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们该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世界上就只有人吧!”女子立即投去一道“你不懂”的眼光。
“也许还有鬼,还有仙,还有妖……”柳小卿忽然淡淡道。
一直沉默的王夫人身子忽然轻微一颤,将刚才尘净天支付的钗钱小心揣入怀里,向祁子痕作礼告辞:“多谢公子买下所有钗的恩德,奴家还要前去药房抓药,就先行告辞了。”
祁子痕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又问:“村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你为何还不走?”
王夫人面生尴尬,低头不语,小二兴许良心发现,上前打圆场,催促道:“天色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去药房吧,别耽误了正事。”
王夫人感激的看他一眼,又看了眼祁子痕,见他脸上并没有怒色,便放心的轻点了个头,挪着小碎步,迅速离去。
望着她削瘦的背影,小二发出一声长叹,“这个王夫人也真够可怜,刚出嫁几天,相公便一病不起,现在又遇上这么多诡异的命案,其他村民早就吓跑了,唯独她一往情深,偏不愿扔下相公不管,靠着节衣缩食,日夜做朱钗卖钱,去药房抓那些昂贵的药来为她相公续命。”
“那你还坑别人的钱!”柳小卿忽然恶狠狠的瞪着小二。
小二打了个颤,她的目光,寒气逼使人。
其余几人皆诧异的望着制造声源的人,柳小卿别过脸,深吸口气。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激动,仅仅是同情?还是因为总感觉王夫人身上有一股劲,和自己是那样的相似?
“她家相公得的是什么病?”就在大家一言不发的时候,祁子痕突然问道,不禁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听说看过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小二摇摇头,“别说医治了,就是连个病因都查不出来。哎,真没想到,那王二,平日壮得跟头牛似的,怎么说倒就倒下了呢,可苦了他刚过门的娘子啊!”
闻言,几人同时陷入沉思。
“话已至此,该劝告的我也说了,你们好生思忖下走还是不走,别因为荣华富贵享受腻了,便要到这儿来寻找刺激。需知有些事,做了便不能回头。”如此老气横秋的话,配上红衣女子颇为灵气的脸,着实有些不协调。
“你想怎么做?”祁子痕突然问句不着边的话。
“我的做事风格自是秉承我师傅的,要让你们知道了,还叫我的独门绝活么?”红衣女子抬手拂拂额上发丝,手腕上的铃铛又开始作响,这倒更像个小孩子了。
“既然我路过此地,又恰巧遇到这等怪事,那我必定协助姑娘查出幕后的真相。”祁子痕淡淡道。
柳小卿和尘净天不敢相信的看着大殿下,照他素日的性子,别说插手管与自己不相干的事了,便是与一个陌生人多说几句话,也是绝对不可能的。可今日究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这他的脑袋被撞包了,怎的言行举止都和素日的模样完全不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