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痕双唇紧闭,微有愠色,想起背后定有苏铃铛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便清清喉咙,一改倨傲态度,学着祁子痕的腔调,油嘴滑舌道:“夜晚凉风徐徐,吾甚感空虚寂寥,故出来走走,看能否寻得一个温柔乡,以便能减轻吾心之思潮……”
“呵呵。”王夫人扯出丝帕,遮唇媚笑,“公子真是风趣,这村庄里早就没什么人了,别说姑娘,就是连个健壮男人,只怕都只有公子你一个了。”
“王夫人今日不做钗?”祁子痕淡定的摇晃扇子,强忍着灌进衣袍里的冷风。
“本是在做,但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所以出来看看,没想到竟是公子你。”确定此人极度空虚并且有明显意图后,王夫人一改那日去客栈时的矜持,脸上荡起妖媚的笑。
“甚巧,甚巧。”祁子痕语塞,不知该怎样继续话题,毕竟如此危险系数极高的活动,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做。
“公子买了所有的钗,奴家还没好好答谢公子。既然如此巧合,不知请公子进院喝杯粗茶,不知公子是否愿意赏脸?”王夫人主动邀请。
“甚好,甚好。”她的话倒是免去了祁子痕主动勾引的难题。
跟随王夫人走进后院,阴森的气氛愈加浓重,兴许是心理作祟,半敞开袍子的身体不自觉的更冷了。
“公子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为何却偏偏留在这小村庄,迟迟不愿离去呢?”王夫人邀请他在石凳上坐下,并亲自为他斟杯酒。
望着石桌上的美酒小菜,祁子痕蹙眉,若说自己是为了作诱饵才打扮成这样,那这些东西倒也像是提早就知道他要来而做好的准备。
如此说来,究竟是谁在算计谁?莫非,这也是苏铃铛的预料之中?
“公子……”王夫人忽的将柔若无骨的手放在他手背上。
祁子痕本已窝了一肚子被摆了一道的火,见此状不由得面色铁青,倏地缩回手,起身,扯着嘴角干笑两声,“今日在下不胜酒力,先告辞了。”
这话分明含着“我不干了”的潜台词,可王夫人却偏偏理解成了他欲拒还迎的措辞。于是跟着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身子忽然一软,顺势无骨的倒在他怀里,娇嗔道:“长夜漫漫,公子一个人未免寂寞,不如同榻而卧,就当奴家为与公子解闷,如何?”
祁子痕见她缠着不放,忍不住现出怒色,“身为人妇,却丝毫没有羞耻之心,你该有什么颜面,面对你的相公?”
闻言,王夫人并未感到一丝脸红,却是幽幽的叹口气,“奴家自见着公子第一眼后,便每日饮食难咽,夜不能寐,日夜对公子甚是思念。今日见到公子,欣喜若狂,仿若做梦。可莫非奴家就生得这样丑,让公子全然不肯多看一眼吗?”
半是撒娇半是哀怨的语气,加上妖媚的容貌,,祁子痕愣了下,不屑一顾的冷笑:“我不喜欢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