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龙闻言便是想了想,“陛下,您觉得世间会有飞禽成圣吗?”
敖广闻言一愣,“飞禽成圣?”
他虽然不是很明白应龙这话的意思,但还是回答了,“虽然我对那个境界所知不多,但无论是我,还是混沌之中那些族老,甚至大长老也曾思考过这样的问题。”
“那等境界除却需要成圣机缘的鸿蒙紫气之外,跟脚与气运也当是一等一的。”
敖广这话让得那些噤若寒蝉的文臣武将也是不禁点头。
这是有证据显现的,除却极为神秘的道祖之外,诸圣的跟脚与气运也是无双的。
就算是道祖,跟脚虽然不详,但也曾是在道魔之争走出的强者,拥有一整个量劫的气运。
而剩下的诸圣之中,三清自然是不必多说了,身为盘古元神所化的存在,还有开天功德与气运,无论是跟脚还是气运都是一等一的。
伏羲女娲也为先天生灵。
而西方二圣虽然看起来并不起眼,但也是西方气运最后凝聚出来的最后的人杰,最终以此成圣。
“可若是这世间真的有呢?”
应龙还是不太死心,随即便是这样问道。
这一下,敖广也是皱眉了,他仔细盯着应龙,一双龙某绽放金光,心中也是凝重起来,作为八面玲珑的代表,应龙自然不会这般不顾礼仪和自己说话。
难道自己那心血来潮,真的是一个陷阱,这应龙已经是陷进去了?
敖广暗自警惕,龟丞相则是更加直接一些的。
“应龙,你现在不该是问这些无用的东西,而是回答我的话,那尊圣人是哪一尊?”
应龙有些无奈,“这不是无用的,我见到了一尊飞禽圣者!”
“胡言乱语!”
龟丞相的脸上似乎也是出现了凝重之色,他看向敖广,一双绿豆眼传递的信息让得敖广了然。
显然,这位龟丞相也是察觉到了什么,觉得不对劲,希望他来出手了。
敖广双目之中闪过精光,藏在袖袍之中的双手正在凝聚。
虽然打杀了应龙,对于他这个大罗金仙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先要完好无损的擒下,自然需要准备一番。
应龙苦笑不已,他感受到无论是龙王陛下还是龟丞相,亦或是边上那些人,都是看向自己的目光变得非常奇怪。
他说的都是实话,虽然这样的实话让人难以置信,可他能怎么办呢?将龙王带去人族看一看吗?
应龙突然想到了什么。
见到应龙突然沉思,敖广心中便是更加警惕,能神不知鬼不觉影响一尊太乙金仙,除了圣人手段,他想不到第二种。
加上当初大长老所说,敖广便是不动声色地开口。
“那只圣禽什么样子?”
应龙一愣,“是一只老鹰模样的飞禽。”
敖广心中叹息,若是应龙说出一些神异,他还能姑且相信,可是老鹰……
天下不乏有普通的生灵走向仙神之道,甚至走到了极远,但是最终都是要看跟脚和气运的,圣禽?
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见到敖广沉默下去,应龙也是急了,他开口:“不信,陛下你看!”
他沸腾身上的一切,包括法力与精血,鼓荡不断,脸上的狰狞显化,“开啊!”
他在怒吼,最终在体内看到了那柄神器的斧头留下的那一点东西。
很少的一点,放在他的灵魂深处,仿佛丝毫没有任何异状,就算是以灵觉去感知,以灵魂之力去清扫,也是不能‘看’到。
唯有在这一切爆发开来时,应龙才是感觉到这烙印的影子。
“不好,他要自爆!”
龟丞相大惊失色,这样惊呼,那些文臣武将更是抱头鼠窜,唯有敖广还算镇定。
终究为大罗金仙,更何况还是东海龙宫之主,见识非凡,一下子就能看出应龙算是全身鼓荡精血与法力,就像是想要兵解,但却井然有序,并不暴动。
“静!”
敖广低喝一声,强大的威压腾空,将一切骚乱镇压下去。
“你在干什么?!”
局面被控制之后,敖广才是看向应龙,这样问道。
他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这尊龙王一直以来纸醉金迷,而在这种时候,显得伟岸,他一步步朝着应龙走去,龙眸之中金光闪闪,仿佛要洞穿什么。
“陛下小心!”
龟丞相在其身后这样喊道,但是敖广充耳不闻,作为龙王,又是一尊大罗金仙,除非圣人降临,否则无所畏惧!
这便是作为上古霸主的傲然!
这样的傲然不需要在嘴上挂着,骨子里自带,至于天天叫嚣着要恢复上古荣耀的家伙们,在敖广这等人看来,无非只是掩饰自身的虚弱罢了。
小丑一个,不值一提!
应龙勉强睁开眼睛,敖广下意识看过去,便是见到一道淡淡的光芒划过。
“轰!”
一股仿佛能切开天地的威压莫名浮现在水晶宫内外。
随即在转瞬之间便是镇压一切。
“轰!”
“哗啦啦!”
整个东海都是因为这一道莫名的威压而震动,甚至包括截教道场蓬莱岛。
无数的截教仙都是惊诧莫名,无数的灵觉在东海的天上海下搜寻,或以为是至强者,或以为是仙家宝物。
蓬莱岛,碧游宫。
蒲团之上的通天圣人睁开了眼睛,神色竟是罕见地有些疑惑。
“开天神器的气息?”
开天斧他自然是见过的,无论是在那位的庭院之中,还是当初逼迫道祖,亦或是巫妖大战时的五圣临门,他都见过开天斧。
因此也是记下了开天斧的气息,只是现在这股气息似乎有些弱。
通天有些犹豫,毕竟自己和开天斧这一方的势力关系不错,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去看一看。
毕竟能让开天斧爆发,即使不是全面爆发,那也不可无视。
“罢了,就当是一段因果吧。”通天叹息一声,随即身形便是在蒲团上消失不见。
水晶宫。
那样的威压距离最近之地,所有人都是匍匐在地上,不是自愿,而是一种被压制,不能自由。
整个水晶宫内外,唯有应龙和东海龙王敖广还站在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