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什么?”沈无咎也正在想法子, 他媳妇好不容易弄出来的,要是就这么扔了媳妇会心疼死。
“找到藏金子的地方,大家跟我来。”楚攸宁挥, 大步往林子边走。
福王寺的林子在福王寺山脚下,是专门在平地的,可供过往香客歇脚, 或停驻马车。
一行人一直往走,没走远便看到地立了块石碑,石碑写着两个朱红大字——禁地
楚攸宁完全无视,继续带人往走。
很快,一座圆形石墓出现在眼前, 用砖石砌成球状, 会把墓修成这样的,可见墓主人不是普通人家。
楚攸宁忽然摆让人停下, 看向前面的某棵树。
沈无咎一跃而, 将藏在树的人抹杀,另外一个也被程安解决掉, 而被沈无咎杀掉的那个人的信炮弹掉落在地,亏得阻止得及时才没来得及拉开。
“居然还有守墓人, 这埋的该不会是哪个越国的皇族子弟吧?”陈子善纳罕。
“这是福王寺,能埋在福王寺山脚下,还把墓修得这般气派,又有守墓人, 会不会是那个福王?”沈思洛猜测。
这时, 一声鸦叫响,许晗玥“啊”的一声,吓得躲到姜尘身后, 紧紧拉着人家的衣袖,姜尘想抽都抽不开。
她身披着姜尘宽大的外衫,为了保暖,还用一截麻绳腰带扎在腰间,看来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
姜尘好几次叫她跟着沈思洛和归哥儿走一块,偏这姑娘非要赖在他身边,莫怪有句话叫最难消受美人恩。
大家不由得有些责怪地看过,许晗玥也知道自己差点坏事,赶紧捂住嘴,使劲摇头表示再也不出声。
就算没人跟她说,她也知道这行人不简单,因为大家都喊那个看来乖甜娇软的女子作公主,唤那个眼神可怕的男子作驸马,而且好像来自庆国。
“许姑娘,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们这行人正在逃亡,接下来你若是再一惊一乍,我也保不住你。”姜尘少不了事先警告一句。虽然驸马没有明说,他知道驸马是打定主要将这姑娘带回庆国审问的。
许晗玥捂着嘴,使劲摇头,眼又泛水光。
姜尘见了忍不住怀疑自己方才的话是不是说了。
陈子善在一旁暗乐。姜尘爱引经据典说大道理,以后有法子治了,只要他一说之乎者也,就把这姑娘往他面前一推,看他对着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眸还说不说得出。
许晗玥的惊叫楚攸宁还不放在心,她已经走过绕着石墓走。
裴延初心有不好的猜测,走到沈无咎身边,“公主该不会是想将金子埋进墓吧?”
这话一出,大家浑身鸡皮疙瘩,虽说这是一个好办法,是挖人坟是很缺德的事,尤其这墓还有守墓人,就知道墓埋的人不一般。
“想什么呢,公主都能把大公主的尸骨从豫王府抢回来,还能干出挖人坟墓的事?一定是这墓有什么玄机。”沈思洛坚决不让人说公主的丁点不好,裴延初也不行。
这一路走来,她对公主的崇拜与日俱增,无论是在什么时候,公主都将他们放在一位,就好比这次,如若没有他们跟来,公主肯定就跟着四哥炸敌人的火.药营了。
楚攸宁站在墓碑前,把放,轻轻拍了拍,看着就像是在缅怀墓主人,忽然,她的用劲往后一推,只听“咔嚓”一声,墓碑后移,地露出一个洞口,洞口有台阶往延伸。
所有人瞪大双目:!!!
饶是知道公主找密道跟玩似的,看到这一幕,他们还是不敢置信。
“我就说吧,公主才不是会挖人坟的人。”沈思洛得道。
楚攸宁抬脚就要往走,沈无咎赶紧拉住她,“公主,心有诈。”
楚攸宁眨眨眼,虽然已经用精神力确认面没什么危险了,她还是乖巧站在他身后。
嗯,得满足沈无咎想保护她的心。
不用交,程安已经快速找棍子扎好一个火把,点燃递沈无咎。
沈无咎先是往掷了块石子,头传来石子落地的声音,等半响确认没什么机关暗器后,才牵着楚攸宁的举着火把走在前头。
两人拾级而下,走了有十几个台阶才到底,面的光线从洞口投射进来,面连个棺材都没有,更别说墓坑了,光秃秃的,更像是一个地窖。
“宁宁,你觉不觉得这墓有些蹊跷?外头有两个守墓人,可墓是空荡荡的。”沈无咎皱眉不解,他已经再三确认四周,还前敲了石壁,都没发现有异常。
“没事,咱们先占用这地方,反正也没别的地方合适了,要是被抢走,顶到时候再加倍抢回来。”楚攸宁心大地说。
沈无咎点头,比就这么把那几车金子扔了,有个地方放也好。
他抬头让程安带人把金子搬下来,越快越好。
楚攸宁是盯着某处石壁,把沈无咎叫过来,“沈无咎,这后面还有路,要探一探吗?”
沈无咎闻言,前敲了敲这石壁,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他看向楚攸宁,“能看出后面是什么吗?”
“一条超出我探查范围的路,我站这看不到头。”所以她才问他要不要探一探,要探的话,这边金子搬完了他们可能都没走到一半。
“你想探吗?”沈无咎问。
楚攸宁盯着这石壁,“我有直觉,我们应该走这一趟。”
“行,咱们就进探一探。”沈无咎牵住她的,只要她想做的,他都愿陪着,何况看她这神情也不是奔着她所谓的物资的。
“那陈子善他们呢?”
“让他们先走,我们后头再追。”
楚攸宁有些不放心,没有她的精神力,这些人甩得掉追兵吗?
“你无需担心,程安和邢云知道怎么做。而且,你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将他们护在羽翼下。”沈无咎知道她见不得她的人有半点闪失,只是这样也不利于成长。
楚攸宁也知道这个道理,在末世是不逼着人成长没法活,在这个世界只要护住他们度过危险就能好好活下,所以她也就没想过要让他们独自面对危险。
“行吧,你跟程安说一下,咱们抓紧。”她也不是磨叽的人。
正好程安带着人搬金子下来,金子太,陈子善和裴延初一同抬一袋下来的。
楚攸宁说要和沈无咎暂时脱队的事,让程安等人护着他们先走。
“公主,我们可以在外头等您和驸马。”陈子善不大愿,没有公主这个主心骨在哪能行。
“不可。”沈无咎严厉道,“我与公主还不知何时能出来,你们在外头等也不是法子,万一追兵追过来不就把你们逮个正着,我让程安护着你们先走。”
陈子善和裴延初相视一眼,对楚攸宁点头,“成,等把金子全都搬下来我们就撤。”
楚攸宁难得脸色严肃,“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保护好自己,一个都不能少。”
“公主放心,这一路咱们可没跟公主白学。”陈子善拍胸脯信心十足。
楚攸宁点头,看向裴延初。
裴延初也跟两人保证,“我会护好洛洛和归哥儿。”
“你们只管往前走,我和公主会追你们的。”沈无咎说完又交程安和刑云保护好人,便和楚攸宁走向那处石壁。
楚攸宁抬脚踹了几脚,那门都没被踹开,四周也找不到机关,证明这门只能从面出来,不能从这进。
就在沈无咎考虑要不要等金子搬完等人撤走再用天雷炸的时候,楚攸宁闭眼,调动精神力转动石壁后面的机关,没一会儿,只听“咔”的一声,石门从那边打开了。
楚攸宁和沈无咎赶紧进。
陈子善看着两人迅速消失的背影,心跳得有些快,“我怎么有点不安呢?这面到底会通往哪,公主不不带咱们进,还让咱们先走。公主连打劫越国国库都敢带咱们一块,证明她和驸马的地方比抢国库还危险得。”
“别想了,不过是追兵将至,公主和驸马怕这一耽搁会错过逃掉的最佳时机才让我们先走,不然,到时候还带着咱们一大帮人如何逃得掉。“裴延初拍拍陈子善的肩膀安抚,其实内心也是担心的。
陈子善点点头,“那咱们得快点搬,搬完赶紧走,决不能拖公主后腿。”
大家把一袋袋金子往墓口搬,再从台阶往下滚,下面有人搬到一处放好。
沈思洛则是带着许晗玥找她的衣裳她换,总披着一件男子的外衫也不是个事。
归哥儿一个帮不忙就在一边玩,沈无咎生怕有追兵追来,早早就安排了两人警戒,其他人都搬着金子来来回回,倒也不用担心他出事。
归哥儿拿着他的木剑在边嘿嘿哈哈挥舞,每一下挥动都带出了力气,看来越发像样了。
挥累了他就就地坐下,把剑放一边,从包包掏出一包肉干来吃。这是公主婶婶让人他做的斜挎包,专门装吃的,他饿了就有东西吃。
忽然,前边一棵大树后响窸窸窣窣的声响,归哥儿以为是兔子,拿着木剑身放轻脚步靠近那棵大树。
他贴近大树悄悄探出脑袋看树后面藏着什么东西,结果就对一张毛脸,吓得低呼一声,倒退几步。
半响,见后面的人没有动静,他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姑姑,又大着胆子悄悄前偷看。
树后面藏着一个脸长满胡子的人,头发乱糟糟地披散着,衣服破烂,连鞋都没有,还脚着地,好像鬼山的虎走路。
不是兔子,归哥儿有些失望。
因为附近都有人在的关系,归哥儿倒也不怕这个人,而且这个人还躲来,应该是怕他们才对。
他看着这个跟乞丐一样的人,放下木剑,从包拿出那包肉干心放到地,“你吃。”
那人用四肢行走,过来低头对着那包肉干张嘴就咬。
“不是这样吃的。”归哥儿赶紧过把肉干抢过来,是乞丐把压在面护着不放,因此就撕开油纸,肉干散了一地。
乞丐匍匐下张嘴就吃,好在地落了厚厚的积叶,肉干是掉在叶子的,这人连叶子都一块吃进了。
归哥儿觉得他饿狠了,又把包的果脯拿出来,这次他学会打开纸包,放在地这个乞丐吃。
那人看了他一眼,低头用鼻子嗅了嗅,张嘴卷了一大块入口。
归哥儿蹲在地看着他吃,“你为何不用拿着吃呀?”
乞丐然不会回答他,连头也不抬,眼只有吃的。
“你为何要用走路啊?”
“你吃东西的样子好像虎和黑熊,它们吃东西也不需要用,只用嘴吃就行。”
乞丐很快就把东西吃完了,连油纸都想吃进,被归哥儿及时阻止,“这个是不能吃的。”
乞丐看了他一会,突然咬地的木剑就跑。