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和看他就要捶胸顿足,以他和风细雨般的声音安慰着他:“前辈无须惊慌,七星令的魔力向来只是危言耸听的传闻罢了,燕掌门的死因究竟为何也有待查证。晚辈此次前来,正是欲尽全力追查真相,以消除多年来由这令牌给江湖中带来的恐惧,望以后莫要再因这块令牌而添加亡魂才好。”
金重远此时已彻底放下架子,老泪纵横,“那就多谢三位殿下了!”
“二殿下真是金口玉言呀!”祁子澈邪笑。
“要真能查出真相才好。”祁子痕冷哼。
……
月朗星稀,一位青衫男子负手立于金府后院,望着脚下的池水若有所思。眼里空濛飘渺,晚风拂起他的衣衫,远远望去,宛如超尘脱俗的仙人。
“二殿下真是好兴致。”祁子痕踱步,嘴角是永成不变的冷傲。本想从房里出来寻个蛛丝马迹,却见祁子玉早已站在池边。
祁子玉转身,直入话题:“敢问大殿下,你对七星令有何看法?”
“哼,这个金重远,仗着自己富甲天下,便一直不把朝廷放在眼里。若不是念在他有独门秘制的神丹妙药,我岂会对他低声下气!”一想起金重远那比自己还傲的眼神,祁子痕就恨不得把他头当凳子坐。
“正是这千金难求的神丹妙药,才让他富可敌国。”祁子玉面无波澜,“也因为这药是江湖中过着刀光剑影生活人的救星,所以一直都没有人敢动他。”
“听二殿下的口气,好像也对他颇为不爽。”祁子痕挑眉。
祁子玉笑道:“我不过是顺着大殿下的话往下讲,阐述事实,并无其他意思,大殿下莫误会了才好。”
“我误会与否有什么关系,有人只差把你当观音菩萨供着了,你答应要查出真相,可别让别人失望才好!”祁子痕恨不得撕开他那张总是一副慈悲的脸。
“人人把七星令当做无价之宝,我看只怕是个催命符罢了。”祁子玉忽然调转话题。
“你若不欢喜催命符,为何又前来追查呢?”祁子痕心里直骂他虚伪。
祁子玉轻笑:“我对下这道符的人感兴趣。”
“金重远承诺明天便将七星令拿出来,究竟是天下至尊,或是催命之符,明日定可知晓!”
两人有一句没一搭的说话,身影被月光拖得更加欣长,紧挨在一起,显得惺惺相惜。
“二位殿下,可愿听一首小曲?”方才两人只顾各怀心事,竟没瞧见一个丫环何时凑了上来。
祁子痕饶有兴致:“怎么你们金府上还有歌女?”
丫环瞪眼,正要说什么,却听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庭院某个昏暗处传来。音调虽小,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小女子雨竹今日有幸见过二位殿下,不知可否赏脸,听小女子弹奏一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