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
大羿凝目,他自然也认识这个昔年妖庭的心腹军师。
实际上,妖族都是一般没什么脑子的,比他们巫族还要没脑子,要不是这个白泽,他们巫族实际上可以从头到尾压着妖庭打。
毕竟双方都没啥脑子,但论起实力来,祖巫可是有十二个。
纵然帝俊和太一有至宝混沌钟,也不过二人而已。
可惜白泽这老东西出主意,让帝俊和太一建立妖庭,网罗天下大妖,先是一统了妖族,最终才是和巫族分庭抗礼的。
“大羿,你竟然逃过了那一劫。”
白泽如同山羊一般的本体微微摇头,露出了一双可怖的眸子盯着大羿看,嘴巴开口之间,有苍老的声音传出。
“彼此,你不还是没死吗,我怎么可能会死呢?”
大羿忍不住讽刺一句。
实际上,在这头瑞兽出现之时,他差一点忍不住就要用石弓射死这个家伙了。
要知道,昔年这个老东西虽然不善战斗,但是死在他的毒计之下的巫族同袍,何止千万。
为了族人的仇,大羿真的忍不住要动手。
可最终,他还是按捺住心中的杀意了,他还有理智告诉他,此地为天庭,是人族的底蕴,不可在此造次。
“哦?”
白泽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这巫族而今竟然有脑子,没有出手杀自己?
它昔年被伏羲氏擒下,后来伏羲氏飞升入天庭做天帝,便是将他栓在此处,成为了东天门的镇守瑞兽。
它很清楚此地对于人族的重要性,这是人族能源源不断出现资质上佳后嗣的原因。
在此地作乱,甚至是出手杀人,比在其他三大天门作乱要严重的多。
刚才大羿若是出手,它并不介意被他砍上一刀,或是射上一箭,以此来借天庭人皇天帝的手,除掉这个大巫。
以慰帝俊陛下十子的在天之灵。
可惜这个大巫,经过巫妖大战之后,似乎变得聪明多了。
他可是知道自己被巫族仇视的程度,仅仅在帝俊和太一两位陛下之下。
他这样的巨凶现身,这个大巫竟然能忍得下来?
“可惜了,两位陛下竟然没有将你等巫族斩尽杀绝!”
白泽再度开口,它要激怒大羿。
说起来,白泽也算是一个忠臣了,即使而今是属于阶下囚,即使是连变幻成人形都做不到,却依旧想着要为妖帝十子报仇。
大羿眼中怒色微微一闪,他冷声开口,“是啊,很可惜,你的陛下死绝了,连尸体都被点亮,挂在人间界的天空呢,而我巫族,否极泰来,诞生了一尊圣人。“
“你!”
白泽张口便是怒吼。
“如何?”
大羿冷笑一声,“都是天庭看门的一条狗了,竟然还不安分,这位神将,天庭便是如此对待来访的强者吗?”
话末他看向了一边上仿佛是看戏的值守神将。
值守神将脸色微微一震,刚刚打算说话,便是只听得一道声音传来。
“此实乃我天庭过失了。”
话音落下,横空的一道光芒射出,仿佛是鞭子一把,啪地一声打在了白泽的身上。
瞬间,白泽雪白的毛发之上便是有一道血痕浮现。
白泽痛的仰天嘶吼,他虽然不善战斗,但那是对于同级强者来说,他的修为乃是太乙金仙,并不弱。
能一鞭子将其抽的血肉翻飞,可以想象其中的力道。
“放肆!”
那声音有了点点的怒意,“天庭重地,岂容你如此嘶吼?!”
声音落下,东天门之内便是走出了一尊金甲战将,手中持着一柄金黄色的鞭子。
见到这尊战将,那白泽昔年何等人物,眼中竟然是闪过了一抹畏惧之色,生生将怒吼和嚎叫憋了回去,不敢说话。
“老大!”
那值守神将见到金甲战将,如同见到了亲人一样,有些大喜过望。
金甲战将点了点头,不过脸庞上还是有些严肃:“让镇守灵兽外出,惊扰仙神,值守过后,自己去领罚!”
值守神将脸上的笑容一下子便是僵硬在脸上,但是他不敢反驳,只是点头:“是!”
金甲战将微微点头,随即看向大羿,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大羿脸上的惊讶。
“你认识我?”
金甲战将诧异。
因为那一种惊讶不似其他,更像是一种你怎么在这的表情。
“没有,我不久前在人皇道场见过一位战将,他的盔甲……”
大羿微微摇头,欲言又止。
“和我的一样?”金甲战将一下子便是恍然了,脸上有了点点的笑容,“是人皇亲卫的统帅?”
大羿诧异。
边上的值守神将和白泽更加诧异。
特别是白泽,那一张仿佛山羊的脸上,竟然是出现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它可是知道这个金甲战将脾气有多么的坏,整个天庭,他除了那三位人皇天帝之外,谁都面子都不给。
就在不久之前,他将要偷偷下界采药的兜率宫道童给扔进天牢中去了,说是触犯天条,最终还是那位老君亲自上门领人,才是放人。
那位老君是何存在?虽然困在东天门,但是白泽依然打听清楚,那可是太上圣人的善尸!
在白泽看来,一尊圣人的三尸驻扎在天庭,那便是给天庭、给天地正统一个面子。
你一个区区大罗,在圣人面前不过是一个大号的蝼蚁,竟然如此?
从那之后,对于这个看管自己的神将,白泽心中便是有了一些寒意和畏惧。
这是一个不知死活,只知道人族和三皇的人,没必要和他冲突。
因为真的冲突起了,他可不管什么瑞兽,什么天下罕有,杀便是杀了。
然而就是如此的战将,竟然和一个大巫有说有笑起来。
这家伙当日面对老君的时候,都没有笑容的!
白泽暗中咬牙切齿。
而另一边,金甲战将带着一点怀念的笑容,轻声解释道。
“昔年燧人氏陛下创立人皇大军,那时人族艰难,修仙者寥寥无几,故此说是大军,实则不过人数万余的亲卫而已,而我,是当年的统帅!“
“后来蒙陛下不弃,说我有些许功劳,不能霸着那个位子不动,就来到这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