汗阿玛同意,到时候哥是很乐意与你交换的。对了,还有大哥,礼部事情少,最适合大哥这样的人。”
像看弱智一样看了一眼阿哥,前面也算了,把大哥往礼部塞,哥确定今日出门脑袋没被门夹?谁不知道大哥最讨厌这繁文缛节,把他弄去礼部,是嫌弃大哥与礼部太闲了吗?不怕大哥生气把礼部掀了?
“我觉这话哥应该亲自去跟大哥说。”
阿哥脸色讪讪的,让他去跟大哥说去礼部,他怕大哥揍他。
四阿哥轻笑,原来哥也知道啊。不哥说的换差事他倒是可以跟大哥提一提。
阿哥脸上笑开了花,只要四弟愿意说行。到时候算大哥不愿意撒,生气也是冲着四弟,与她无关。
懒去看哥那张自以奸计逞的脸,他把事情交阿哥,转头了。这回阿哥倒是很痛快,什么话都没说开始帮忙。
有了阿哥这个话题,他也没回宫,直接去了贝子府。
他到的时候大阿哥与长乐正在铺着厚厚毛皮的屋子里爬着玩,他嘴里还‘嗷呜嗷呜’的学着老虎叫,长乐被他逗的咯咯直笑。
四阿哥熟门熟路的脱下靴子也了来,“长乐,来,大老虎有什么好,咱们骑大马。”
伊青禾推推大阿哥,“你惹着四弟了?”以往四弟来可不是这幅表情。
大阿哥摇摇头,他现在可是个爱护弟弟的好哥哥,怎么会欺负四弟呢?可再看四弟故意带着长乐远离他们,还真像。
不明白,他干脆问出口。
四阿哥没理他,玩了一会,他才说道:“大哥,我觉咱们应该汗阿玛上折子换个轻松的部门。”
“是不是你大哥又把事情推你了?”一句话,伊青禾明白事情的症结。像这种事情以前大阿哥可没少做,如今老四不做苦力生气也在情理。
有一瞬间的虚,随后大阿哥又理直气壮起来,“不是,老四咱不至于吧。咱们同管兵部,事情谁做不是一样。再说了,你跟我可是前后脚回来,我不信那差事你做完了?”亲兄弟至于算的这么清?更何况以他对老四的了解,他肯定把事情推了老那个冤大头。
四阿哥接下来的话果真应验了他的推测,“其实也不全是因这个,今儿哥的话提醒了我。”
自古兵权是重重,他们俩都没有夺嫡的思,若一直抓着兵权不放,早晚会成众矢的。如今既哥有法,还不如趁此机会换个差事。
他没着去换老现在的礼部,反而是觉工部不错。工部的事情繁杂没有多大的油水可捞,不管是太子还是哥都看不上。另外工部下面还有四司,到时候他们兄弟都能塞去。
他觉这绝对是个能躲清闲的好地方。
大阿哥摸着下巴仔细沉思,伊青禾说道:“我觉四弟这个主意好。再说工部也未必没有立功的机会,你们去年。”去年京城下了天下雨,受到的影响不算大,南方差遭了灾。
若是大阿哥他们能解决这个问题,皇上肯定龙颜大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