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当下快步到达金重远房内,此时房里已无丫环,只有管家正哭丧着脸守在床边,见几人飘然而来,如溺水之人捡到救命稻草,悲喜交加:“三位殿下可来了,刚才派人去厢房未寻得三位,我家老爷他……”
走在前头的三位殿下,顺势瞄了眼床上的金重远,随即不约而同的微皱眉头,祁子痕甚至扭过头,露出厌恶的表情。
柳小卿见他这模样,忍不住好奇,无奈视线被三位殿下的高大身板挡住,只好弯下腰,从几人并排的身体缝隙间偷望过去……
瞬间,柳小卿瞳孔放大,嘴巴忍不住哆嗦一下,几乎要哭出来:“好恶心啊!”
床上躺着之人可以用四个字形容:惨不忍睹。
金重远的面目已经血肉模糊,分不清五官。只有明显的眼眶,竟然被人挖去了眼珠,空荡荡的毫无生气。嘴巴像是受到极大刺激,扩张到了人的极限值,似乎很想告诉别人,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却又被某种力量控制住说不出话来。双手像僵尸一样伸开在半空,仿佛在死之前,心有不甘,竭尽全力的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明明白天还是好端端的一个人,夜晚却变成这副模样,触目惊心。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竟没有人开口说话,这样的死法,实在太诡异!大家都不愿意相信七星令的魔力,但眼前景象却又不得不让人毛骨悚然,自然而然的产生联想。
柳小卿紧紧的捂住嘴,当妖上千年,连最丑的妖怪死去的时候,都没有过这种惨状。
又转头看三位殿下,集体沉默,却风格迥异。
祁子痕环抱双手,漠然视之。
祁子玉眼神空濛,蹙眉思忖。
祁子澈用扇遮唇,静观其变。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害怕就不要有好奇心。”如此诡异的气氛里,忽然传来祁子痕冷不丁的一句话。
大家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丝松懈,在祁子痕的提示下,顺势将视线转移,齐刷刷的看着柳小卿。
“干嘛突然都看我呀,难道你们不觉得恶心吗?”柳小卿无辜眨眼,难道害怕也是错?
“比起床上那位,当然还是小卿你好看。”祁子澈摇着玉扇,邪魅一笑。
“再好看也是我的东西,不关你的事!”祁子痕的占有欲又被唤起。
“三位殿下,快救救我家老爷吧!求求你们了!”管家见气氛有了缓解,又开始鬼哭狼嚎起来。
“让我先看看他吧。”还是祁子玉最正常,安慰了管家几句,便上前一步坐在床边,将金重远伸在半空中的双臂放下来,有模有样的轻轻按住他手腕凝思,又时不时的探探其鼻息,不紧不慢的动作看得一旁的管家着实着急。
祁子痕一向洁癖,虽不愿靠拢沾满血的床边,但视线却一直紧紧锁在祁子玉身上,盼望着早点得到答案。
“他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要看脉搏?”柳小卿问一旁摇扇的祁子澈,看样子就他最不在意,适合闲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