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娇媚的声音又传入耳中,尘净天冷哼一声,索性别过脸,从怀里抽出条丝绢,撕成两半,揉成两团塞进耳朵。
“大殿下你好棒哦!不如今晚再吹一次,可好?”柳小卿满眼期待,秋波乱转,俨然一副得了甜头还没过足瘾的模样。
“既你喜欢,那我便再教教你。”看着眼前人对自己崇拜敬佩的眼神,祁子痕很受用的半眯眸子。
尘净天那颗好不容易沉下去的心,瞬间又担忧得悬浮起来。护主心切,又碍于多管闲事的嫌疑,犹豫了许久,才神色凝重的轻劝:“来日方长,还望大殿下注意身体,不要……”垂首,又思忖良久,艰难吐出,“过度!”
柳小卿沉浸在今夜继续吹箫的喜悦中,只当尘净天的话是下属关心主子般平常,全然不去领悟其深涵的意义,眨眨眼,还煞有其事的安慰:“放心,大殿下年轻力壮,每夜吹个萧不会有损身体,况且我会好好照顾侍奉殿下的。”
终是忍不住心底的火气,尘净天爆发怒吼:“就是有你,我才不放心!”
“时候不早了,启程。”祁子痕挥挥宽大的袖袍,登上马车。
怯怯的看了眼尘净天,柳小卿毫不犹豫的紧随上车,比起这块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的石头,还是车上的大殿下比较安全。
“你头上的簪子为何还不拿下来?”从她进马车的那刻起,祁子痕的目光便一直在放在她头上那刺眼的东西上。
闻言,柳小卿尚未坐稳,双手便紧紧护着头顶,解释道:“这、这是二殿下送我的。”
“那又如何?”祁子痕挑眉,这个女人是脑子有病么,不仅不讨好的立即取下来,还要刻意强调这是谁的!
柳小卿十分委屈,黯然伤神道:“人家……人家好不容易才收到一件礼物……”
“我之前送你的那堆钗不算吗?!”祁子痕压制住心里腾起的火焰。
“不、不一样啦,这不是二殿下买的,是他随身带的东西。”柳小卿据理力争的证明这个东西是无价的,回想起二殿下为她梳头的画面,心里便似吃了蜜糖般甜。
看着她紧张护着簪子,一副沉醉在不知名回忆中的甜蜜模样,祁子痕“腾”的站起来,却因个头高大,身强力壮,动作太大,起身时头与车顶产生火花,马车地板“哐”的巨响。
“大殿下你怎么了?痛不痛啊?”柳小卿紧张的要拉扯他衣角,却因马车颠簸募地跪倒在他面前。
抬头,只见祁子痕正端着手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目光冷冽的盯着脚下的她!
柳小卿不由得浑身哆嗦,无辜胆怯的仰望,此时的大殿下,变得十分高大,犹如让人敬畏,不得不跪下拿来膜拜的菩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