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祁子玉,她记得这样的表情,那是第一次为他弹琴后所看见的表情。
“玉竹放在这里固然典雅,但却遗忘了竹之本性。”
自从那夜离开,这句话便一直萦绕在耳旁,原以为自己的心不会兴起任何波澜,可为何这话,却始终让人无法忘怀。仿若罂粟般,明明一想起这话这人时,心便犹如刀割般疼痛,可这该死的记忆,却偏偏又情不自禁的跑出来。
莫非,这便是所谓的……动心?
无由的信任,无由的冲动,女子扑通跪倒在地,悲声乞求:“二殿下求求你们放过我姐姐吧!她也是为了我……所以才会将我藏起来不让我见人……所以才会杀这么多人……”
“这么多人?”祁子玉不觉蹙眉。
“不关姐姐的事,都是那只金蚕杀人,是它不肯放过那些逃跑的下人,是它杀的呀!”
三个殿下皆倒吸一口凉气,原来那些金府的人,竟然都没有逃掉,全死在了路上!而这凶手,却不是七星令,竟是残忍的蛊术!
“我倒早就知道杀害金重远和管家的是这东西。”祁子玉垂首,盯着手上的盒子,小心翼翼不敢乱动,“只是却不知,原来它竟未放过府上一个人!”
祁子痕看着他手上的盒子,眉头压下,满面困惑。
祁子澈方才已领悟一切,摇着扇子,漫不经心的为他解释:“金老头儿和管家的死状都是七窍流血,金府的每一寸地方也干净得异常,加之今晚金小姐匪夷所思的朝拜举动。由此可见,这些人命的凶手,便是这世上最爱干净的畜生——金蚕蛊。”
“我本无心害柳公子的。”地上的女子泪流,“那日我终于发现姐姐是在养金蚕蛊,于是便前去后花园探个究竟,可刚挖出养蚕的盒子,就不巧被柳公子看见了。我整夜惶恐不安,第二日便又去花圃,果然发现柳公子正在试图将盒子挖出来。我深知他定以为这盒子里装的是七星令,于是警告他不要碰触这盒子,也劝告他赶紧离开金府。可是......却不想这一幕被姐姐看见了,她怕秘密被揭发,所以我们就……”
“所以你们就一人在房里牵绊我们,一人就把她抓到山洞里去,想活活憋死她!”祁子痕突然一声怒吼,双目红瞪,着实像发怒的狮子。
“大殿下!冤有头债有主,是我把柳公子弄进洞里的,你要杀就杀我吧,不要杀我姐姐!”女子到死也护着金雨竹。
祁子痕冷哼,哼完后又温柔的看眼怀里熟睡的女人,生怕自己的声音太大,吵着了她。
“她叫金雨竹,那你叫什么?”祁子澈也对她们二人的身份深感困惑。
闻言,女子仿佛失了魂,幽幽道:“我叫什么?我不知道……也许我也叫金雨竹,也许我根本就没有名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