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澈手持白骨扇,半敞开袍子慢悠悠的飘进来,桃花艳眼波光流转,邪魅笑容若有如无。
“你跟踪我!”女子愤怒咬牙。
“美人儿这样说话可就不对了,我明明一直都在外面,是美人儿行事太匆忙,完全无视我存在,真是好叫人伤心呀!”祁子澈无骨的斜靠在房门上,媚眼向后一抛,“狐狸,你还不出来?”
“三弟若不想唤我二哥,也可以唤我子玉,切莫再加上这些不雅的称号。”祁子玉从容的跨进门槛,见了房里女子,并无一丝惊讶,竟像是早就约好了一般,谦和有礼道:“金小姐这么晚了还过来看望金前辈,真是父女情深啊。”
“哼,你们不要再假惺惺了,方才不是都全看见,也全听见我的话了么?做什么还要跟我如此客气!”金玉竹强作淡定,余光却不时的瞟向床上的盒子。
忽然眼前绿影一晃,待金雨竹反应过来时,只见祁子玉已迅速夺过床上的盒子,回到了原地。
“这里面放的,便是这两件命案的凶手。”祁子玉云淡风轻。
“还给我!那里面不是你们要的什么七星令!”金雨竹大急,眼睛直直盯着他手里的盒子,仿佛是天大的宝贝被抢夺了去。
祁子澈又端出一副看好戏的态度,摇晃着扇子,“既不是七星令,你何须如此紧张?”
金雨竹一怔,瞬间明白了他们已知道一切。深知再没有遮掩的必要,眼神忽然凶狠,脸上因过度悲凉而变得扭曲。
“哈哈哈……你们都说七星令可怕,可没想到,这么可怕的东西却是吸引你们过来的根源!人啊,何时才不用戴着面具做人!”转头,看着床上的金重远,笑得愈加苍凉,“你终于死了!你终于死了!哈哈哈哈……”
祁子玉脸上浮起悲伤:“若我不用这种方法,用丹药护住金前辈尸体,做成他未死的假象,恐怕我们也差点以为真是七星令造成的命案。”
“废话少说,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真相,我也不必诸多隐瞒。我只不过放出七星令在府上的话题,他便真的相信了,哈哈……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见过。他这么怕死,却不知道这便是为了他死而做的假象!”
“七星令自始自终都从来没有在金府上出现过,一切都是为了遮掩杀他而造出的谣言。他是你老爹却都这样对待,女人啊,你未必也太狠了些!”虽事不关己,但祁子澈也不得不对金玉竹的狠发出叹息,弄死自己的爹也就算了,还要把他的样子搞得这么惨,这该有多大的仇恨。
“你们又能好到哪儿去!”金雨竹万分鄙视的看着他们,“我本以为七星令之说,定会让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却不想你们三个高高在上的殿下竟也垂涎它,不怕死的硬要呆在府上!我警告过你们,是你们自己不走,既然事情败露,你们又如此大无畏,那么......大家就同归于尽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