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街道上聚集着一群猎人,是这个镇子的统治者狂风猎人团。
为的精悍中年眼神蕴含着愤怒和理智,摇摇手道:“不要去管。”
一个乾坤境四层修士,不是他们惹得起的,若是惹恼了他,狂风猎人团绝对会全灭。
白衣中年几乎要狂了,一个基元境修士竟然在他眼皮底下逃走,这让他长久以来培养的上位者尊严遭受到严重的打击,出手更加狂暴起来。
短短片刻功夫,平安小镇南区已经被毁了数十座建筑物,大街上也是一片狼藉,那些巨大的手印犹如凿刻在地板上一样。
“什么人得罪了乾坤境修士,真是找死啊”
“妈的,让老子找到抽死他,害的老子差点被分尸。”
“不过能在乾坤境手下逃走,的确有些本事!”
在平安镇生活的都是刀刃上过日子的人,很快就从惊慌中走出来,聚在一起热闹的讨论着。
“那里怎么回事!”低矮的小山上,娇媚女人俯视着下方,那座正在遭遇破坏的小镇。
已经一天过去了,公羊冷钰尚未追踪到林锋寒的踪迹。
凝视片刻,公羊冷钰认出了在破坏的人是自己家族的修士公羊奎,看来他已经找到了林锋寒,只是看情况似乎被其逃走了,还真是蟑螂命,乾坤境四层修士也留不住他。
公羊冷钰脚尖灵活的点在山壁俏岩上,利落的往下赶去。
整个小镇南区差不多被毁掉一半,公羊奎身体飞腾在半空中,脸色阴沉无比,虽然他确定林锋寒必定还在小镇之内,但是如此大的范围想要细细寻找颇有难度。
凌厉的眼睛扫视数圈,公羊奎忽的吐出一口气,飞行高度降到三丈多,慢慢检查寻找,遇到较大的墙壁便是狠狠击碎开来,若是有人藏在里面免不了粉身碎骨。
“咔嚓”
下方倒塌的墙壁突兀的裂开一道缝隙,血光暴涨之间,一抹森冷的刀芒穿刺而出,袭向几乎近在咫尺
的公羊奎。
强烈的危机让公羊奎头皮麻,下意识的避开半尺,一道血色刀芒顿时从胸口斩过,划开半寸多深的巨大口子,鲜血不受控制的飞溅出来。
一掌打碎下方倒塌的墙壁,公羊奎运劲急退,高度瞬间提升到十数丈。
“血刀,你也是乾坤境四层修士,竟然不顾脸面偷袭与我!!”
公羊奎脸色苍白,刚才那一刀险些要了他的命,刀芒虽然未必比刀气更具有杀伤力,但是胜在近距离下可以向对方体内灌输足够的破坏力,若不是他避开一点点,刀芒便会瞬间摧毁他的心脉。
瘦小的身影站立在摇摇欲坠的木杆上,手中提着一把细长的刀,一滴滴的鲜红血液正从上面滑落,散出血腥杀气。
“礼尚往来,上次你也是如此偷袭我,差点让我丢掉性命。”阴冷的面孔上带着讥讽,血刀借机寻找对方的破绽,一个四层乾坤境修士纵算是受了重伤,也不可小瞧,否则会死的很惨。
“是一级通缉犯血刀!”
下方有人认出了血刀的身份,正是前些日子和林锋寒一起被布出来的通缉犯。
远处街道上,萨克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平安小镇南区被毁掉一半,让他最少损失了数千两银子,摄于乾坤境四层修士的威压,他不可能会让公羊奎赔偿,只能往肚子里吞苦水,现在出现一个血刀,正好帮他出一口气,最好杀了他,以泄心头之恨。
公羊奎心中虽然愤怒,不过眼下局面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之下,他受的伤太严重了,还剩下不过五成之力,强行催动真元的话,说不定会烙下不可修复的隐患,至少现在先拖住对方,暗中恢复点真元,等差不多恢复了六七成,就算打不过对方,也可以从容离开。
公羊奎道:“血刀,如果你现在离开,回去之后我可以提出取消对你的通缉。”
血刀嘿嘿怪笑了起来,“你好像没有这样大的影响力,若是公羊昊这般说,我倒是能相信。”
“这样一
个机会难道你不想把握,如果成功的话,你就可以免去被天煌府数十名乾坤境的追杀,希望你好好想一想。”
血刀眼珠子一转,略微有些迟疑道:“你说的是真的,不会过河拆桥,框我?”
公羊奎面露丝丝喜色,“当然……”
“去死吧!”木杆被踩折,血刀的身影飚射而出,凌空射出一道血色刀气。
“你!”公羊奎即惊又怒,从体表升起一圈土黄色护体真元罡。
“嗤嗤”
血色刀气带着强大的洞穿了和腐蚀特性,眨眼间破开了对方临时升起的护体真元罡,在公羊奎腹部留下一道深不可测的血口。
“公羊奎,你想骗我还早的很,给我死吧!”一招得手,血刀双手举起手中的长刀,狠狠的劈了下去。
“咻!”银光闪烁,以极快的度射向血刀。
血刀眼神微变,长刀拦截住银光,出尖锐的金属摩擦声。
一柄巴掌大的小剑倒飞而出,钉在旁边的墙壁上。
“血刀,你想要杀我们公羊家的人最好想想后果。”修长曼妙的身影,姣好的脸庞,公羊冷钰站立在离公羊奎不远的建筑物之上。
轻轻踩在砖瓦之上,血刀冷笑道:“只是一个区区乾坤境二层修士,也想从我手上救人。”
公羊冷钰手指上捏着数把小剑,忌惮的望着血刀,乾坤境四层修士和二层修士,看似很接近,不过境界上的差距足可以粉碎一切,正面交战的话,最多能够接住十招已是极限,不知道公羊奎的伤势怎么样。
该死的,公羊奎脸色扭曲,掏出一大把药粉往伤口上抹去,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昏厥,一道刀芒,一道刀气,普通修士中了早就死去,以他乾坤境四层修为也承受不住,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伤口的血渐渐止住,公羊奎怒声道:“血刀,你这是挑衅天煌府的威严,后果你很清楚。”
回答他的是一道锋锐的刀气,穿透空气,钉向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